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到古書裡的墨客騷人影響,對我而言,「上山」代表一種消失在迷霧裡的蒼茫感,就像高三那年大夥騎車橫越南迴公路到台東一樣,當騎在前頭的好友隨著雲氣消失在我前方時,我突然發覺雲霧像野生芒草似的把我團團圍住,這是上山吧,我想!從沒真正在山裡面待過,所以心想「下山」大抵也只不過是踩著輕快的步伐順道哼一首自己也不懂的曲子。到了龜山以後,上山下山變成一種相對的稱呼,落差不到四百公尺的高度讓往返變得格外艱難,山上的人不想下山;山下的人懶的上山,唯一有交集的時候大概就是我們一群住在山上的人穿著厚重的外套往山腳下騎時,住在山下的人用著狐疑的眼神望著怪異的我們,心想:「怪了,有這麼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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