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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26 16:46:04| 人氣25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一道柏林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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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了「五年級同學會」這本書,勾起了遙遠的回憶…

初中唸的是南部一所頗富盛名的私立學校。

在那個年代,必須要小學畢業前三名,才有資格「抽籤」,然後才能夠進入那所,夏天時女生穿著灰色洋裝,冬天可以穿著西裝外套、百褶長裙、打著紅色領袋的「貴族」(由於學費昂貴)學校。

奇特的不是只有這一身醒目的制服而已,而是,執意不肯撤離與代表極度權威的那一道柏林圍牆,把正值對異性產生微妙心理的男女生,透過堅硬的水泥牆,隔絕起來。校規明訂,非重要事情,是不能任意跨越的;只是,重要事情的定義為何,時隔久遠,已經很模糊了,魚兒卻因為擔任斡部的身份,有時候必須「闖入」男生部,到訓導處或是教務處等行政單位。

依稀記得,當妳通過柏林圍牆,走入一群男人國後,總是會有一大排男生趴在各個樓層的陽台上,望著好不容易出現的女生,好奇地交頭接耳、品頭論足一番;猶如誤闖叢林的兔子般(疑,這句話,好像有點兒熟悉,是不是有點兒像,之前下台的宗部長臨去秋波所留下的名言?),妳必須按捺住內心的驚慌,必須目不斜視、抬頭挺胸,臉不紅、氣不喘地往前走。

只是,對於男女之間那種微妙的心理變化,仍是會讓魚兒的內心,有一種,小小的「虛榮」,原來,自己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雖然那是因為,在舉目望去盡是一片理著幾近光頭的小平頭男孩圈中,只有妳一個,是穿著裙子唯一的女生。

柏林圍牆,一年開放兩次。一次是校慶,另一次是聖誕節,因為我們是天主教學校。

在這一年兩度的盛會中,學校會舉辦園遊會,初中部加上高中部、男生部加上女生部,全數,在這一天打破禁忌,終於可以來個「大團圓」。而這一天,也是所有對異性剛剛有了懵懂的情愫、想要探索男女之間分野的男生與女生,最佳的機會。

於是,你會看到一堆男生在女生班的攤位裡,起哄、笑鬧、嬉戲,一種非常奇特的景致。然後,女生班的人裡,那個受歡迎、卻不知所措的人,總是成為眾人推擠的主角。記得班上有個美麗、狂野、對男生有雙勾魂眼、又喜歡四處放電的女孩,儼然是女王般,斜眼睥睨一切,卻總不忘適時跳出來掌控。

至於魚兒,雖不是啥美女,或許是因為班長這個身份「小有名氣」使然吧!往往也是柏林圍牆開放日裡頭,男生們好奇探索的人物之一。忘了提這檔事,在初中部裡,每一個年級,女生部只有忠、孝、仁三個班,男生部整整個8個班級,粥多僧少的情況下,女生自然格外吃香。特別是男生忠班對女生忠班,班長對班長,總有超乎一般人的好奇心,而且,更是有好事之徒玩起「配對」的遊戲,魚被貼上一個「標籤」,跟男生忠班班長的名字連在一起了。

直到現在,魚兒再也想不起來,那些曾經跟自己有過「關聯」的名字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面孔,也許依稀彷彿,有點朦朧的記憶,但卻是早已走出自己的生命之中,只有,初中三年裡,淺淺的、淡淡的,緣份!

聽說,柏年圍牆早已拆除了。

如果,當年沒有那一道牆的阻隔,是不是,不會有那麼多「奇特」的回憶?

尤其是,園遊會上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被男生偷拍了十幾張照片。一個周末下午,收到那些照片時的訝異,以及搭校車回到家、打開家門時,老爸手中也有著同樣的一疊照片,迎接我的是一陣打罵(老爸曾經是國中訓導主任,嚴格得不得了,對於上大學前的我們,絕對高壓與專制)的那份震驚。



台長: 飛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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