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是我很多年前在報紙上看到,剪下來的,時間,我早已經不可考了,如有侵權,請來信指正,我會刪掉!!
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每次看見它,在我心裡,卻仍有著相同的感動!!我想,這樣的感情,是很多人心中的想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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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與一群「待字閏中」的男女朋友聚餐,席間,大家聊到一個切身的問題「你心目中理想的感情形態?」。此招一出,各派掌門人立即霍霍磨刀,準備較量各式獨門絕活。
S首先開砲:「我希望能有個男人每天送我回家,時常打電話『請安』。我需要他的時候能隨時在身邊——」,C故意打了岔,糗她說:「我看你根本不是要一個男朋友,妳是要一個保全人員,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
「對!對!對……」大夥兒跟著瞎起哄,連聲附和,又叫又鼓掌的。
「那麼妳呢?」S不堪被嘲弄,反唇逼問。「我啊—就是看來不來電嘛?只要電波相通,一切OK!」C聳聳肩,雙手一攤,嬌嗔地答。
「那也太輕率了吧?」一向素有「貞德第二」的T對此提出異議,又說:「我覺得戀愛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一定要經過慎重考慮;之後忠於選擇的,絕不後悔。」
「這樣未免愛得太辛苦了!」L不敢苟同,他旋即講了一句頗富「實驗精神」的見解:「戀愛貴在於過程,不在結果。」
「想要花開,又不願有結果,豈不枉費力氣,而且也太不負責任了。」W臨去洗手間之前,丟下這麼一段忿忿不平的質疑。
氣氛彷彿有點火藥味。我趁他還沒回座前,趕緊提出「呼籲」:「放輕鬆—放輕鬆——,說說笑笑罷了!別太認真,小心血壓高。」一票人依舊唇槍舌劍熱烈交鋒著,非但不聽勸,還捲我進戰場。
「主席,妳同意誰的看法?」混亂中,不知哪位「好戰之士」將砲口轉向我,驀地!所有的眼光皆集中在我身上。
「我什麼時候變成『辯論會』的主席啦?也不過是挺身而出,維持一下秩序而已……。」為了避免成為「眾矢之的」,我急忙撇清。
此時,W握著一團紙巾,邊擦手邊擦額頭的汗,氣吁吁地走來。「犯不著為這個生氣吧?」我小心翼翼的打著圓場。
「哪那麼神經?我是鬧肚子。」他做了一個「我的天啊」的誇張手勢罵道。
「哦——」眾人虛驚一呼。
不甘剛才被搶白一頓的L,突然嚴肅地問:「請問您,您老兄的愛情觀又是如何?」
W清清嗓子,挪換了一下坐姿,正色地說:「等我減肥成功,頭三個女友我全都拋棄。」
觀眾們表情陡地大變,原本正襟危坐的,差點兒翻下桌去。瞧他那超過九十公斤重的龐然大軀,我憋住笑不敢形於色;但我懷疑當時的臉孔可是扭曲的?
屋子裡暖烘烘,而窗外的夜正濃。逐漸有人不敵睡意,或搔頭止睏;或閉目養神……,但沒有人想告辭,大家仍意猶未盡。
一位姐字輩的摯友打破沈寂,翻開了她的回憶錄:「……起初,我也不清楚對他的感覺,只覺得他懂我。當大家觥籌交錯,獨我無端心慌之際,他會過來問我:「想談談嗎?」然後帶我暫離現場。原先當他是心細,後來才察覺到—他總在我情緒最低迷的時機,適時靠近。而他從不會問:『為什麼?』。」她歎了口息,須臾而道:「其實讓我感動的是—他不會畫蛇添足的劈頭就問:『為什麼心情不好啊?為什麼難過啊?』之類的泛泛安慰。他直接就說了:『想談談嗎?』哈!我浮盪的心,霎時靠了岸。」
「一開始他就懂我的,知道我!雖然在最後分手時,我曾因某些心結怨恨過他;如今回首從前 我倒是該謝謝他,陪我一段路。縱使無緣偕老,卻情深意重……」她平心靜氣地話當年,可是聲音已哽咽。
「知其甚深!」在她閃動的淚光中,我找到了許久想要的答案。當一個人能直接跨越探索式的言語,用很篤定的口吻填補你的需求時,表示他在距離不遠處,一直守候著!關照著!才會「知我甚深」。
也許似這般相知相惜的情緣,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我還是希望——有一天,會有這麼一個人,在我低潮時分,潛來說聲:「想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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