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禮拜四把論文趕出來
雖然不滿意 但也沒心思再修改了
一切就等口委給意見之後再說吧
趕著中午之前將論文印出來寄給口委
所有手續辦完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就這樣了嗎？」的失落
雖然繼之而來是強烈的偏頭痛
卻還是好整以暇的去圖書館讀閒書 睡覺
再晃晃悠悠的買飲料回家
看了整晚的電視 心滿意足回房間收信
赫然發現其中一位口委來信說約定的口試時間她不行
她「很負責任」的提供我兩個方案
一是換時間 一是換口委
我還真是一刻都不得安閒啊
禮拜五一整天都在連絡三位老師
高雄那一位不願意換時間 她也很客氣的提議換口委
我雖然很客氣的說明 所上不同意
心裡卻覺得喪氣：
「是怎樣，『換口委』那麼容易就說出口，妳們有那麼不想來口試我嗎？」
之後知道口委是因為女兒要出國得去送機
只好想辦法調她可以的「極早」或可以回來的「極趕」的時間
再打電話給高雄老師 懇求她配合
最後敲定是21號下午兩點
一換時間 再來就是教室得重借了
教育所唯一一間被借走 我於是商請心理系出借
總算是搞定了
希望這些波折都僅止於口試之前
當天順順利利
忙完了口試的事情
重頭戲是17號毒蜘蛛的婚禮
當毒蜘蛛決定請我當她的伴娘時
聽聞消息的每一個人〈包括我爸〉都覺得她好勇敢
我當然不能給她跌股啊
於是16號晚上就去住她們家熟悉環境了
我幻想中的新娘 出嫁的前一天應該是像「明天我要嫁給你了」歌詞寫的那樣
帶著些微羞澀、不安；些微期待、緊張；甚至有些不確定
怔忡的凝視嫁裳 翻閱著以往的書信、照片
然後我就去陪她談談心 回憶一下我們的年少〈媽呀我們有多老咧〉
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毒蜘蛛家裡超級安靜
她本人素裝在忙著做送客時裝糖果的籃子、裝飾簽名筆
婚禮致賀卡、包裝禮品、排婚宴當天的座位、喜餅和花束送達的時間等等
我就跟著做 偶爾聽她罵罵男友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一直打電話來吵
將近12點 照理說該敷臉睡覺了
大弟小弟搞不清楚狀況 開始進來詢問明天自己的工作項目
大人們在客廳 為了隔天的祭祖、迎親 餐廳座位與喜餅分配的事傷透腦筋
最後還是毒蜘蛛出去處理 解釋 看來最清楚狀況的人就是她自己
我大學時就知道她能幹
從她打了一張工作分配表 打算隔天讓幫忙的人照表操課
我就知道多年之後這樣的功力沒有退步只有加倍
忙到一點半 總算可以睡了 隔天六點醒來 她驚覺自己根本沒拆隱形眼鏡
眼看八點半就得出發至「新祕」〈新娘秘書〉那化妝
她只好忍痛再戴上
忙碌的一天就這麼揭開序幕
毒蜘蛛化妝的時候 我也趕快塗塗抹抹
再去附近的市場幫她買襪子、早餐，
等待的時候幫忙接聽來自夫家、娘家、商家、好友們各方的電話
之後趕回家換裝
等夫家的人來了 就進行訂婚儀式
我的工作是拿戒枕、準備12項回禮
明明新娘氣定神閒 我卻緊張得手冰冷
儀式結束之後大家用餐 這是難得的輕鬆時刻
我好胃口 第一次吃素食的訂婚喜宴 也吃得津津有味
毒蜘蛛的叔叔都要給我塑膠袋打包了咧
一旁的嬸嬸提醒他我是伴娘啦
這才免了提著菜餚趕場的糗樣
吃完我和毒蜘蛛、小熊維尼、叔君馬上趕赴新祕那裡 繼續化結婚的妝
我們其他人就在那裡玩假髮、亂拍「化妝之前」、「之後」的照片
4點半 新娘還在化妝師那裡 新郎已經到迫不及待樓下迎娶啦
一行人匆忙趕回家 這回不僅是新娘要換白紗
伴娘們也得換
等到一切就緒 出了房門即是重頭戲----上香禮與跪拜禮
以前只聞「拜別父母」是最為催淚的一項
那天親眼目睹 看到毒蜘蛛爸爸媽媽諄諄告誡 頻頻拭淚
毒蜘蛛前一分鐘都還俐落的穿戴 這會馬上掉淚 比電視上任何比賽還快
我也跟著哭
事後覺得自己真是發神經 又不是我出嫁 我在幹麻
愛鬧…
之後新娘子丟扇
浩浩蕩蕩六台車就出發啦
我跟另一個伴郎一台車 很尷尬的東聊西扯
一路上都很秀氣說話 因為怕伴娘服蹦開〈試這件伴娘服時 我還沒發胖…〉
此時路上開始風雨交加了
到了新郎家 稍事休息〈我不小心還坐到人家的新床 唉 大失敗〉
就繼續趕往餐廳
那時風雨簡直發瘋般的猛烈
聽說結婚遇水則發 小熊維尼作證 她爸媽結婚時還必須涉水入新房
現在果然房產一堆
毒蜘蛛這下發了
我得好好巴結她才行
由於新娘把妝哭花了 長長的眼睫毛都掉啦
到餐廳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補妝
喔我的衣服果真被撐開 因為不明顯所以當沒看到
不過大家紛紛恭喜我懷孕了
真是圈圈差差
總之在新娘休息室大家就瘋狂拍照
一直到主持人進來通知出場
主持人是演台灣龍捲風的 周海豐=燒雞 我真是有眼不是泰山啊
新娘準備了蠟燭 伴娘伴郎要引領新人就位
此時我又開始緊張了
當音樂響起
我突然不會走路了
聽到主持人說伴郎伴娘都是新人最好的朋友
我一直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跌倒
好不容易到了定點 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必須時時注意新娘的動向 看她是否要換裝了
只要她稍有動靜 伴娘、新秘都必須從各方集合到休息室
開始進行分工
新祕補妝、換髮型
我們伴娘就是幫忙換裝 拆戴首飾、手套、扣釦子
然後又要裝若無其事回位子繼續吃吃喝喝
小熊維尼很怕吃香菇
她的理論令人噴飯
她說自己只吃「未成年」菇 例如金針菇
其他的要買成人票的菇類 咬下去她的心都會跟著痛 所以不吃
再來是花椰菜 她說咬下去嘴巴都會很癢
啊這是素食餐廳呀
於是幾乎所有的菜她都不能吃 真是被打敗
不過這頓飯吃得很有成就感 第一次我比別人敢吃 呵呵
婚禮上新郎還表演吉他自彈自唱「老鼠愛大米」
我們的中文系教授千里迢迢從台南上來
早上考試院改試卷 晚上福證
還唱了詩經的「關雎」
整場婚禮熱鬧溫馨
典禮一結束
我迫不及待換掉我的伴娘裝
必須一直縮小腹 真是不快樂
今天因為是大喜之日
只要想罵毒蜘蛛 我都會改口為「早生貴子」
她氣呼呼的說這是更嚴重的詛咒
學弟一直跟諸葛彭說我壞話 還要他好好照顧自己
看到我換裝就害怕的說 流氓回來了
埃 我還是習慣當口無遮攔、舉止粗魯的流氓 這樣自在多了
毒蜘蛛我身邊好友第一個結婚的
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當伴娘
比起以往參加喜宴 這回由於從頭到尾都參與 感覺格外深刻
聽說一個人可以當三次伴娘
趁我沒有忘記那些繁文縟節之前
想結婚的人寶貝請快點預定
我好提早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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