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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10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一月中，弟弟生日，趁著那個週末，全家聚在一起吃晚餐式宵夜－pm十點吃刷刷鍋。席間聊天提到幾個爸爸的朋友，在我們童年時期都有印象共同出遊的幾家人，有哪一位人好得不得了，但意外早逝；哪一位也是經常從鄉間提來各種土產、哪一位下了班都會到我們店裡坐坐，生了什麼病、出了什麼意外，早逝了，真是令人惋惜。好像過世的都是好人，好像好人真的不長命。

我說：「那是因為他們過世得早，所以交情來不及翻臉。活著的人只會記得他們的好。」弟弟滿臉不以為然地看著我：『怎麼這樣說。』好像我說了大不敬的話。

年輕的生命或許無法想像吧！但其實也能有好一些很顯而易見的例子，哪一位鄰居一家在我們小時候也總是一起出去玩，但也會為了什麼莫名奇妙的事情就此翻臉，甚至叫囂對罵的。

或許是在那個大家的充滿了「無限追思」的緬懷席間，我的發言顯得很煞風景吧。

死亡的本質雖是終結，但那無法共享未來的無限遺憾，延續成為美化過去的因素。在人與人之間交誼的感性關係裡，沒有誰能夠真正理性批判誰，於是過逝的人變得無限美好－－而，我這麼說或許不公平在，很多人的確是無限美好的，毫不需修飾，在曾經的往來當中，沒有瑕疵，只是這麼一來甚至得感激以死亡終結，使這一段情誼如此無瑕，因為接下來，最好的可能是漸漸失去聯絡，沒有衝突沒有更好，其次或更糟就是程度不一的爭執、衝突或利益糾葛彼此厭惡翻臉不認等等。

這現實的世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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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前，二月初，聽說小妹患上重度流感，白天上班晚上上夜二專的妹，抵抗力終於潰決自看似粗壯家族體質的表面。過年前幾天，回到家後，竟發現妹吃感冒藥的頻率極低；一天通常可吃三到四次的感冒藥，她可以只吃一次，早上－起晚了直接中午，中午－忘了帶藥吃，晚餐－也忘了－－－－睡前，吃一包吧！

然後已經病了一個月的妹，就這樣繼續咳嗽著、繼續昏頭昏腦，偶爾感覺稍微復原，更成為怠於吃藥的原由；年輕的時候沒辦法感覺到身體，感覺到身體健康的重要，因為好玩的事情太多了，引起注意力、情緒的事情太多了，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都只是小事，轉瞬可能就忘了，然後拖著病體，咳嗽著、抱怨著，彷彿成為另一種生活情趣。

這麼說的確是過分了些，生病的感覺多麼不適，但年輕的時候卻也的確一再忽略、拖長了病著的情況；年輕的時候，常常聽到有人把「我好討厭看醫生啊！」掛在嘴邊，但是旁人生病了，卻不遺餘力地勸導對方去看醫生，這看似矛盾的雙重標準，或許是年輕同儕表達相互關心的方式。

青春健壯的身體禁得住的一些小病小痛（經常被新奇有趣的事物引開注意力），留著彷彿可以招來更多關愛，無論是有意或這無意，都要等身體成長到某種難以忽略病痛的成熟時期，會慢慢學會，稍有不適就去掛診所的號，每餐每餐，不需他人提醒地把藥吃掉、把病治好；皮囊會越來越沉重，失去年輕的「空靈」感，無法捨去皮囊忘記它的不適，你只好跟它妥協，好好照顧它。

當那些或真或假的乞憐方式，抵不過自己病痛的苦楚時，便學會好好面對它，省去放任不管使其惡化的嚷嚷力氣。（仍有另一種怎麼認真面對都沒辦法完好的體質，會把訴苦認作消遣，而也的確能分散或傾吐出一些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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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會有一些當下很堅定的想法，總有一日悄悄地改變到另一個相對的位置了，然後知道歲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