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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2 22:56:44| 人氣161| 回應0 | 上一篇

賽洱城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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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支撐著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他一步步往蒼霧所謂「空地」的方向前進,蒼霧所指的方向是一整排面對自己無門無窗的矮房,矮房的排列縱橫,數十步就會出現岔路,他緩緩的步入矮房中,唯有直線才能最快到達,時間已經進入黃昏,一旦等到日落,他會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幽暗的矮房裡,他聽得見類似竊竊私語的細聲,所謂的妖魔並不只是在夜裡行動,而是他們習慣處在黑暗,不論是妖是魔,在這座廢城裡只能和平共處,這裡是妖魔遷襲或休憩的過站處,每日每夜有成千上萬的妖魔過境於此,有些長時間定居,有些立刻離開,這座廢城的功用長年流傳於外界,人類早已將它是為傳說。

「該死…」

他低咒著,只因在進入矮房後身邊立刻圍上來的一群「定居者」。

一聲悶吭,他舉起手中的刀擺出架式,刀本身意外的輕,跟普通的刀比起來稍長且薄,沒有很大的弧度撫起來卻順暢,手把綁著緋紅色絲帶,連帶著刀身看起來也有隱隱的緋色,是刀本身的質地亦或是血染?

身後傳出不大的風聲,他回過頭手中的刀跟著揮去,立刻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液體濺在身上,他驚訝的看著手中的染成黑紅色的刀,他有砍到嗎?怎麼沒感覺?

不過他的吃驚沒有維持很久,緊接著衝過來的妖魔讓他自顧不暇,斜著眼目測離開第一棟矮房的距離,一邊殺敵一邊緩慢移動著步伐。

踏出矮房後,他終於看清楚昨夜及現在攻擊他的是些什麼生物,比他高一個頭以上,長手長腳背後貼著蒼蠅般翅膀的噁心傢伙,看起來像野獸卻又顯的更兇殘的易怒傢伙,他現在完全肯定這座城住的都是妖魔的傳說了。

即將日落的太陽被一抹雲遮去光芒,微涼的風從某處的吹進巷弄,遊蕩在胡同之間,輕輕吹動他不算長的黑髮,不論是接下來要穿越的矮房或街道,在他環視四週短暫的時間裡,黃土中難得的一片雲飄離,他抬頭看見的,是二樓及屋頂都佔滿了不熟悉叫不出名字的妖魔。

真的,能活命嗎?

憑著一把刀和負傷的身體,可以維持多久的時間?

他閉了閉眼,原該是細小的低語聲變的更雜亂,躲是一定躲不了的,因為身上抹不去的血腥味,跑是跑不遠的,但至少是前進,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已經是不該去想的問題了,橫豎都是死,不如,豁出去。

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左手悄悄撫上腹部的傷處,面向目的地,他邁開最大的步伐,反手向擋在面前,因他動作跟著動手的妖魔揮去,不理會後頭跟著追的妖魔,他拼了命的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看著手中的刀輕易的將妖魔砍傷,濃稠的液體沾滿的全身,手因著濕黏有些握不住,刀身微微顫抖。

身後傳來巨大的振翅聲,看著地上漸漸有影子出現在上頭,他大口的喘著氣,腳步顯的有些不平穩,逃跑似的穿過三棟矮房及兩條短巷,擋在面前的是一面矮牆,矮牆後是與方才截然不同方位更加錯綜的矮房。

「不…不要鬧了…」

扶著矮牆,就算知道爬過去就是目的地也毫無心力了,看著從四面八方出現的妖魔,他忍不住一愣。

剛才跟他打鬥的全都不在了,留下來的都是站在屋頂上,始終沒有出過手妖魔。

「搞什麼…」

無力的靠在牆上,他拖著刀一步一步延著牆走,土灰色的矮牆被染了血的手拖出長長的血痕,每走一步,擋在眼前的妖魔就退開一步,大約十步的距離,他發現一條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巷延伸至矮牆裡,在眾多妖魔都退開的情況下,他走入小巷。

喘著氣,感覺巷內的空氣潮濕且稀薄,已經看不輕眼前的景象,冷汗一滴滴滑落,直到他發現前方已經沒有圍牆可扶,才緩緩的抬起頭。

是個不大的空地,中間放著一張座椅,鬼王依著身坐在上面,蒼霧站在後頭,對上那雙闇藍色的眼,他緩緩的,跪坐了下來。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


「騁,醒醒,快醒醒!」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漸漸蓋過腦海中的景象,有隻溫熱的手搖著他已經趴到麻痺的右手,而背後也有人在搓他。

「別吵,正精采…」

他想揮手,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的右手還不能動。

「啪!」

某物砸上他的頭,已經夠迷糊的腦袋在撞擊後又是一陣暈眩,「還不給我起來!」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跟英文老師怎麼這麼像?等…等等,老師?

騁愣了一下,試著把眼睛張到最大,果然看見盛怒的英文老師,她手中那本捲起來的肯定就是方才的「凶器」吧。

「呃…老師我…」

「你昨晚做什麼了?居然在課堂上睡成這樣!」

「我…」什麼都沒做…

無奈的看著老師,又瞥見坐在前方苦笑的鶩祁,他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下課鐘響適時的響起,英文老師看了時鐘一眼,說道:「大家下課。騁,午休時間過來找我報到,交上一千字的悔過書,順便告訴我到底夢的多精采!」用力的瞪了騁一眼,她走回講桌收拾東西。

「精采啊!精采。這東西一定比較精采吧!」

待老師離開後,鶩祁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從書包的夾層中抽出一張悔過單,悻悻然的放在騁的桌上,「敬我們勇氣可加的騁同學。」笑容又擴大了一倍。

「鶩祁,你真的很沒良心。」騁低聲咒罵。

「沒良心?拜託,我從老師注意到你睡死開始就一直偷偷叫你耶,不只是我,鎌一直在踢你的椅子你知道嗎?」

…真的不知道。騁嘆了口氣,心想。

「騁,是…那個夢嗎?」不打算調侃騁的鎌緩聲的開口說。

「嗯,殺進去了,而且他走進去的那條小巷,跟我第一次那個藍色衣服的妖怪對我說你回來了的場景一模一樣。」

「然後呢?」鶩祁問。

「然後!在那個妖怪問我名字的時候,我就被叫醒啦!所以我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回答。」

所以他才說正精采不要吵的嘛!騁有些賭氣的趴回桌上。

「沒關係,反正未來還很長。」鎌看起來似乎有些洩氣,但依舊口頭安慰。

「要是忽然停了怎麼辦,所以我才想越快知道越好…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也很想知道。」

鎌垂下眼簾,眼神有些不定,挾帶著一絲憂傷。

「別、別說這些了,畢業旅行要到了,我們三個一間房間吧。」

發現到氣氛詭異鶩祁改緊轉移話題,順手撥了撥又更長的秀髮,他笑吟吟的說著。

「好啊,你決定就好。」

騁無力的閉了閉眼,不要在想了,總有一天會等到答案的,他在心中期許。

在騁看不見的瞬間,鶩祁看了鎌一眼,「還好。」他做出嘴型。

但鎌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碧藍的天。

台長: 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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