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是 《代價 x 上 》的續篇，劇情上有聯繫。 閱此文前，請先看《代價 x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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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三個月了。
櫻還是沒有回來。
櫻，妳到底在哪裡？
木葉裡各人每天努力地到處尋找和打聽櫻的下落，可惜卻沒回音。
沒有人知道櫻去了哪裡。
但是佐助還未放棄。
無論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妳。
無論過了多久，我一定會找妳。
「有消息了麼？」佐助背靠著牆邊交著雙臂，面容沒帶著半點感情，冷峻的目光令在旁的鷹小隊成員背部發寒。
「還沒找到。」佐助每天都會聽到這個答案，每次也為他添上失望和沮喪。
究竟在哪裡？
想到這裡，佐助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著五代火影的話。
『也許櫻遇到意外……』
佐助更不願意去相信這事情。
只要一天沒找到她的屍首，他也不會相信。
『也許櫻是不想回來……』
佐助真的不願意去相信櫻不想回到木葉。
因為他深信櫻是愛著自己。
她不會背叛自己。
她一定會回來自己身邊。
心裡一直這樣相信著她的心意。
心裡一直這樣相信著自己的想法。
櫻，可以回到我身邊嗎？
只要妳回來木葉村………
只要妳回到我身邊……
不……只要妳沒事就好了。
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放棄妳。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也只愛著妳。
在寂靜無聲的深夜，佐助獨自睡在偌大的床上。
他的懷裡缺少了肌膚間的親密、令人溫暖安心的體溫、醉人心靈的櫻花香氣。
剩下的只有空虛、冰冷、孤獨和恐懼。
縱使眼睛康復了，佐助還是看見沒有色彩的世界，猶如反映著自己的心境。
那是由於失去了所愛的人。
自從櫻不在自己的身邊，佐助把整間屋洋溢著櫻花的香氣。
只要有櫻花的味道，才能平靜佐助的煩躁和不安。
因為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櫻的存在。
因為這樣才能讓他更容易入睡。
「佐助。」這是一把熟悉不過的甜美聲音。
佐助慢慢睜開雙眼。
縱使漆黑中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佐助能認出這是櫻的聲音。
「櫻。」
櫻緩緩地伸出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臉。
雖然這隻手有點冰冷，但卻能溫暖著他的心。
因為那是櫻的手。
一切彷彿回到櫻出任務的前一天。
好想牢牢抱著她。
好想深深吻著她。
好想好想……
但是雙臂卻沒有半點力氣。
為什麼？
「佐助。」為什麼她的聲音那麼哀傷。
「櫻，妳終於回來了。」睡意加上迷人的櫻花香氣令佐助的精神有點渙散，讓他分不清楚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
「佐助。」又是那種難過的聲音。「你愛我嗎？」
我一直都愛妳。
「嗯。我很愛妳。」所以請不要離開我。
櫻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佐助，那你能為我做任何事嗎？無論我的要求是多麼任性……」
「我會為妳做任何事。」慢慢適應了黑暗的佐助爽快地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櫻看見佐助的答應，臉上的笑容拉得更深。
這笑容是佐助一直渴望能見到的。
「佐助。」櫻安心地呼了一口氣，臉上仍掛著令人目眩的微笑。
「那我希望你能忘了我，把全部的愛給另一個愛你的人吧。好嗎？」
為什麼？
我不要！
櫻的話對佐助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
「櫻，我能答應妳任何事，除了放棄妳這件事之外。」
就算妳不在，我也不可能愛上另一個人。
因為我已再沒有多餘的愛了。
因為我的愛全部給了妳。
「佐助，我已經不能回到你身邊了。你要好好地……」
櫻雖掛著微笑，但是聲音卻有點顫抖。
為什麼妳不能回到我的身邊？
「為什麼？妳現在不是在我眼前了嗎？」
佐助強忍著心中不斷湧現的不悅和悲傷。
兩人之間陷入一片沉默。
「佐助。對不起。」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櫻，但是聲音仍帶著顫抖。
「我不要這樣。」好想伸手抱著她，但是卻使不出力氣。
「如果只能在夢裡看見妳，那我就一直活在夢裡。」
只要能看見妳就好了。
「你不要那麼任性，好嗎？你放棄我吧。」
床上的重量逐漸減去，眷戀的手也慢慢地離開了。
「就這樣，我們以後再不會見面了。」
不！
不要走！
我要留著她。
我不想讓她離開。
可惡！
雙手動不了。
快動吧！
「櫻，不要走。」
佐助用盡所有力氣伸出左手抓著櫻的手，但是卻不得要領。
櫻，不要走……
「痛……！！」
佐助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邊的地板上。
原來這只是一個夢。
但是卻來得真實。
一股不安、恐懼悄悄地在佐助心裡冒起。
總覺得會真的失去櫻。
我真的能找到她嗎？
心中的一塊開始不安地動搖起來。
心情還沒整理好，佐助一大清早就被五代火影叫到辦公室。
「佐助，我已停止了找尋櫻的計劃。你以後也不可以再私自行動。」
鋼手認真地看著佐助，語氣堅定得不容人反駁。
「為什麼？她可是妳的徒弟。」
佐助雖然掛著冷冷的表情，但是語氣卻透著陣陣慍怒。
「因為已經三個月沒消息，再調配大量人手搜索她，未免浪費資源。再者，我已將搜尋櫻的行動交給佐井了。你以後不要再干涉了。聽到了嗎？」語氣到最後帶點命令和強硬。
「無論怎樣，我不會放棄。」
佐助並沒有被鋼手強硬的態度嚇怕，仍堅持著自己的理念。
「這不是在問你意見，這是火影的命令。」鋼手狠狠向佐助拋下這句話。
「就這樣，你走吧。」
「嘖……」佐助手握著拳頭，強忍著心裡不斷湧現的怒氣，轉身離開房間。
我才不會放棄。
「打擾了。」進來的是靜音，她一臉緊張地經過佐助走到綱手身邊細語，當她看到佐助時，眉頭也緊縐著。
不過，最惹起佐助在意的是從靜音身上傳來的櫻花香氣。
那是櫻身上的香味。
怎會認不出來。
為什麼她會有櫻的味道？
難道她知道櫻在哪裡？
也許，要是悄悄地跟蹤靜音的話，那就能找到櫻。
※※※
張開眼。
閉上眼。
再張開眼。
眼前的景色沒有分別。
依舊漆黑一片。
在這三個月裡，櫻一直住在這屋子裡調理著身體。
一切全靠師父……
『那如果我不幸死了的話，就可以給他了吧？』
那天櫻這樣要求師父協助。
『妳現在是以死要脅我嗎？』
『不，這是請求。』堅定的碧眸絲毫沒動搖。
『那小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面對著櫻的決心，綱手無奈地輕嘆一聲。
『好吧。我替他施手術，但是妳不要再說什麼尋死了。妳的生死就決定在那手術裡，我也不能肯定妳能否順利渡過那手術。』
『謝謝師父。』櫻牽起一絲安心的微笑，但那只是一瞬間，轉眼換上一臉認真。『但是師父不要告訴佐助他雙眼的由來，也不要告訴他我的去向。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內疚。終有一天，他會放下一切，忘掉我，展開新生活。』
『如果那小子真的找另一個人，妳所做的不是一點也不值得嗎？』
鋼手一直也很疼愛櫻，很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櫻，那妳的幸福在哪裡？』
『我怎樣都無所謂……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櫻的臉上反而拉開一個甜絲絲的笑容。
幸運地，那手術很順利。
但是手術後，櫻的身體一直很虛弱。
手術後的三個月裡，櫻一直待在師父預備的小屋內休養。
這秘密就只有師父和靜音知道。
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佐助。
一個人生活下去。
這是櫻所希望的。
雖然如此希望，但是許多個晚上，櫻會份外覺得很孤獨。
不知道佐助怎樣呢？
他有沒有好好生活？
他還好嗎？
他有在想我嗎？
半夜，門悄悄被打開了。
耳朵變得敏銳的櫻聽見這些微的聲音，不禁從床上坐起來，望向房門。
「是誰？靜音嗎？」但是櫻卻得不到回應，只聽見那腳步聲愈來愈接近。
不是靜音和師父……那是誰？
坐在床上的櫻向後退了幾步至床邊，因失去平衡而快要掉下來。
「小心。」一把低沉的聲音從櫻的耳邊響起。
櫻的身體被兩臂牢牢環住，及時避免在床上掉下來。
「佐……助？」在櫻面前的是那個以為今生不會再見面的人。
「妳很傻。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如果不是跟蹤著靜音，佐助也不知道櫻一直在這裡。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不想看見你…我不再愛你了……」
櫻輕輕推開佐助，努力地用鎮靜的聲音說道。
「那妳為什麼把雙眼給我？」
「我……我只是同情你才這樣做……」
「妳真的不愛我嗎？沒可能。」語氣間充滿質問。
「我已經對你沒感覺，所以你趕快找另一個你愛的人，不要再纏著我了。我們以後各不相干。」櫻牽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妳真的要我找其他女人？」佐助靠近櫻的耳垂低聲道。
「妳能忍受我抱著她睡嗎？」佐助重新環住櫻的腰際，指腹輕摸著她的背。
「妳能忍受我吻著她嗎？」他低頭輕吻了一下櫻的耳根。
「妳能忍受我在她的耳邊說『我愛妳』嗎？」溫柔的聲音活像一個誘惑。
聽見佐助誘惑般的低沉聲音，感受到佐助溫柔的愛撫，櫻不禁身體一顫。
腦裡浮現出一幕幕佐助抱著其他女人的情景，櫻雖然覺得難受，但是卻努力地強忍著。
我只會是他的負擔而已。
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比我更美、比我更好的女孩。
「這……可以呀……不是很好嗎？」
櫻垂下眼簾，幸好有一層薄紗遮蔽著雙眼，讓人看不清她悲哀的表情。
「是這樣嗎？那妳為什麼在哭？」佐助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櫻立即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臉頰。
沒有淚水，一點也沒有。
對。
從手術成功之後，我的眼睛就不能再流下眼淚。
不能流眼淚的眼睛，很好吧？
「你說謊，我才沒有。」櫻把緊握著拳頭放回在床上。
「妳的眼淚在這裡。」佐助抓住櫻的手，覆蓋在臉頰上。
一串串的淚水從櫻的手掌上滑過。
「這是妳的淚，因為那眼睛不只屬於我，還屬於妳。」
手術之後的淚、偶爾間晚上流下的淚，一切也是因為櫻。
原來一直以來的淚水都在佐助那裡，但是櫻真的不想承認那些淚水是自己的。
「……不是我的……」因為要是承認的話，櫻就不能再和佐助切斷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櫻的不坦白令佐助有點不高興。
「那我不要這雙眼睛了。」
「不可以！」櫻抓著佐助的上衣。
「你不可以這樣……」
「那作為交換，妳要答應我一件事。」
利用著櫻關切自己的心，佐助無論怎樣也要把櫻留在身邊。
「回到我身邊吧。」
「就算我回到你身邊，但我仍希望你能愛另一個女人。」
佐助無奈輕嘆了一聲，把櫻擁進懷內。
「妳怎會那麼倔強。每次都是這樣，這麼愛鑽牛角尖。妳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麼。」
「我只是讓你過得更好……」櫻的臉埋在佐助的胸膛裡，聲音略帶顫抖。
我只想讓你能看得見東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這樣有什麼不對﹖
「如果妳想我得到幸福的話，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佐助溫柔地伸手輕梳著櫻柔順的髮絲。
「我只會是你的負擔而已。」櫻的語氣仍帶著失落。
真的敗給她了。
佐助抵著櫻的前額，鼻子碰著鼻子。「正是這樣，妳就不要再離開我了，因為再沒有其他人能無條件地接受妳了。全世界就只有我才會這樣愛著妳。」
「我……」
「妳要是再說那些話，我真的會生氣了。」
「……」櫻最怕看見佐助生氣了。
「以後妳也不可以放開我的手，知道嗎？」
佐助更加用力抓住櫻的手，像要得到她的肯定。
「……嗯。」雖然櫻看不見佐助，但能感受到他的吐息，感受到和他的親密。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永遠永遠。
《完》
※※※
題外話:
這是GOOD ENDING吧~~
只想快些完結了這篇....所以沒在加什麼波折~~
就讓他們快些重遇就好了~
最近在想....
是時候弄些"指定文"之類的活動~~
因為看見其他大大好像也有些贈文和指定文~~
但是又有點害怕不能準時交文~~
正在煩惱中~~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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