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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1 10:57:59| 人氣40| 回應0 | 下一篇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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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四十歲
一方面，中國的女性一直以來被排除在做官的行列，自然也被排除在儒家的體系裡，所有關於女人的教養訓育，都是透過一種迂迴但是真實的權威來構成，這種權威的構成，是沒有正當性的討論空間在裡面的。40歲的女人在現代以前，已經是能熬成婆的年紀，而紅樓夢裡面對於「婆」一向是沒有好話的，在此就不贅述了，而近代的女性知識份子，對於女人年紀這個題目，張愛玲寫過「四十而不惑」，可惜不是討論這方面的作品。

女人不寫女人，那男人呢？林語堂寫京華煙雲，寫紅牡丹，雖然兩者重心都不放在女人的年紀，不過京華煙雲寫到木蘭的老公新亞外遇的那段，外遇對象和木蘭見面的時候，木蘭早已年近四十，外遇對象驚訝於木蘭的氣質還有「她看起來竟是如此年輕」。好像年輕成為一個新亞應該更珍惜自己老婆的一個理由，多少有女人維持年輕多麼不易的感嘆。而在紅牡丹裡，作者應該一開始就很難想像，女人年過四十，還在跟一群男子調情玩著愛情遊戲的模樣，所以一開始牡丹的年紀就注定了她的飄盪和對愛情的善變，她停在永遠的少女階段，即使身體成熟，年齡永遠未過40，永遠「心不定」。只是愛情到了盡頭，作者還是逃不過女人應該有個歸宿的魔咒，牡丹最後還是嫁人了，嫁給了「心裡不能決定的事，身體一下就決定了」的對象。

傳統裡男人跟女人的四十，似乎總在家國與愛情間流連，男人的四十是國家民族的，女人的四十是家庭愛情的，唯一男人與女人的交集就在家庭，而在這個交集裡，男人對於家庭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是平天下的步驟之一，是一個階段，可女人的愛情在四十歲的時候，早已過了愛情的「賞味期限」，剩下的就是家庭，家庭就是他的天下，難怪傳統戲曲小說裡的女人，一旦熬成婆的時候，氣焰都特別高漲，常常一邊看一邊罵迂，但是也心疼他們到覺得他們作的任何事都是對什麼事都不能發生的年輕歲月的一種補償。
這樣的分工其實也反映了男人與女人在中國這個文化體系裡的傳統，男人總是大社會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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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f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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