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電話讓我捨不得掛
每次聊著聊著都會走偏了
妳說傳訊說
「我在妳心中的形象簡直就是個色情下流胚子」
我享受著可以主動打給妳的機會
聽妳睡覺的聲音，我故意不出聲
沈默想懷念一下妳特別的打呼聲
可惜妳警覺性很高，一下又醒了
發現妳最近很厲害
只要我說一句話
妳就可以批哩啪啦的接好多好多好多
喝醉般的說
我「少在那邊」
妳「哪邊？」
妳「少在哪邊！？」
妳「哪邊！？」
妳「這邊～」
妳「這邊拉屎...」
反正自言自語很久
瘋了醉了般
好喜歡，就這樣，妳說著，我笑著
妳說妳大一營宿配合度很低，全程都在抽煙
妳會跟著走，但妳不想跟著玩
妳說不過有例外
例如球類運動項目
或是吸管傳橡皮筋這種
凹屋～
好下流好親密好有趣來玩一下
笑聲沒間斷
妳說了妳的字謎
阿兵哥斷腳跟阿兵哥兩隻腳都被炸掉
妳說著好多
包括你昨天晚上說
星期日妳要消失
我說「好」
幸好是用電話說
我不用掩飾太多表情...
她可以看著妳的眼睛
聽著妳的聲音
躲在妳的臂彎裡
擁有
擁有妳
而我像是小菜般可有可無
主餐要吃完
小菜放著沒關係
是不是...
我其實我一點也不天真
一點也不樂觀
那天我天真的問妳「平日我到底可不可以傳簡訊給妳壓？」
妳很直覺很迅速的回答「當然不行阿」
在妳說完這句話的同時
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喝空了的鋁罐
被一腳踩扁
「乓」
還有些碾碎的聲音
妳曾經說
一種「輸了」的感受
說那天如果我沒上去找妳
會覺得妳輸給WU了
我何苦不是？
還是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什麼比賽
沒有輸贏
只是
踩扁的那聲巨響
餘音繚繞
久久迴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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