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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10 10:00:28| 人氣1,1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多歲人」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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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年4月16日的海漂示範於復國墩

對於1348梯次黃建華的印象,最初是在71年4月的海漂示範,之後又陸陸續續一起在7哨內做海漂。更早之前的新兵銜接訓練一定也有他的份,只是當時三行四進、衝鋒陷陣就已經自顧不暇了,沒有太多注意力移到到其他人身上。這位46年次自稱是「多歲人」的金門人,剛開始讓我感覺他管的太多了,尤其是受不了比我菜還三不五時的糾正我:聽我多歲人說一句,剛才你這麼做是錯的、這麼說是不對的,不要再這樣「牙小小」、再「鐵齒」...。也曾經看過建華當面糾正第三排的葉排,晚間陣地搜索,葉排手拿65步槍居然是上刺刀出現,視線昏暗大夥紛紛閃遠一點。建華對他們排長説:排ㄟ,刺刀收起來啦!會劃到自己人。

他是那種有話就說的個性,雖然有些話是我們不喜歡聽或許還會得罪人,但是經過幾次驗證後,還真的很有道理,「多歲人」一老就成了連上那一寶,有的時候也是耍寶的「寶」。我們四處收集玻璃瓶要帶回海漂站當海漂瓶,破的也能敲碎做成阻絕設施的刀山,而建華是拿來教我們練氣功。初次看見建華表演氣功,就是將瓶子裝少許水,左手握住瓶頸,右手掌心往瓶口使勁一打,瓶子就會從瓶底爆裂開。聽他說得口沫橫飛,唬得大家都一愣一愣,自己試驗後知道原理,不過是瞬間的壓縮空氣,就能導致瓶子從瓶底爆裂開。當我也學會了氣功,也開始對著另外的同袍吹噓氣功。那幾天好不容易才收集來的玻璃瓶,全成了氣功道具。

他經驗豐富,帶我在崗哨附近找一條根、一條龍,一條根的葉子雖然特殊,但是在一整片綠色植物中要尋找就要很仔細,它也會開花,記得是小小的黃色。找到葉子又延著好幾公尺的莖蔓才能挖到一條根。5哨衛兵在海灘上發現一條陣亡的鋼盔魚(鱟),「多歲人」也會來個海生動物教學:那是ㄏㄠ,應該還有一隻在附近,原來牠們是成雙入對的。既然叫做魚就有同袍提議煮來吃,建華說:ㄏㄠ煮起來有股尿騷味,金門人就把牠的外殼當成了水杓,小朋友拿牠尾巴當刀劍玩,如此而已。幾年前,媒體報導鱟已經有人吃牠了,是料理技術變好了,還是中國人又覺得臭的好香?

回到大坪頂,先是我與阿清支援營站飲食部,阿清退伍前又換成我與建華。那煮麵食、滷鴨頭...全由建華包辦,我就只做幫廚。老實說是那時候的步兵真好養,就隨便煮一煮居然還不夠賣。當年大坪頂附近有一家歐麗旺電子公司,我們每天早上到南苗市場採買回程,就會擠上這部載滿歐麗旺女作業員上班的公車,其中有一位長得蠻賞心悅目的,每天就是坐在同一個位置。公車來到南苗市場我們能擠上去算不錯了,就只能遠觀。建華鼓勵我去追,那天所有採買的工作就全由建華一手包辦,我到苗栗火車站等那部公車,就直接坐在她的鄰座。結果是我人長得太醜,把那位姑娘嚇壞了,當時怨天尤人都已經沒用。

許多好久之前的往事,幾天前突然又進入夢中,怎麼會夢見建華?隔天用手機連絡建華,說了我昨夜的夢,建華說:我們心有相通,我下個月就要到美國,暑假打算帶小朋友到那裡玩?不是去玩啦!是全家移民美國,靠夭!!你是什麼時候中了樂透頭獎?那有!我們已經申請十年了...。也許我在美國會不習慣很快就會回來,那只是也許。

七月初建華將返金省親,原訂七月的聚餐,今年將提早至六月底舉辦。「多歲人」臨行前將多告訴我們一些「真理」,就是那種能中頭獎的真理。
大坪頂飲食部前~待退

台長: 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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