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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8愛的鼓勵 2訂閱站台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志摩對愛情夢想的神聖境界，幾經挫折，這麼多情絲，如何割捨得掉？徐志摩生命中的三個女人……張幼儀、林徽音、陸小曼，三人個性迴異，而徽徽才是他的最愛，才是他追尋的想像中的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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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錢人家的獨生子，造就志摩「任性」的性格，即使犯錯了還理直氣壯，這種如孩提般的任性，朋友不會感覺，因為人總是對外人禮讓；但是對家人卻造成殺傷力，只有家人才不得不忍受他的無理要求。

　　他在「自剖」一文中承認：「哪一個天才不是活受罪，在人前，一個人的靈性永遠是捲縮在殼內的蝸牛，我覺得只有青年們的心窩裡，才有容我的空隙」。他苦於世俗的禮教束縛，舒服、健康、幸福才是他人生的目標。

　　站在女性的立場，我覺得他真是很爛的丈夫、最差勁的父親、不孝的兒子，自私得令人髮指。

　　他第一次看到幼儀的相親照片時，把嘴角往下一撇，用嫌棄的口吻說：「鄉下土包子」，七年的婚姻生活對妻子冷漠而不屑，根據幼儀的形容：「他一向是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將眼光掠過我的頭頂，他根本不和我說話。」，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情況總是：「妳懂什麼？」，他非常鄙視自已的老婆。

　　住在英國時，逼迫幼儀去打掉第二胎，幼儀提出意見：「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志摩冷冰冰的說「有人因為火車肇事死掉呢，難道妳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詩人對妻子的無情，絕不像他筆下的詩般，溫柔多情而絕美。

　　他不告而別，把懷有身孕、不識英文字的二十二歲妻子，獨自拋棄在劍橋鄉下的小屋內，並請朋友轉告妻子：「徐志摩不要妳了，他問妳願不願做徐家的媳婦，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幼儀是做到了，但我們的詩人呢？因為他的任性、自私和冷血，而說了一堆不是人該說的話、做了有良心的人都不會做的事。

　　八十年前，男人納妾是天經地義的事，志摩為了追求林徽音，不惜拋妻棄子，背負歷史的罵名，成為「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因為他知道，以林徽音的家世背景和新派的頭腦，無論多麼嚮往愛情，絕不可能委屈自己做別人的小老婆，當時詩人處心積慮非離婚不可，只有離婚才有機會「許自己一個未來」。

　　他和幼儀在柏林簽字離婚，簽字的當天，他的四個朋友……其中兩個是後來的名人吳經熊博士和金岳霖教授，他們繞著他轉來轉去，一副要保護他的樣子，他們都很擔心幼儀不肯簽字，可見當時的留學生都否定父母指定的婚姻，贊成自由戀愛，一面倒向徐志摩，沒人同情幼儀也是傳統婚姻的受害者。

　　結果他的苦戀並未如願，林徽音選擇了別人，他的初戀遭遇重大挫折，他在一首詩中寫著：「妳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從此再不問戀愛是什麼一回事，反正它來的時候我還不曾出世！」

　　當憂傷正像鋸子鋸著他的靈魂時，活潑的陸小曼吸引他的目光，他又發揮他的任性，不顧人言可畏，追求有夫之婦。陸小曼可以說是他第一次有結果的戀情，可惜婚後兩人並不幸福，他們結婚後不到三個月，志摩在日記中寫著「女人心眼多，心眼小，男人聽不慣她們的說話，對不對，像是分一個糖塔餅，永遠分不淨勻，最容易化、最難化的是一樣東西……女人的心」。

　　作家趙聰在「新文學作家列傳」裡，對徐志摩的愛情觀下了一個很中肯的結語：「他對人生如此，對異性也是如此，追到手之後，理想就幻滅了」，所以志摩在日記中發出了「愛的出發點不一定是身體，但愛到了身體，就到了頂點」的悲鳴，對人生的無奈和痛苦，如同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的悲哀。

　　「情聖」徐志摩「把整個人全壓在一跟戀愛神經上」，三個女人兩段戀情，一次沒有感情的婚姻，一次真正的戀愛與失敗的婚姻，他仍然沒有找到終生的靈魂伴侶，如果他娶的是林徽音，婚姻會是一百分的結局嗎？答案是否定的，他會發現徽徽也不是他的靈魂伴侶，「真愛」對他來說，只是一根永遠吃不到的胡蘿蔔。請看下回分解「林徽音……只做不說的女強人」。

　　菜菜子 (2001/2/19)

　　圖片：張幼儀與徐志摩在歐洲拍的第一張合照，兩人翌年即離婚。( 取材自「小腳與西服」一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