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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5 21:38:50| 人氣6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六章 六門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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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才幾句話的時間而己,當劉翔天再次看著桌上時,卻發現那盤夢幻黃金麻婆,已經剩下不到三之分一。

這時劉斌看了之後,急著對他大叫道:「喂!老紀,你是餓死鬼投胎呀!你怎麼吃那麼快,我才吃一口呢!好了好了,剩下的不准你再吃了!」

紀達明看著一雙長滿皺紋的枯手伸來,連忙將盤子端起來轉過身,並且用身體護著炒飯,然後加速消滅它的動作。

只見他邊吃邊說道:「我說老劉呀,難得吃到這麼棒的東西,我吃完這盤就沒有了呢!可是你要吃的話,隨時可以叫小天炒呀!你幹嘛一定要跟我搶?」

紀達明話才說完,他也立刻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盤子,滿足的抽起桌上的紙巾擦嘴。

劉斌一臉的無奈道:「你……你……算了!對了,小天,我問你,你這夢幻黃金麻婆怎麼做的?」

劉翔天茫然的道:「就像您以前教的那樣做呀,有什麼問題嗎?」

紀達明喝完白開水,打了個飽嗝後,突然一臉嚴肅的問道:「小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聽到這句話,劉翔天就像被電到一樣。他心想:「難道他們知道王雲飛的事情了?但是不可能呀……我又沒說,他們怎麼會知道?」

打定主意後,他繼續裝傻的問道:「紀爺爺,您怎麼會這麼問?難道您不相信這飯是我炒的?」

劉斌也收起笑臉,臉色忽然凝重的道:「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看著孫子飄忽不定的眼神,劉斌直接挑明了道:「這種味道,只有我師父王雲飛,運用紫離心法才炒得出來!」

劉斌的話,有如千斤大錘,直接敲在劉翔天的心口,讓他原本順暢的呼吸,瞬間變得窒息不順,必須要張大口輔助,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但是紀達明接下來說的話,更讓劉翔天的大腦產生缺氧似的,頓時出現一片空白。

「我跟老劉,其實是天火門的記名弟子。而且他還算是我師兄。我們當年一起拜在王雲飛師父的門下,學習天火門的廚藝!」

這時劉斌一臉嚴肅的道:「所以小天,你是不是應該老實交待,你上次的河南之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每到傍晚六七點時,正值下班的顛峰時間。按照理來說,不管是大小主題餐館,還是小吃快餐店,都會急著開張做生意,把握這一天最後的賺錢時機。

但是今天的劉記川菜館,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突然無預警地拉下鐵門,而且門口還掛上「暫停營業」的告示牌,讓附近的商家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餐館內,劉斌和紀達明,兩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起書來。而且他們還邊看,口中也不時發出嘖嘖的讚嘆聲,或是喔喔的奇怪聲響;而他們的另外一隻手,卻偷偷放在桌下比劃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爺爺,你們看就看,但是請不要發出那種怪聲好不好?搞得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老不修的,躲在這裡偷看情色書刊呢!」劉翔天無奈的出聲抱怨。

劉斌冷不防地賞他一個爆粟,神色嚴肅的道:「你這小兔崽子,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拿出來!害我跟老紀一直煩惱,如何在短時間提升你的能力。」

劉翔天摸著頭,一臉委曲的道:「你那時候正好住院,我怕拿出來之後,你會太激動而影響病情嘛……」

這時,紀達明恭敬地把那本線裝古書合上之後,才能好好地喘一口氣。

「老劉呀,你也別怪小天了,他當初也是為了你好呀……」

劉斌嘆了一口氣道:「唉……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歸西了這麼久,可是我們卻一無所知……」

劉翔天連忙出聲安慰道:「爺爺,您就別難過了!而且事情都過這麼久了,再怎麼傷心難過,也於事無補呀。我想這本『紫離心經』,大概是王公公他老人家,在冥冥之中安排我送給您的吧。」

劉斌連忙搖手道:「不對不對……他應該是送給你才對!你想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這本書幹什麼?以後帶進棺材陪葬呀!」

紀達明立刻出聲制止道:「呸呸呸!老劉,我不許你嘴巴不乾淨,說這些亂七八糟,不吉利的渾話!」

他接著又對劉翔天道:「小天呀,既然這本書是你發現的,那它就歸你所有。只不過,你千萬要小心保管,別讓『六門八會』的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我們就有麻煩了!」

劉翔天好奇的問道:「什麼『六門八會』?這是黑道幫派的稱號嗎?」

紀達明看了劉斌一眼,見他點點頭後,他才真正的放下心。

只見他沈思了好一會兒,才對劉翔天緩緩說起這段往事。

「我們天火門,相信你看過紫離心經,也明白本門的由來。不過在中華料理界中,其實還有其他門派的存在。但是經過不斷競爭整合後,到了我們上一代,就剩下所謂的『六門八會』,這些門派比較大的組織。」
劉翔天原來還以為,這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武林江湖,沒想到從紀達明的口中,竟然說出了只有在武俠小說裡,才看得到的情節。於是他聚精會神,專心的聽起故事來。

紀達明喝一口劉斌泡的上好烏龍茶,清清嗓子後繼續道:「六門八會,說的就是六個規模較大的門派和八個規模較小的門派。而六門呢,指的是『廣福門』、『湘華門』、『北義門』、『南鳳門』、『西香門』、『東鱻門』。如果加上我們『天火門』,以及徹底消失的『蕪臨門』的話,應該合稱八門才對!」

劉翔天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八會呢?」

劉斌瞪了他一眼道:「你沒事插什麼嘴!靜靜聽你師叔說下去。」

只見紀達明又喝了一口茶之後,才不急不徐的說道:「這八會指的是:『祥風會』、『龍合會』、『陸真會』、『孟梁會』、『采丰會』、『旋鑫會』、『天霖會』,以及『三江會』等八會。」

「可是……為什麼我連聽都沒聽過?」劉翔天這回乖乖的舉手發問。

劉斌這時心情沈重的說道:「因為他們全都在料理界,消失了好一段時間。而且這些組織,跟我們一樣都見不得光。」

劉翔天心中更疑惑了。

紀達明看劉翔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滿肚子的疑問。

於是他耐心的解釋道:「自從滿清入關之後,為了滿漢的和平,所以才會搞了一個滿漢全席。其實清朝原有的用意,本來要減低漢族對滿族的仇恨。所以他們才會將滿族和漢族的名菜,做了一次大融合。而這其實也象徵著,滿漢之間的民族大融合,兩族之間不分你我,共同生活在中國大陸這塊土地上。」

「當時中華料理界各派的廚師,無不使出渾身解數,他們都希望自家的名菜,可以因此而永垂青史。更有心者,還希望自己能弄個官來做做,從此享受榮華富貴。」

這時劉斌接著話尾道:「結果就是為了這點私心,以及當時不服滿族統治的廚師,就被那些有心人士私底下給解決掉了。從此以後,在廚藝界就不斷有私下鬥毆滅口的情事發生。而這也為中華料理界,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呀!」

「這跟我們見不見得光有什麼關係?」

紀達明回答道:「正因為如此,大家為了自身安全,及門派傳承著想,漸漸地就不把師承門派掛在嘴上,免得遭來莫名的殺身之禍。」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滿清亡朝後,大家對於這段血腥往事,已經逐漸遺忘時,這才有所改善。後來也不知是誰提議,想要舉行一次中華料理的廚藝競賽,選出最好的廚師,給予廚神的封號。而且希望選出的廚神,可以帶領中華料理界的各門派,發揚中華料理的精神,創造出更多美味。」

劉斌這時又搶著道:「這項美意,一開始也獲得同行贊同,而且大家也約定好,這比賽每三年舉辦一次。可是沒想到,在二十多年前比賽的前夕,七門八會的人,竟然一個晚上就被人給滅了!由於我們門下弟子,從來都沒有以天火門的名義出現,所以我們當時派去的代表,才得以安然歸來。」

「而當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又死了這麼多人,所以主辦單位也斷然停止比賽。從那年以後,有好一段時間,就沒有舉辦過任何比賽。」

紀達明這時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凝重的接著道:「直到九年前,突然出現一個中華料理公會的組織,廣邀亞洲各地飯店的廚師,在會員所屬的飯店內,舉行三年一度的中華廚藝競賽。得到冠軍的廚師,一樣賦予廚神的稱號。至於得獎的飯店,則可獲得所有會員的全力資源支持。」

劉翔天這時才瞪大眼睛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大的利益糾葛呀!」

紀達明也嘆了一口氣道:「唉……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每個會員無不卯足全力,爭取廚神的稱號,以期能得到全亞洲最完善的資源。而今年,恰好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競賽時間……」

聽到這裡,劉翔天已經有點明白。

而劉斌這時忽然大笑道:「本來我還擔心如果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贏得這次比賽。不過現在你有這部紫離心經幫忙,我想對於提升你的能力,絕對有相當大的幫助。所以小天,我現在要你開始加緊練習,並且希望半年後,能幫你師叔贏得這次比賽,為我們天火門爭取最高榮譽!」

「可是爺爺,那我們的店……」

劉翔天一聽到要和人競爭比賽,他打從心裡升起一股懼意。

劉斌看了寶貝孫子一眼,知道以他的個性,無法一下子就接受這個請求。

於是他對劉翔天道:「小天呀,關於紀爺爺的提議,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對了,這本書你要小心收好,千萬別弄丟了……」

從爺爺手上接過紫離心經,劉翔天突然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壓在他的肩膀上。


「奶奶……我回來了……」

尹湘琳還沒進門,甜美嘹亮的聲音,卻早己迴盪在屋子裡。

「小琳呀,什麼事這麼高興?」

尹湘琳進屋的同時,正好看見一個老婦人,從廚房裡端出一大碗湯。

「嗯……好香呀……奶奶……妳今天怎麼想到要做菜?」

看著桌上滿滿一大盤香噴噴的菜餚,尹湘琳不禁好奇的問道。

「難得我今天精神不錯,所以就做些菜了。不然外面的東西,不是太油膩,就是口味太重;不然就是東西看起來不衛生,總沒有自己做來得安心。」
尹湘琳的奶奶尹黃香妹,今年已經快要七十歲了。雖然她偶有微恙,不過大致上身體還算硬朗。

這時她突然瞥見尹湘琳手上的食盒時,她不禁好奇的問道:「小琳呀,妳手上拿的是什麼好吃的?」

「啊!我都忘了!」她趕緊把食盒打開,並且露出幸福快樂的神情道:「奶奶,這是我朋友做的炒飯,他還特地要我帶回來給妳嚐嚐看!」

尹湘琳才剛掀開最上層的蓋子,一股帶著柔和辛辣的香味,頓時瀰漫在飯廰裡。而當她抽出上層的麻婆豆腐時,帶著濃郁的蛋香味,也不遑多讓的充斥於空氣中。

當這兩者在空氣中相遇,經過激烈碰撞,進而逐漸融合後,卻又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

尹老奶奶看到這兩樣佳餚,再聞著這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原本顯得混濁的眼神,突然眼睛為之一亮,而且瞳孔裡,還隱約射出兩道精光。

「小琳……這……這……快盛一些給奶奶嚐嚐!」

尹湘琳看到奶奶如此激動的模樣,雖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孝順的她,還是依言盛了一小碗黃金炒飯,並且在上頭,覆蓋一層紅通通的香辣醬汁。

尹老奶奶緊張地,挖了一小口混合後的炒飯,緩慢地放入口中,細細地咀嚼,慢慢地品嚐。

只見她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平淡,逐漸變成驚喜,又瞬間轉為激動,甚至她咀嚼到最後,竟然忍不住流下淚來。

尹湘琳看見一向開朗樂觀的奶奶,居然吃到炒飯後會哭,那還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剛才在劉記川菜館是這樣,現在奶奶吃了後,竟然也出現這種現象,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說,劉翔天口中的「夢幻黃金麻婆」,和食神電影裡的「黯然銷魂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或者說,它根本就是一碗「不幸的飯」!

不過想歸想,尹湘琳還是趕緊拿出面紙,幫奶奶擦去臉上的淚水。

「奶奶,妳怎麼啦,難道這飯裡面加了生洋蔥,讓妳吃了會流淚?」

「沒有啦!因為這炒飯,真的太好吃啦!我已經六十多年沒吃過了……唉……沒想到一轉眼就六十多年了……」一想起陳年往事,尹老奶奶情緒,又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奇怪?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尹湘琳不信邪的吃了一口。
剛入口時,一股清爽的蛋香,從口腔裡擴散開來,讓尹湘琳捨不得再吃第二口。

只不過當她開始咀嚼兩三下時,馬上大叫:「啊!好燙!好麻!好辣呀!」

頓時她覺得嘴裡,彷彿吞下燒紅的火炭加辣椒,嗆得她眼淚直流,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廚房找水喝。

縱使劉翔天的麻婆豆腐,已經呈現出它的極致美味,但是對於不敢吃辣的尹湘琳來說,這道菜對於她的味蕾,簡直像墜落地獄,遭受割舌刑罰的折磨。

難怪奶奶吃了會流眼淚!

「它讓人流眼淚的威力,肯定比黯然銷魂飯還要大!」尹湘琳擦著眼淚,不斷地往口中灌著開水想著。

雖然尹湘琳灌了二大杯冷開水,但仍不能解掉舌頭上,不斷傳來麻辣的痛感。

「哈……辣死人了……奶奶,這炒飯真難吃!」

看著孫女伸出舌頭,不停地用手搧著變得紅腫的香腸嘴,尹老奶奶突然覺得她的模樣還真好笑。

「呵呵呵……這炒飯對妳來說,也許是難吃的東西,不過對奶奶來說,卻是充滿感恩的美食喔!」

「這……這怎麼說?難道奶奶妳會流眼淚,不是因為太辣的關係?」

尹老奶奶拭去去眼角的淚水,露出微笑道:「嗯……不提這些事了,我們先吃飯吧……」

「嗯……可是那道紅紅通通的豆腐,打死我都不會再碰它了!不過它的炒飯,味道還真棒。所以奶奶……今天家裡的白飯,就給妳吃了喔……」

「妳這丫頭還真孝順呀!好吃的東西都給自己吃。唉……人老了真的不中用囉……」

尹老奶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一直盯著食盒裡的黃金炒飯,令尹湘琳有些哭笑不得。

她曾經聽說過:「有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行為,會比小孩子更像小孩」,而此時在尹湘琳眼中,這位年近七十的老奶奶,那種討糖吃的行為,不但比小孩更厲害,而且手段也更高明。

因此,尹湘琳乾脆把桌上兩碗白飯,換成了兩碗夢幻黃金炒飯。

尹湘琳拿了一碗,放在尹老奶奶面前道:「奶奶,別說我不孝順妳唷……」

看著孫女露出可愛俏皮的笑容,尹老奶奶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於是祖孫女倆人,就在這和樂的氣氛中邊吃邊聊,享受這一頓溫馨的晚餐。

只不過聊著聊著,尹老奶奶忽然問道:「小琳呀,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劉翔天。」尹湘琳隨口說道。

「原來是姓劉,不是姓王呀……」尹老奶奶喃喃自語的說著。

「奶奶,妳說什麼?」

尹老奶奶口對不心地說道:「沒什麼……快吃吧……」

「對了,奶奶……」尹湘琳把口中的蒜泥白肉,吞到肚裡後說道:「我覺得妳的手藝也不比外面的餐館差,為什麼妳以前不開一家餐廰?」

「唉……以前的女人,根本不會有這種想法;而且就算有這個念頭好了,妳爺爺也不可能讓我出去拋頭露面嘛……」

尹湘琳放下手中的碗筷,滿足地擦擦嘴後說道:「那真是可惜了!不然以奶奶的手藝,相信也不比五星級飯店的廚師差。如果妳有開餐廰的話,一定會大賺錢……」

一抺不易察覺的無奈落寞神色,從尹老奶奶的臉上一掃而過;也因此,正在收拾碗筷的尹湘琳,並沒有看到尹老奶奶奇異的神情。

畢竟那是一段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陳年往事呀!要不是因為他,尹老奶奶也不會從大陸一路顛沛流離,輾轉地來到台灣定居。


在台北一座號稱世界上第二大摩天輪的購物中心附近,有一家時下年輕人愛去的舞廰。

由於二層樓全都經營舞廰,所以只要一到夜晚,這附近簡直比白天還要熱鬧。

這時劉翔天,在播著嘻哈舞曲的樓層裡,找了個角落坐下,口裡喝著冰涼的啤酒,隨著舞曲搖擺身體,舒解內心的壓力。

「嗨!天仔,今天怎麼有空找我們出來……」

隨著話落,出現三個和劉翔天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每人手上拿著一支酒瓶,坐在劉翔天的旁邊。

輕碰酒瓶問候之後,劉翔天對著他們道:「今天剛好有空,所以找你們出來喝個小酒嘛……」

這時一個穿著筆挺襯杉,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道:「不對!你這小子找我們出來喝酒,肯定有事情……你千萬不要跟我們說,你要結婚了!」

劉翔天給了他一個拐子道:「去你的!誰像你金玉風這麼厲害!才剛畢業就結婚,沒多久就生了個兒子。我們這群死黨中,就你的動作最快!」

而在金玉風右邊,一個穿著休閒服,身材略胖的男人也附和道:「就是說嘛!那像我,老爸都幫我相親了十五次,就沒相到一段好姻緣。」

這時坐在劉翔天旁邊,身材健壯,皮膚黝黑的男人,出言損他道:「陳逢春,我看你沒有先減肥的話,就算你老爸再幫你安排一百次相親也沒有用!」
陳逢春聽了後,心中大為光火罵道:「林東雄,我哪裡胖了!哪像你,全身一坨坨的肉,看了就噁心!」

林東雄聽了不服氣的回頂道:「我這叫做壯!你沒看我這六塊腹肌,和我苦練讓它抖動的胸肌……每個女孩子看到我,都不由自主地『煞到我』呢!哪像你,把六塊肌都牢牢地團結在一起;而且它們好像,還發過永不分開的誓言喔?」

陳逢春這時也大聲道:「六塊雞?我還肯德雞九塊炸雞全家餐,外加一盒楓糖蛋撻咧!你以為身上有一坨坨的肉就很帥很酷呀?我告訴你,現在根本不流行肌肉男了啦!」

看到這一對活寶,眼看就要吵得打起來,金玉風連忙出來打圓場道:「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面就吵架嘛!難得大家畢業後,還有時間可以出來聚會。要是以後大家都忙的話,要找這種機會就難了!」

正當劉翔天一夥人,聚在一起打打鬧鬧時,劉翔天忽然看到從門口,進來四個打扮火辣的女孩子,並且坐在他們不遠處。

由於燈光昏暗,再加上有一段距離,雖然劉翔天覺得,其中一個女孩的身影有點熟悉,但就是不太確定她究竟是誰?

「喂!天仔……天仔……」陳逢春推了正在發呆的劉翔天一下。

「肉包,幹什麼啦!」劉翔天不滿的說道。

沒想到陳逢春對他難看的臉色,不但不以為意,反而還用猥瑣的笑容道:「你在看哪個辣妹呀,看得這麼入神……你看你,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劉翔天把嘴唇用用抺了一下後,才發現上了他的當。

他本來想賞他一記「獸王拳」,不過他的眼角,忽然瞥見那群女孩突然往這裡看,所以他剛抬起的右手,瞬間又放了下來。

「哼!我去放個水再回來收拾你!」

劉翔天特地找個理由離席,並且故意繞往那群女孩的方向。

「啊!紀雪婷,是妳呀,還真巧喔……」

看到她清秀可愛的臉蛋,劉翔天終於認出這個熟悉的身影。

「呃……對不起,請問你……你是……」紀雪婷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劉翔天這時只覺得四週的溫度,彷彿瞬間降到了冰點以下。

在心酸失望之餘,他還是禮貌性的自我介紹道:「妳們好,我叫劉翔天。上次紀小姐去探望我爺爺,我還沒有好好向妳道謝呢!」

「哦!原來是妳呀……那次的事也沒什麼,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劉翔天聽得出來,她的語氣顯得有點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其他女孩在場的關係;或者本來一開始,就只是劉翔天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己。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沒想到自己英俊的外表,竟然沒有讓這個叫紀雪婷的美女,在她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真的是失敗中的失敗!

受到不小打擊的劉翔天,懷著失落的心情,匆匆和她們道別後,才又廁所的另一邊,繞回他朋友的地方。

台長: 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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