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的街道,像往常,並沒什麼不一樣,
除了近1/5的女生手上捧著花、抱著毛絨玩偶。
我站在車站前,等著H來接我。
看著錶,還有5分鐘,一根菸的時間。
在拒絕了第二個問卷女孩後,我點了菸,
再次回味帶點苦澀與甘甜的舌根感觸。
一對對情侶,竟然不會勾起對妳的記憶,
而是憶起那認識多年的朋友。
不管有妳陪伴,還是妳不在我身旁時,
依舊在我身邊的朋友、比兄弟還親的朋友。
記得在書上看過一段話,
”你一輩子,有一個知心好友的話,恭喜你;有兩個知心好友,那你是三生有幸;但若有第三個,有一個一定是假的!”
我笑著和他們分享這一段話,還談論著,誰是那第三個假的。
我想,人都是如此吧,在已認識的朋友裡固步自封,在不熟識的朋友裡躇躓不前。像家中寵裡的老鼠,在熟悉的環境裡,安逸的不知所云;你突然再丟一隻進去,牠會潛意識地樹起敵意,攻擊對方。像我剛才拒絕那二個女孩,人在潛意識中對陌生人都會有警戒之心了,知心好友當然是萬中難覓。
不是我恐懼人群、害怕而拒絕,而是我深深覺得,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切入別人原本簡單或繁複的生活,於是我選擇放棄一些只交會一點的機遇,但我卻在那機遇中選擇妳。在一年裡,我可能會在台灣不自覺地和同一個人錯身過兩次,大於和妳遇見的機率,卻還是選擇妳。
會這麼堅持著,我想,是因為身旁的朋友吧!不論妳是否在身邊,對我不離不棄的朋友。喜歡和他們在車內,吃著鹹酥雞、喝著紅太陽的奶茶,聊到無法無天,任由那鹹酥雞的味道在車內迷漫著。喜歡和他們無目的的開車到安平,繞去海邊、去林默娘公園,再找個地方隨便停車,看著天。雖然各自心中,還是有隱藏著的秘密,一起心照不宣的笑著。
笑著、笑著,心中還是有妳陪伴著。
僅管我們的愛,已像吳哥窟的存在,任由朝代興衰仍長久佇立,卻帶著破碎;
僅管我們的關係,幻化成潮水撫退之後的沙地,看似平滑,完整細緻,卻一搓即破。
看見H從前方騎來,我熄了菸,臉上露出想起妳而掛上的笑容。
她笑著問說:「看見我那麼高興啊?」我笑著不答。
戴上安全帽,跨坐上她的車。我讓自己走出人群,試著成為沒有警戒心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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