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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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12 禮拜三 天氣晴 照片為颱風後的白楊

早上放假。十月假很多，而且有放不掉之感。晚上沒睡好，可是已經睡不著了，散了步、洗了衣服、在路上撿到一隻青蛙乾，決定開始素描本的第一頁。然後寫日記，把要去奇萊的注意事項整理好分寄同事，就這樣打發了早晨。

中午吃了點東西，就困倦的睡去，爬起來時感到萬分痛苦。

生命中許多隱微的東西，都是無法輕易訴說的。那是你的本能、慣習、甚至無所查覺的平凡，只有在某些時候你才會發現它們何其重要。

這樣的體悟是因為下午時，我本來要和靜芬帶一隻雲林西螺來的隊伍。一開始由我去停車場將他們帶上來，後來他們人數不足，便改由阿芬一人帶。在帶他們上去聽簡報的途中，以及後來阿芬生動的上課，所引來的笑聲不斷……，我發現道地的台語真的很重要。僅管國語早已通行，但許多語言背後的親密感、歷史、鄉情卻無法輕易取代。因此，我會更努力的學習台語吧！為了給予不管何處來的朋友，都能感受到親切的感覺。

後來我抱著書去到蘭蕨園，發現睏乏的好痛苦，剩下兩個小時就打卡下班回宿舍睡覺了。本來跟同事說別叫我吃晚餐了，因為晚餐聚會雖然很愉快，但是飯後的冗長圍聚，常常無形中浪費了許多時間，很難找到平衡。不過lulu還是喚了沉睡的我，詢問我是否吃晚餐。很感動，發現在這就算想耍孤癖也很難。

晚餐閒聊間，同事提到美玲姊擁有許多登山裝備，和她先生也是爬山認識。而奇萊則是她十幾年前爬的最後一座山，之後就結婚了。難怪，有天她忽然主動問起我去奇萊的事，或許是十年前的澎湃和感動，至今仍存留心中吧！

我喜歡我的同事們。她們都很會替別人著想，細心、貼心而主動。可以分享類似的感動。尤其每天都會彼此分享周遭同事有趣的事。像是秘書舌尖破了個大洞，講話大舌頭，lulu於是問他說是否是咬舌自盡沒死，換來可以去爬奇萊？不過lulu自己前幾天騎機車下春陽去拔草，路上大塞車，她在往力行產道的大轉彎因為沙子而摔車，下嘴唇和膝蓋都有受傷，於是秘書的嘴巴比她慘令她頗安慰。她後來被大哥笑：「松鶴〈春陽一個同事〉」都知道摔車要馬上跳車，車摔了沒關係，妳幹麻人也一起摔？而且妳輪胎還那麼大？」──標準林老爸的惡毒關心法。

那兩天，主要時間LULU待在大哥宿舍看電視，她說大哥養的貓很愛撒嬌。而大哥對貓像對小孩。當貓跳到桌子上，大哥就拿出家法，對著貓說：「要下去還是要打！」連說了兩遍，貓才懶懶的看他一眼，不屑的躍下桌子。今天還發現大哥居然會收mail了，在lulu的口授之下，他甚至馬上打了電話來罵我說又把他老婆名字寫錯了，不過雅芳姊說，為什麼他不用回信的？──頗毒。大概還沒學會吧！

前幾天，會計發了很大的脾氣，似乎是程序上的一些失誤。同事說，這種是農場以前發生過一次，牽連到的人，都有了案底。連林老爸現在還是緩刑之身。這是我無法想像的事。

喝完慣例的水果茶，麗雯、蜀龍、惠娟、lulu和我都感到睡意。偶然提到要幫lulu繪像，蘋果姊姊就活過來了，衝回房間拿了素描本，還分了張給我。原來她昨晚睡前，延續了畫畫課的感動，也拿了素描本畫了好幾頁。我們對著lulu直瞧，這個模特兒很可愛，妳盯著她瞧時，她也會回看妳，然後一起不好意思的偷笑起來。而lulu也和蜀龍一起幫奇萊開菜單。麗雯則在一旁泡茶拿點心。不過我畫的lulu，蜀龍說像我，之後又說像小魚。大家就笑說，我畫一張可以等於畫三個人，但是LULU好難畫，應該是說我們功力不夠，都把她畫得不像。只好說以後每天都要繼續練習畫她。但也只有畫素描時，妳可以光明正大的盯著對方的臉猛瞧，然後發現其實她的嘴唇很美，頭型是橢圓形的，她喜歡皺眉頭……。而開始主動畫畫的感覺真好。

直到近十點，我才和LULU一起踱回宿舍〈怎麼又混了那麼晚呢？〉，路上，她跟我解釋為什麼最近沒去畫畫。其實之前她已告訴過我，可能之後不會那麼頻繁的去畫畫了，所以後來我都不太會主動問她。但是去上畫畫課時，忍不住還是會邀她，大概就像偶爾我拒絕吃飯，她們還是會邀請我一樣，但通常我都會妥協，而LULU則很清楚她要做什麼。

所以我並不在意她為什麼不去畫畫，只覺得她大概很忙，需要留時間給自己做些事。她還是說了，因為之前有接一些翻譯的工作，給人家拖了很久，於是最近想要再開始，而且每次去畫畫，大多是素描，她會不太有耐心，她需要變化和好玩。我跟她說，她前幾天主動用自己的假下春陽，幫大哥拔草，讓我反省起自己很少這般願意付出。她居然還安慰起我說，「就像妳每天會寫日記一樣自然，我只是喜歡那種能接近植物的感覺。」看來，我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們。回到宿舍，我倆一起去叫顏彤，讓他知道我們回來了。

Lulu真的是個很棒的女孩。

這是我沒洗澡就睡著前的最後清醒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