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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愛的鼓勵 1訂閱站台

太宰治：『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每一天醒來，都以為自己了解這個世界多一點。但是漸漸地，發現這個想法是大錯特錯，永遠、永遠不可小覷的是人性。所以，那天看到太宰治的這句話，我猶如將被溺死的人一樣，虛弱卻奮力地想多吸點已髒污的空氣。

 

 

小時候，有一次我曾經差點死掉。當時，情況是這樣的，老爸帶著我們一家人拜訪經營魚塭的朋友家，爸爸在高聳的泥土間插上了一支釣竿，並且安置好一個不太舒適的小塑膠座椅。我從屋子裡走出來時，聽到老爸跟姊姊去挖含鉛的泥土，不知要做啥用，所以就自己走到魚塭那兒，心想要靠自己釣上一條魚，好好跟大家炫耀一般。站在距離魚塭約兩公尺高的地方，我一點都不害怕，並且沉浸在剛編織好的美好泡泡裡。

 

 

我彎下腰、踮著腳尖、細瘦的右手手臂不斷地伸長，當指尖快碰到釣竿之時，就是那關鍵的一秒，右手中指擦過釣竿，我摔進了魚塭裡，然後那裡沒有其他人。當我眼睛張開，看見好多隻魚從我身邊游過，當時因尚未學會游泳，只能胡亂拍水將頭往上仰，隨手抓長在魚塭附近的雜草，一點一點靠近了那個剛摔下不久的泥土斜坡，後來回想怕上斜坡的動作，就像剛落水時地兩棲動物的反應，好不容易一路爬到頂時，我老爸跟姊姊才剛從另一頭拿著鉛泥土走來，然後一臉茫然地看著全身溼淋淋的小孩。

 

 

 

那是我第一次離死亡最靠近，也最不感到害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