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米人呼吸の空气 我在梦中开始了我夏天的旅行，梦里的夏天下着雪，我遇见了你。 我们擦肩而过，没有言语，没有交谈。 你那双在阳光下、在纷飞细雪中，深邃而熟悉又感觉陌生的眼睛，醒来后我一直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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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载着大小堂弟到学校领取他们的成绩单，我同时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小学和中学。

见到小学的级任老师，我过去打了个招呼，老师很快地而且无误地就叫出我的名字，让我不禁讶异。小时候记忆中年轻貌美的级任老师已青春不再，脸上多了些许皱纹，却仍然保持着当年优雅的气质，微微地笑说：“人是长高了，样子可一点都没变呵。”我傻笑，深深佩服这些当老师的，记忆力怎能这么厉害，曾经教过的学生无数，桃李满天下，竟然还能够记得几十年前教过的学生──我的名字。

哪像我，偶然在街上遇到小学同学，曾经他就坐在我后面的座位，我们在某堂课上还一同举手并异口同声地对老师的观点提出疑问，那时因为共同的默契而交换过会心的微笑，然而，事隔多年后的某天，远处迎面而来的这位同学究竟姓啥名谁我却不记得了。我明明认识他，他的长相和微笑那么熟悉，当时我一面苦苦思索，一面对他微笑，藉以掩饰自己的不安。他亦笑着和我擦肩而过，不知有没有发现我心虚的笑面只有薄薄的一层，一戳就破。（我事后猜想说不定他也同样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哈。）

接着回到国中──吉华国中，这间曾经那么熟悉的中学，有着我多彩多姿的回忆。沿着那条通往校门长长的路走进校园，道路两旁直直的棕树把影子映在柏油路上，叠成柔和的心情仿佛在欢迎我的归校。

上课的教室依旧，只是座位上的学生已不是当年的我、你和他们。篮球场已不在，改建成了扩充的食堂。华乐室还在，乐室内传出同学练习乐器的声音，参杂着各种乐器的音符在午后的校园飘扬，旋绕在空气中。

望着熟悉的操场，曾经和朋友一起踢足球和练习垒球的操场，那时候队员们为应付即将来临的垒球比赛而日夜练习，晒得黑黝黝的，每天练到天都黑了才回家。有好几次，练完球后，我们一伙人躺在操场上数星星，百般兴奋地说着彼此的理想和对未来的憧憬。

离开校园时，我回头望，忽然有一股很深很深的感触由我心底飘了上来。回到家，我忍不住打开那被我搁浅已久的日记本，写下了一些文字：

一个感动可以维持多久

我们离开的事情越来越多

仿佛什么都有期限 

记忆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

你记得多少

一起经历的过往

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呢

逝去的光阴已不会再重来，我们的记忆毕竟有限，许多曾经在我们生命中出现的人事物，能够记得住多少，又有多少忘记了？生活就是这样，感觉就像搭巴士、搭电车，在不同的驿站，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每个人在每个人的生命中也只不过是个过客。

当我们开始慢慢长大后，才会发现很多我们曾经非常在乎的事情原来已变得不重要，只要曾经爱过、感受过、体会过，把这些回忆都放进你的永久记忆箱内，让它们慢慢酝酿成最美丽的感觉，多年以后拿出来细细体会，一切都会变得很淡然美好。

生活只是一章又一章不同的旅程，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今天和接下来的每一个明天过得更好。

（刊于《普门》杂志第115期--写一座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