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年歲增長喝采
只在十九歲以前
二十歲生日倒數計時
妄念貪婪拉住十九歲
伊能靜在前一年唱著「十九歲的最後一天」
我還幸災樂禍揶揄即將跳入二十的姊姊
同學帶著「小荳荳的糗事」祝我生日快樂
讀著裡頭寫的生日賀語
加重心裡不安的惶恐
徨的恐的並非夢想遙遠或有無
單因年紀從一字頭爬上二字頭
意識河流暴漲讓恐慌擱淺
二十五歲想念二十歲
領悟二十青春正飛揚
但二十卻沉淪驚惶失措
每多活一年
每為農曆年的算法而討價還價
每追思又流跑的不負責任的年少
三十歲回頭找二十五歲
二十五發光說: 「現在正年輕啊!」
不管何年何月何日轉身望
當時都很年輕
所以, 什麼時候最年輕?
「現在」最年輕
至於如何定義「現在」?
大腦怎麼想就怎麼對
四十歲舊遊拜訪三十歲
四十淺笑說:「我和你一樣年輕!」
或五十或六十或七十
一樣飄盈一樣淡
一樣舞步一樣泊
活在當下
Live in the mo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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