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電視節目中見到Albert Au拿著木結他彈唱老民歌,一時技癢,便將我的「朋友」拿出來彈一下。
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認認真真將「朋友」拿出來,彈一下「歌仔」。破結他音調也變了點點,需要稍作調較才可拿來彈奏。
由於技藝不精,沒有多少首歌兒可以想出來彈一下。忽爾想起林一峰,便拿了<<追憶>>的簡譜來彈彈。
「童年在那泥路裡
伸頸看一對耍把戲藝人
搖動木偶令他打筋斗
使我開心拍著手
然而待戲班離去之後我問
為何木偶不留低一絲足印
為何為何曾共我一起的
像時日 總未逗留...」
這首歌其實都不是林一峰第一個唱的,首唱者應是林子祥,不過作詞的始終是林振強。林振強的詞我雖然領教不多,所知的只有一、兩首歌,可是在我僅知的歌當中,他每首歌的詞都填得很好。
「...從前在那炎夏裡的暑假
跟我爸爸笑著行
沿途談談來日我的打算
首次跟他喝啖酒
然而自他離去之後 我問
為何夏變得如冬一般灰暗
為何為何曾共我一起的
像時日 總未逗留
從前共你 矇矓夜裡
躺於星塵背後
難明白你 為何別去
留下空空的一個地球...」
好歌如純酒,存得越久越醇厚,喝進肚子裏,進入的不只胃部,還可到達心肝肺腑,而口中的味道亦會遲遲離不開口腔。
「...徘徊悠悠長路裡
今天我知道始終要獨行
閒來回頭回望去追憶去
邊笑邊哭喝啖酒
然而就算哭仍暗私下慶幸
時日在我心留低許多足印
從前從前曾共我一起的
現仍在心內逗留...」
全家人都不喝酒,但我們會喝茶。以前曾經一起喝茶談天說地,現在喝茶,少了一人。自己喝茶也可像喝酒一樣,可以邊笑邊哭。只是酒精有麻醉作用,大喝後可糊里糊塗,一醉解千愁。可是茶卻提神,越喝越清醒。別人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但其實酒還不如茶。
「...從前誰曾燃亮我的心
始終一生在心內逗留。」
我很像選錯了歌了。但我很想向已故的林先生致敬,因為他能將他的生活譜出來,尤如詩人將親身的感受以優美的詩句活現出來。
其實對的,獨行時,不孤單,因為心裏還有。也許當我在路途上走遠點的時候,我可以如林生一樣,成為一定程度的「高人」。而這種「高人」,其實,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之-笑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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