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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2 11:02:35| 人氣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04 / 05 ~ 04 / 11 傀儡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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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具冰冷的傀儡木偶了。

想想當初取名叫做「雨燕」,是冀望著能夠像雨燕一樣穿梭在自由的藍天裡做著不切實際的夢。看看現在的我,那時的大夢什麼時候在我身上揮發殆盡了?如果像世人所比喻的一樣,每件事、每段情、每個人都是一條無形的線綁在你的身上,那麼,現在的我有如一隻被捆縛在魚網中的燕子一樣,冷冰冰地看著曾經翔過的藍天,等死。

其中勒住我脖子的,是課業的壓力。

被繩子勒過脖子的人都知道,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這條繩子卻有如眼中釘、肉中刺一樣讓人覺得十分地不痛快。但如果又有其他的繩子綁在你的四肢,用力地往反方向拉的話,此時脖子上的這條繩子就成足以致命的因素了。細數一下,繩子上有五條索,分別是物化、有機、藥劑、分生和基免。現在覺得好笑,當初還嫌五科不夠的我為什麼今天會變得戰戰兢兢地處理每一科了?學長要我別想太多,這裡面有幾條繩子非常地脆弱,說不定在我掙扎的過程當中就會不知不覺地斷開了。但在這之前,我仍然不想大意,深怕自己一走錯就全盤皆輸了。

這次的期中考,中間隔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照道理說物化的延後應該讓我更有時間去準備下一科才對,但我仍然沒辦法定下心來解開我脖子上的枷鎖。我的心被一條無形的線給纏繞著。

張力之大,是我始料未及;強度之堅,更使我望塵莫及。不管我在做什麼,這條無形的線總是隨著心跳讓我的心揪一下。不管何時,只要我一靜下來,都會感受到自己的心尖並不是乖乖地朝著左下,而是直直地指向某一個地方。

本來是很開心的,她現在都會主動打電話跟我聊天。禮拜二她打電話給我是因為她很無聊,禮拜五她打電話給我是因為看到我傳了封實驗進度順利的簡訊。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保佑還是我的禱告,她不再像之前那樣都只會聽我說話了。然而這卻是我的下一個災難的開始。

禮拜天買了個義大利麵,想說要邊吃邊看我的南方四賤客,享受一下讀書讀累了之後的一點小娛樂。但是就在快接近十一點的時候她打電話過來了。

哪有不接的道理呢?電視是一時的,但是跟自己愛的女孩講電話卻是能讓我快樂很久。

後來聊呀聊的,不知怎麼又將話題扯到了她不肯跟我在一起的理由了。一開始她跟我開玩笑說因為我被學妹抱過所以嫌我髒,後來才跟我講到比較深層的原因。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吧?」

她說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的那個男生很帥,而且有個寬厚的肩膀讓她依靠。現實生活中的她男友也是這個樣子。她說她男友牽車的背影很帥,她男友的體格很好。她說了很多,就是沒有說到我。

是的,也許我的外在條件不怎麼好,但是我卻比誰都來的更關心她、更疼她。這些它應該也很清楚才對。我不知道我是哪裡做得不好,因為她始終都沒跟我說,我也無法去改進。她始終都不肯給我愛她的機會,跟她講電話,我覺得我的眼眶開始濕潤了。心,也開始變冷變硬了。

那一天看到灌流的小老鼠,當針刺進去,食鹽水沖入的時候牠並沒有掙扎。當時的我看著逐漸發白硬化的心臟時就在想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現在或許可以了解一點了。當她的話刺進去的時候,有種全身發冷的異樣。特別是心臟,好像有一股寒流流過去。漸漸地這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好像決定了什麼一樣慢慢地不再熱情,而是冰冷堅硬沒有商量或思考的空間。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就好像這種填滿心中的想法是因為外來的液體導致的結果,完全不經過自己的腦子就闖入了心裡厚實了整個心防和心事。開始有股衝動想要將她拒之在外,只因為灌入的話語中有種令我啟動抵抗反應的成分─她這禮拜要去淡水找她男友。現在我的心裡,也滿滿地都是有關她的事情。

她或許知道我愛她的程度並不是常人所及了,就像她哥也是不解為什麼我會這麼執著。但她卻不能了解現在她眼中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現在的我有壓力,我怕她又會像以前一樣隨時離開我。她說她男友總是會分析利害關係給她,最後讓她自己去選擇,我何嘗不是這樣?只是今天站在我的立場看,我的分析對她來說也不一定客觀。畢竟我還是她的追求者呀!

為了她終於決定要換手機跟辦門號了,但是聊完之後,或許我不會給她我的門號吧。畢竟在這種不穩定的情況來說,我想要靜一靜,有個屬於自己的一塊最後的淨土。

只能死死地被這些線給控制,而沒能有自主的一顆心。我是傀儡木偶,等待著歲月的腐化好讓我得到真正的解脫。

台長: 故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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