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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9-05 23:59:46| 人氣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看哪!那個文藝青年正在打手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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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自詡為一個文藝青年。
接著就是一套三段論的邏輯推演:
1.我是一個文藝青年;
2.文藝青年都是文化垃圾(cultural gabage);
3.所以我是個文化垃圾。

當cg有三小不好的?
至少這個頭銜讓我可以驕傲地走在台北的灰色街道上;我覺得行人冷漠的表情彷彿投射出了欣羨的目光,他們的嘴是那麼熱烈地歡迎著一個文藝青年的漫遊,
我感到驕傲。

當然,我完全同意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垃圾,而且是又臭又髒的垃圾。
我的衣著光鮮,頭髮從來就梳得整整齊齊地;我的乾淨簡直像是污濁的絕緣體,
它使我散發著朝陽般地光芒。
但我的精神卻是腐敗的。我的胃裡長滿了蛆,它們侵蝕我僅有的靈魂,讓我敲著鍵盤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很痛苦,也很快樂。
因為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有像我一樣的自覺?
牠們以為,天真地以為自己是黃金的產製者,是時尚的代言人,是謙虛的種子,是慈悲的菩提。
但牠們的本質卻是豬,是腦容量很小的物種。
活在這些牠們之中令我痛苦,因牠們是如此地不堪;
活在這些牠們之中令我快樂,因我是如此地有自覺。

我的嘴不像筆那麼厲害,但這個小缺點並不會影響我身為一個文藝青年的榮耀。
我是作家、詩人,但同時我也不是個好作家、好詩人。
我喜歡獨自走進高朋滿座的咖啡店裡,享受生活在豬群中間的閒適;
相信我,在那樣的時刻我的靈感就會如同潮水般湧上知覺的海灘。
我振筆疾書,積極地讓咖啡因刺激著大腦,然後一篇篇的文字堡壘就會順從地被堆疊起來。
作品完成時,我會安靜地把城門鎖上,
再將環繞著城牆四周的溝渠注滿防衛性質的河水,啊!知識的河水,我詠歎你的孤寂,因為豬是不懂得詩人的浪漫、作家的莊嚴。

每當某些稍有求知慾的豬找到我,扯著我昨天才燙好的衣角,焦躁地提出愚蠢的問題時,我總會不厭其煩地抒解牠們的疑惑。
我耐心地闡述哈伯瑪斯的溝通行動理論如何應用在公共空間的論域系統裡;
淡淡地說明傅科在《主體與權力》中,對國家權力的態度轉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凝神地發表民族志書寫從80年代迄今究竟有什麼新的發展;簡潔地描繪直立的人科動物自450萬年前跟黑猩猩分化之後的演化過程。
我歌頌哲學和藝術,只因為它們是知識之母,是謬斯嬉戲的花園。
當有些契而不捨的豬想要繼續追問更深一層的論述時,我會皺起眉頭,煩厭地打斷牠們那魔鬼似地好奇心。
這些低等動物怎麼會察覺,我所有的言說都來自於幾本從來就沒看完的過期雜誌呢?
我為自己是一個令豬群敬畏的文藝青年、知識份子得意地笑了。
但我依然是不偏不倚的文化垃圾。

在相當平常的晚上,我樂於將音響開啟,讓爵士樂悠然瀰漫在我居住的小房間裡。
我熱愛爵士樂,更歡喜在聽爵士樂的同時喝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這絕不是對生活品味的企求,那是豬才有的行為;相反的,音樂和酒精使我感到自己的存在,
它們是生命的良伴,就像解開語言之秘的羅賽達石一樣,我的文藝性格會藉由爵士樂和威士忌而獲得釋放。
至於我愛聽什麼樣的爵士樂呢?
小野麗莎並不在我羅列的清單上,她只不過是個商品,被大眾流行物化的倭寇。
我的唱片櫃裡只有Miles Davis、Stan Getz、Paul Desmond這類大師的作品,
那才是真正的音樂啊!我這麼告訴自己。
只有他們才能貼近我這個文藝青年的靈魂。
我偶爾也會播放Tom Waits的歌,他那沙啞乾涸的喉嚨會讓我流淚,當酒醉做為一種特殊的氛圍被散播在空氣裡時。


有一天,我打開電視下方的玻璃櫃,抽出了一片許久未看的VCD。
影片的封套上是一位嬌俏動人的日本女孩,她的姿態充滿了誘惑和性暗示,
簡直像在催促著我體內的生物性激素爆炸開來似地。
我把光碟片異常謹慎地放進DVD裡,然後坐回我舒服的單人床上,
就像平常的日子一般。
影片開始。
我隨著那些撩人的動作和呼救似的呻吟,激烈地舞動我的右手手指,
操弄我下面這隻文藝青年的陽具。
突然,我聽到一陣大叫,從小房間的窗口外面傳進我迷惘的耳朵裡。

「看哪!那個文藝青年正在打手槍呢!」

剎那之間,一股激流從我的身體泉湧而出。
我虛弱地轉頭望向窗外,幾張陌生的臉對著我捧腹大笑。
我無意識地舉起剛作戰完的右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隻文藝青年的鼻子;
然後,我驚訝的發現:我的鼻子變得直挺挺地,
鼻翼的前端裝載了兩顆又大又圓的深洞。
那不是豬的鼻子嗎?




台長: 灰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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