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還說的真是貼切啊。
前陣子我才發覺原來我們生活周遭任何時刻都可能會上演《台灣變色龍》或是《玫瑰瞳玲眼》這種類戲劇的橋段出現,唯一的差別是沒有盛竹如先生感性的口述旁白,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們生活中有太多人迫不及待能夠代替盛竹如的角色,幫我們口述事件的經過,說不定還講的比盛竹如更生動、更精彩。
我想大家都知道,如果你有一件事想要在短時間內達到最佳的傳播效果,最好的做法就是將這件事告訴一個人,然後跟他說這是秘密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最後你會發現,這件事不但是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你所聽到的版本絕對會比你說出去的版本誇張許多,比方說原來的版本是「你要去割盲腸」,傳到後來可能會變成「你已經送去火葬場」之類的版本。
為什麼我說生活隨時可能會上演類戲劇呢?事情是這樣的…民國九十七年十月中旬,在我所住的比起寶徠花園寒酸很多的小社區,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舉國戶震驚的事件。根據阿飛媽的口述,因為這個事件的發生,造成了她兩個好朋友兼好鄰居的家庭產生變化,甚至其中一位是全家連夜搬走,而另外一位則是不再出現在鄰居家裡串門子,這樣的變化,讓阿飛媽覺得很感慨,令人不勝唏噓。
到底在這個寒酸小社區裡能夠發生什麼事情?究竟是金錢的糾紛?還是友情的糾結?或者是感情的糾纏呢?讓我們繼續收看玫瑰瞳玲眼由阿飛媽口述、阿飛整理的真實故事…
阿忠夫婦住在我們家樓下,阿忠是水電工,老婆阿喜是泰國人。由於這幾年不景氣,阿忠的水電工作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所以要靠阿喜去餐廳工作,賺點比較穩定的收入養家。阿喜雖然是泰國人,大概是來台灣很久了,能夠講一口流利的台語,不過她的國語就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了,她和我媽的感情很好,甚至兩人都已經以姐妹相稱。
阿月則是住在我們家的隔壁棟,她老公幾年前發生了一場大車禍,因為腦部受到重創,導致說話及動作都有問題,到現在都還要兩三天就由阿月帶著去醫院做一次復健。不過,還好阿月老公的家族是這裡的小地主,經濟條件算是不錯,所以她並不需要為了家計煩惱,只要專心照顧老公及料理家務就好。
阿月如果不用帶老公去做復健的時候,在家做好午飯,處理完家事後,下午就會來找我媽聊天,差不多聊到四點多再回家準備一家大小的晚飯。阿忠如果沒有上工,大部份時間是待在家裡打線上遊戲,那是他唯一會使用的電腦功能,有時遊戲打累了,也會來我媽這裡打打屁,然後再去學校接小孩下課。而阿喜只要放假沒事,也幾乎都會來找我媽泡茶聊天。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婆婆媽媽在下午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來。總之,阿飛媽這裡幾乎變成他們大夥聊天打發時間的集散地就對了。
有一天阿喜從餐廳下班後跑來找我媽投訴,她告訴阿飛媽,在阿忠的手機通話記錄裡發現阿月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天彼此聯絡好幾次,懷疑他們之間有問題。阿飛媽當然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道理,更何況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鄰居,萬一不小心講錯話破壞了大家的感情就算了,如果還被人當成散播謠言、妖言惑眾的地下電台,那就很衰了,所以她只是嘻嘻哈哈的帶過就算了。
不過,當時在場的另一個鄰居可就不這麼想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平時就看阿月不順眼,還是和阿月曾經結下什麼樑子,或者只是單純的唯恐天下不亂而已。她開始不斷的恐嚇阿喜說,阿月過去就已經有很多跟其他男人的不好傳言,再加上老公行動不便,一定很空虛寂寞,而且她經常看到她和阿忠有說有笑之外,兩個人還會動手動腳、眉來眼去,她叫阿喜要小心點,最好是找一天提早下班回來突擊檢查。
結果,隔天下午阿喜真的提早下班回家突擊檢查,而且還真的讓她撞見阿忠與阿月兩人單獨在家裡。
阿忠與阿月不斷否認兩人有曖昧,說只是阿忠要用姓名學幫阿月一家人算命而已。阿喜打死不相信,誰知道會不會兩個人算命算到床上去,所以硬拖著他們兩人到社區旁邊的土地公廟,要他們當著神明面前發誓絕對沒有姦情…
連續劇在我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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