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二月二十九日
今天突然降溫,太陽的光線遠遠地照下來。上午9點30,禮拜堂,有人進,有人出;有人臉上寫滿幸福,有人在院中痛哭流涕;有人在門外叫賣藥草,有人在禮拜堂裏唱讚美詩。
世間的形形色色相雜在一日的上午,在這裏,我來不及想到自己,想到個人。
也許我們傾盡一生的獲取,就是在記憶的一角被一束光點亮的瞬間。塵歸塵,土歸土,沈重的落到大地,起靈的開始舞蹈。如果真地有這麽一束光,它可以投向昨日,也會投向未來,又也許就在今天,這寒冷天氣裏遙遠的陽光從哪個時刻開始?
你說起記憶,我還是沈默,不過沒有憂愁,只有無言的喜樂,如此平靜地看你梳理往日的點點滴滴,這樣的機會會有多少?那部叫做《憂憂愁愁地走了》的電影,那些憂憂愁愁中走失又回返的年輕人的面孔,一切因爲那一束也許終其一生也無法見到的光而明亮起來,一起明亮的當然還有那些行走日子裏的憂愁或者歡喜,然而,最終留下的是什麽?那些愛,痛苦的,悲傷的,忍耐的,等待的,懷念的,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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