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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20 08:26:55| 人氣2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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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並非那樣心甘情願在承擔傢庭的責任。相對其他老人,60 歲的王女士還算年輕,還有精力能夠照顧幼兒。任女士則說自己現在 輕松 瞭,兩個孫子都上瞭大學以後,她要承擔的傢庭責任就要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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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財經商業數據中心把23 到28 歲的上海年輕人稱為 消費新貴 ,認定他們在人數、規模以及購買力上都將逐年走高,未來會購買更多的奢侈品、進口產品、消費升級產品,以及文化娛樂產品。

談起撫養孩子這件事,80 歲的鈕女士搖頭: 養小孩本來就是一件麻煩事。我那個時候養兩個女兒,就覺得很吃力瞭。

問題在於,年輕人越來越少瞭。上海當地的總和生育率已經跌到瞭0.73,這意味著每一個育齡婦女隻會生育0.73 個孩子。長此以往,上海總人口將不可避免地出現萎縮。

過去幾年裡,她飽受心臟病的困擾,做瞭三次手術,身上裝著兩個支架和一個搭橋。距離最近的一次手術快要四年瞭,刀口依舊隱隱作痛。對於目前的生活,她說自己心滿意足,但一提到身上的病痛,薑女士還是覺得痛苦。

這個社區幾乎每三到四個人中就有一位在60 歲以上。

走訪的目的,是為瞭統計安裝 五件套 的意願。靜安區為80 歲以上的高齡獨居老人免費配備瞭紅外線感應器、門磁感應器,以監測老人的活動狀況,煙霧感應器、燃氣感應器可以防止不幸的發生,智能床腳墊則會監控心率、血壓。

退休也有退休的操勞。王女士的女兒剛剛生瞭孩子沒多久,把孩子寄養在她傢中。因為要趕回去照顧傢裡的 小毛頭 ,她不敢在小區戶外停留太長的時間。再過幾年,她也要像周圍的老人們一樣,每天早上忙著把早點塞進孫輩的口中,然後送他們上學。

年輕時,孫先生在新疆建設兵團做高空建築工人,退休以後才回到上海。那幾年,他還有點閑不住,跑到附近的銀行,給別人當保安,順便收發郵件。現在,他已經完全習慣瞭退休後這種慵懶而無所事事的狀態。而這種悠閑生活背後的保障則來自於上海優渥的社會保障體系。

年紀大瞭,我們哪個人身上沒有什麼慢性病? 任女士說。健康是社區中老人們聊天時永遠也繞不開的話題。哪傢醫院好,要看哪些醫生,就連那些拗口的藥物名稱,老人們也都瞭如指掌。

今年72 歲的孫先生在馳騁新苑住瞭二十多年。上午他會在小區裡閑逛。停下來的時候,則會坐在樂齡之傢,也就是社區老年活動中心裡的休息室,抽一支煙。

居委會書記章旨欽告訴《好奇心日報》,這兩年小區內的老年人口增加很快,老齡化比例大概在25% 到30% 之間 比那塊牌子上算出來的18% 要高不少。她在這工作已經有七年,對整個小區的情況相當瞭解。




社區同樣正在承接養老的部分責任。根據國務院辦公廳在2011 年下發的通知。中國的養老體系建設被表述為 以居傢為基礎、社區為依托、機構為支撐 。機構養老,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敬老院, 主要為失能、半失能的越南商標申請程序老年人提供專門服務 。居傢養老和社會養老互為補充,社區要為居傢養老的各類上門服務提供支持,並且建設日間照料老人的場所。

然而人社部的數據指出,包括廣西、海南、湖北、遼寧在內的13 個省市區養老金支付能力不足一年,其中黑龍江養老金虧空已經達到232 億元。未來不斷加劇的老齡化一定會導致養老金虧空的問題。

曹女士勸他要定時定量服藥。老先生說,藥都按時吃,血糖也已經控制住瞭,但好瞭一陣的腿,最近又開始疼瞭。他顯得有些忿忿: 有個人跟我說,看腳,瑞金醫院和六院最好,掛號都掛不上。電視裡一直報道的,號販子。現在還有什麼網上掛號,我又用不來的。

不過,這似乎並不是這一代的老人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馳騁新苑位於上海城北原閘北區的陽曲路760 弄,介於中環和外環之間,距離上海市中心15 公裡。1980 年代末,當時的閘北區住宅辦為瞭安置市中心市政工程建設拆遷的居民,興建瞭一大批住宅,其中就包括馳騁新苑的前身,4 個各自獨立的小區。此後,一直到1990 年代末,都陸續有居民從各個棚戶區搬到這裡。2016 年,4 個老式小區改造完成,合並成為馳騁新苑。

全國參與養老保險的職工人數與領取養老保險人數的比值已由2011 年的3.16 下降到瞭2016 年的2.8,到2050 年預計會進一步下降到1.3,幾乎相當於每一個人都要額外供養一位老人。

薑女士正要去往醫院看病。因為隻是日常隨訪,觀察病情變化,所以她用不著像其他急著求醫的病人,大清早跑到三甲醫院門口排隊。

社工陸女士是90 後。她在大學裡學的就是社區公共管理,畢業後加入瞭一傢第三方社會組織。過去一年,這傢社會組織和靜安區一個街道合作,負責下屬幾個鄰裡之傢,也就是社區活動中心的運營。

在短期內,老人們的養老金並不成問題。根據相關部門的報告,2016 年上海基本養老保險的收入為1826 億元,支出則為1653 億元。

原本馳騁新苑靠北沿街就是一排店面,理發的、賣小五金的,什麼樣的店鋪都有。居委在和這片店鋪的業主溝通之後,通過街道將其承租下來,改造成樂齡傢園,供老人們休息、娛樂之用。其中還設置瞭一個洗衣房,為小區中的高齡老人、殘疾老人提供免費的洗衣服務。

要通過居委會以及第三方社會組織,為老人提供各種服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女士是一位長期從事社區服務的社工,她告訴《好奇心日報》,據她所知,由於上海,養老保險覆蓋的范圍極廣,有生活困難的老年人,大多數都不是因為沒有穩定的收入。將他們拖入困境的,基本上都是重大疾病。

這樣的責任可能要延續很多年。任女士今年70 歲瞭,盡管她的兩個孫子都已經上瞭大學,但是她還是需要張羅兒子們的夥食問題。有時候兒子在單位裡值班,任女士就要做飯給兒子帶過去。事實上,從55 歲、60 歲退休到70 多歲的年齡段當中,老人們代替他們忙著工作、賺錢的兒女,維持著一整個傢庭的日常運轉。

曹女士反駁: 你到醫院去,號肯定有的。早一點去。我女兒也在大醫院裡做的,你跑到那裡,怎麼可能不給你掛號。 但這位獨居的老先生又說: 我的腿不好,一個人到那裡去有困難的。你說是伐? 然後兩人就都這麼安靜下來。過瞭一會,曹女士才開口,那你把現在的房子租出去,拿租金和退休工資住到養老院去,要看病也就有人陪瞭。

更何況,老人們的日常花銷也不大。這一代老人大多經歷過物質匱乏的年代,一位老人對《好奇心日報》記者說: 你們是沒經歷過排隊憑票買東西的時光,你媽媽大概經歷過的。 物質匱乏、以及經濟上的困窘深刻影響瞭一代人的性格,任女士指著社區洗衣房中的一瓶消毒液說, 這瓶消毒液要100 多塊錢瞭,傢裡面隨便怎樣都不可能會去買的。

社會公共服務在養老領域比保育缺失更多,包括養老院這樣的專業機構,以及專門面向老人的傢政服務。根據2014 年的統計,上海曾提出養老院床位數要達到老年人口的3.75%,也就是12.5 萬張床位,而就連這不到4% 的要求,都有1.7 萬張的缺口,缺口比例達到13.6%。

2017 年上海市民政局的數據顯示,上海戶籍人口中60 歲及以上老人已經達到483.6 萬人,占戶籍人口比例為33.2% ,占常住人口的比例為19.99% 。上海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老齡化城市,而馳騁新苑就像它的一個縮影。

1980 年代和1990 年代,上海市政府鼓勵企業自辦托兒所、幼兒園,從而解決在職職工沒有時間、精力照顧孩子的問題。但這些托兒所和幼兒園隨著企業改制逐漸關閉,社會上卻沒能有足夠新機構承接保育功能。上海每年新生兒出生為25 萬左右,2016 年全上海托兒所隻有40 所,僅能招收6000 多名幼兒。私立幼兒園可以分擔一部分,但資質管理是個隱患。

2017 年12 月末,國務院對上海市城市總體規劃作出批復,要求嚴格控制城市規模,到2035 年,上海市常住人口控制在2500 萬左右,這與周海旺設定的3500 萬的目標相差大約1000 萬人。延續2015 年上海人口下滑的趨勢,2017 年末全市常住人口為2418.33 萬人,比上年末減少1.37 萬人。

表面上看,兒女工作繁忙似乎是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但這背後有社會變革積累下來的種種問題。

每個月,孫先生能拿到的退休金有3800 元。對於這個數字,他說自己 還是滿意的 ,多個幾十,少個幾十,也不在意。一旁80 多歲的薑女士則說,她的退休金是3300 多元,丈夫可以達到4000 元。夫妻兩人一個月加起來7000 多,因為 吃也吃不瞭多少 ,所以 生活條件不錯 。

截至2017 年末,上海有外來常住人口973 萬人,其中絕大多數都依靠租房來解決居住問題。這群平均年齡三十來歲的人,讓上海看上去比實際年輕瞭很多。

公共服務的不完善,其成本被轉嫁到孩子和老人身上。老人們不得不承擔起更多的照顧孫輩的責任。在計算一個孩子從小到大要花掉多少錢時,這是一個難以量化,也常被忽視的因素。

政府希望通過各種方式加強對於80 歲以上高齡老人的關註,其中一種是發動低齡老人去照顧高齡老人。2012 年上海市民政局發起瞭 老夥伴 計劃。一位70 歲以下的低齡老年志願者和五位80 歲以上的高齡獨居老人結對,定期與老夥伴們上門聊天或者打電話。馳騁新苑也加入瞭老夥伴計劃,組織瞭一隻志願者隊伍。

上午十點

鳳凰網國際智庫由鳳凰網集中優勢資源重點打造的平臺型智庫,旨在打造中國最具影響力的國際問題研究智庫,致力於成為“思想市場領導者”。將思想產品的生產和傳播有效的結合起來,在智庫與智庫之間達成協作共贏。

如果出去逛街的話,應該能看得到(廣場舞)。 但這時候,施先生一般會選擇在房間裡打打遊戲,最近很熱門的 吃雞 《絕地求生》,冷門一些的《龍之谷》手遊,他都會玩。即使是陪妻子出去逛街,也是往購物中心走,而不會去嶺南公園這樣的地方。

為瞭應對老齡化帶來的危機,引進更年輕的外來人口似乎是一個選擇。上海市統計局曾在2011 年發佈的《上海人口發展特征及趨勢》中寫道: 15 到39 歲這一年齡段全市常住人口中,外省市來滬人口比重為56.9%,多於戶籍人口。大量外來青年人來滬,增強瞭上海人口的活力,在一定程度上延緩瞭上海人口老齡化進程。

在她的文件夾中,有各種各樣福利配發的名單,和走訪這些老人後登記的情況。這位工作人員表示,近年來基層為老人們配備的福利越來越多,包括牛奶券、菜市場買菜的代金券等等。有的高齡獨居老人如果收入不到3500 元的水平,還會專門為他們配備每周兩次的免費傢政服務。這些都需要她去瞭解情況以後,上報到街道。

十一點剛過,老人們就各自回傢做飯,小區裡又安靜下來。一位老年協會的工作人員剛剛走訪完小區裡的人傢,把一沓表格收進文件夾當中,騎著自行車,準備下午去街道開會。

與此同時,上海的老齡化程度常年居於全國各大城市首位。2014 年,上海老齡化比例為28.8%,排在第二和第三的南通以及蘇州分別是26% 和24.1% ,全國平均水平則是15.5%。

我是不喜歡管事,不喜歡做事情的。我喜歡在傢裡面我幹點什麼,坐著看看電視也舒服,對吧?就每個人心態不一樣,有的人他可能是挺興奮的,他可以出去瞭,但我不喜歡。說實話,就還是有一點點負擔的。但是也沒辦法。這個咱們不能拖人傢後腿,那叫我照顧就照顧瞭。

年輕人繳費作為養老金支付給老人 的養老金制度已經成為一種心照不宣的循環。當年輕人老去,就有新的年輕人為他們支付養老金。整個系統的運轉,依靠未來源源不斷誕生的年輕人。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衰老註定是一個逐漸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過程。 雇保姆我們也用不起,一個月要5500 塊錢,真的用不起。 說起未來,薑女士說: 實在沒辦法,將來就隻好到養老院。那到時候再說瞭,現在就慢慢熬。



中午十二點

幾十年來,小區裡的住戶很少有什麼變化。張先生說: 以前住的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也還是什麼樣的人。

人口它是個問題:上海比你想的更老,一個典型老年社區的一天

這位老年協會的工作人員,剛剛挨傢挨戶拜訪完馳騁新苑中的高齡獨居老人們,告訴他們現在的政策。 有些人要,我就登記好,有些人不想裝,我們也不能強行幫他們裝。

馳騁新苑所在這一片區域匯集著不少學校。東邊緊鄰的就有一間田傢炳中學。往西還有保德路小學、民辦彭浦實驗小學、保德中學、彭浦第三中學。每天早上,幫孩子們背著書包的,大多都是他們的爺爺奶奶,而這是許多老人一天中的第一項任務。

這些活力生活,讓人忽略瞭上海的另一面。

政府希望老人們能自己解決一部分養老問題。國務院辦公廳文件中曾寫道: 倡議、引導多種形式的志願活動及老年人互助服務,動員各類人群參與社區養老服務。 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也提出, 發展居傢、社區和互助式養老 。新名詞 互助式養老 ,指的大概就是 老夥伴計劃 這樣,老人自己管理自己,自己服務自己。

有的老人對此欣然接受。任女士就是馳騁新苑洗衣服務隊中的一員: 我現在做這個,比以前上班還要積極。我跟我兒子說: 我要去做志願者。 他跟我說: 媽你去好嘞。 他們都接受的。

但也會有一些老人視其為負擔。在臨近上海火車站的一個社越南商標保護區中,一位參加老夥伴項目的志願者說: 咱們說穿瞭,最主要的不要讓他死在傢裡。我們經常打電話,比如今天他不在,那就再打?打兩個不接,明天再打。萬一在傢裡面摔倒瞭,他就怕的是這個。



在一個十字路口之外的房產中介看來,馳騁新苑是一個成熟社區。中介張先生就是本地人,他告訴《好奇心日報》,因為距離地鐵站近,生活配套也比較完善,再加上房價相對市中心沒有那麼高,因此一部分在三站地鐵之外的大寧工作的年輕人,會選擇在這裡租房。

養老院護理人員數量也並不足夠。上海市民政局社會福利處副處長張凡表示,按照國際上通行的標準,一個護理員護理兩到三位老人,但在中國一位護理員需要照看五位老人。

下午兩點

小區裡的老人們大多不和子女住在一起。房子不大,容納不下祖孫三代,但是照顧孫輩的責任總是落在瞭老人身上。2014 年上海市科學育兒基地發佈調查報告,他們從2002 年開始對八個區縣進行抽樣調查,當年主要由祖輩照看孫輩的傢庭比例還隻有23.7%,而到瞭2013 年這一比例急劇上升到瞭73.4%。

在籌備初期,陸女士會為每一個鄰裡之傢劃分功能,這個房間做讀書室,那個房間做多功能廳。鄰裡之傢建成之後,她會和居委會工作人員合作,去社區裡發動老人來參加活動。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最重要的工作,是為老人們組織類似於舞蹈隊、編織隊這樣的團體,並請到專傢來為他們教學指導,有時候還要去參加街道以及更高級別的比賽。

陸女士認為,對於許多老人來說,他們並不需要額外的經濟上的補助,最需要的反倒是各種各樣的活動,來打發漫長的老年時光。現在,她每天往來於負責的幾個鄰裡之傢,和老人們一起組織各式各樣的活動,協調舉辦活動需要的人力和財物。

章旨欽和陸女士持有相似的看法。老人們需要活動,就給他們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但章旨欽並不認為依靠第三方社會組織是一個好主意,因此在馳騁新苑小區,居委事事都親力親為。

前述上海市科學育兒基地調查進一步指出,48.1% 的祖輩認為帶孫輩隻不過是應盡的責任。47.8% 的認為壓力過大。感覺到疲憊、精力不夠的也占到瞭46.7%。



住在馳騁新苑的王女士今年60 歲,退休也就是四五年的時間,放在馳騁新苑的老人群體中,還隻能算是小輩。

為瞭加強基層治理,上海市委也加大瞭對於基層的資金支持。《好奇心日報》從多個居委會瞭解到的情況是,居委會經費確實有明顯的提升,工作人員的待遇也有所提升。

這些經費,也確實用於改善社區中的條件。洗衣房就是其中之一。馳騁新苑的樂齡之傢工作日上午下午都有安排,包括舞蹈隊、編織隊,還會有定時的健康講座和量血壓的活動。而陸女士所在的多傢鄰裡之傢也都安排瞭相應的活動。

但作用有限,馳騁新苑中的樂齡傢園本身規模不大。有些老人也就會去往其他地方。保德路附近的嶺南公園剛剛完成面向中老年人的改造。從早晨到晚上,這裡都會有老人沿著健身步道鍛煉身體,在廣場上唱歌跳舞。

此外,也不是所有的功能都能夠通過社區來解決。章旨欽期望能夠在小區中再建設一個食堂,以解決老人們的吃飯問題。但受限於場地、衛生許可證、以及食堂自身的運營成本等因素,暫時這還隻能是一個設想。

更重要的是,隨著社會原子化越來越強烈,要發動老人們參與活動也越來越困難。陸女士運營的其中一個鄰裡之傢位於拆遷回遷房小區,原本鄰裡之間的關系就比較緊密,但據她估計,參與到社區活動中的老人仍然不會超過20%。而另一傢位於商品房小區的鄰裡之傢經常一整個下午就隻有值守的志願者一個人在其中出沒。

早晨八九點鐘,上班的人陸續走瞭,上海閘北區馳騁新苑小區漸漸安靜下來,散步的老人多瞭起來 當地居委會正門掛著塊很久沒更新的牌子,上面顯示這個小區60 歲以上老人有1296 位,常住人口則是7206 人。

晚上七點半

25 歲的施先生是一位中學老師。生活在一個老齡化的小區當中,他談起小區中的各種活動基本上都是一臉茫然。每天放瞭學回到傢,就是買菜、做飯。消停下來, 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也不會出去逛。

他並不知道,晚上七點半也正是老人們活動的時間。嶺南公園的健身步道上擠滿瞭人。由於夜間嶺南公園不允許公放音樂,喜歡跳舞的老人們就轉移到瞭公園外的人行道上。短短的一個街區,就有一支廣場舞隊,和三支交誼舞隊。音樂聲一直要到八點半以後才開始逐漸散去。

根據上海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數據,2016 年上海企業退休人員人均月養老金3558 元,在全國僅次於北京以及西藏。上海市政府的抽樣調查顯示,上海2017 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每月大約為4900 元。這意味著,上海老人的經濟保障相比起在職職工來,也並不遜色。放在全國,上海的養老金也隻比西藏和北京這兩個省市區低上幾十元。

在日常生活中,年輕人和老人幾乎互相隔絕。 平時也碰不到,碰到瞭也就是見面,打個招呼的程度。 施先生說, 平時工作都很忙,就算不忙,也會找點其他休閑的事情做。我們這個年紀也不太會參與到社區裡面去,

然而,通過養老金制度,老人和年輕人被強制綁定在瞭一起。施先生對此有著不小的抱怨: 政府強制你交養老金,職業年金。養老金是7%,職業年金是4%。負擔還是蠻重的,尤其是我們做老師的,每個月交金就交得很厲害。

重大疾病的威脅,經濟上僅是其一。老人們同樣恐懼的是疾病對於身體的摧殘。在經歷過幾次心臟手術之後,薑女士就做不動傢務瞭, 洗衣服、拖地板,全靠老頭子瞭 ,去醫院掛號,也需要丈夫的陪同, 現在就全靠老頭照顧 。



中國被廣為詬病的醫療體系,對於最需要醫療的老人來說,是一個極其沉重的負擔。 什麼都好,就是生毛病生不起。 薑女士每一次手術就要花掉10 萬塊錢,而醫保隻能報銷一半左右。就算沒有嚴重到要做手術,慢性病所長期需要服用的藥物,累積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據上海市老齡科學研究中心主任殷志剛的預測,從2025 年起至2050 年,上海高齡老人將出現急速增長,預計2050 年本地常住老人總數將超過千萬人。這意味著,上海的老齡化可能會超過40%,接近50%。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先生從社區洗衣房中走出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和曹女士談起瞭自己的腿。這是長期糖尿病的一種並發癥,過高的血糖引發四肢神經和血管病變,嚴重時會導致四肢潰瘍、感染,極端情況下需要截肢處理。

上海社科院城市與人口發展研究所副所長周海旺也曾表示,到2050 年,上海需要引進更多的在職人員,來支撐逐漸老化的城市人口結構。他認為,上海常住人口達到3500 萬人以上是必要的。要實現這一目標,上海需要將其現有的2400 萬人口增加45%。

然而,上海近年來不斷推進人口控制。2015 年上海第一次出現常住人口下滑。《中國經濟周刊》援引參與人口調查人士的說法稱, 這幾年上海一直在推行 騰籠換鳥 ,沿海勞動密集型產業向內陸遷移,人口回流離開上海也是合理的。

子女也會接管老人們的花銷。在探望父母的時候,看到父母傢中的水電費賬單,一般都會順手幫父母把錢付掉。老人們也就隻能見縫插針地尋找一些自己能夠回饋子女的地方。曹女士就在居委會工作,能夠搶在子女之前,替他們把小區中停車位的錢付掉。

(註:本文所有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均不代表鳳凰網國際智庫立場)

文章來源:好奇心日報;作者:韓方航



上午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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