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美國各州有各州的駕照(承如各州有各州不逕相同的法),所以,昨天「又」去換駕照了(七月十九日)。這回換的是賓州駕照,好險,和馬里蘭州一樣,只要交齊證件,給了費用就成,不像加州,還得重考筆試,當時讀那本煩瑣的Driver's Manual,看得我是一臉大便,很臭,煩透!
其實,前一個星期六已經去過Gettysburg的監里站（離我們半小時車程）,但到了監里站才知道他們週六不受理out-of-state換照,所以只好星期五再來。
這個監里站很小,一進門有個號碼機,上面寫著"Photo Only, Must Have A Camera Card",問了一旁櫃台的阿嬸,得知我們得先到裡頭辦理通過,才需要來此處拿號碼等候拍照。走入裡頭,發現幾位工作人員皆是銀髮族（也不全對啦,有兩位看來只有五十多歲）,反正,都上了年紀。我們從另一個號碼機抽了兩個號碼,分別是C06和C07,那時受理九十多號,等過一陣子被叫了號....迫不及待,趨前辦理。
John因為沒有Social Security Card(社會安全號碼卡)而被打回票!（真是XXX,虧他還因此而特別休假）,他的Social Security Card幾百年前就遺失,從前換照都是用附有Social Security Number的文件來證明（例如Tax Report）,也都沒問題,偏這賓州就有這項鳥規定,非要Social Security Card不可,所以,就這樣活生生被拒「家門」之外!（會說是「家門」,是因為John本來就是賓州人,十六歲拿到賓州駕照,可也是用了十多年）,只有我送上需要文件(包括舊有馬里蘭駕照一併被收回,才想起忘了把它scan留檔紀念。雖說馬里蘭駕照是我領過的駕照中品質最差的,但好歹也是一生就這一張了),順利填好表格,簡單地檢查視力,交了付費支票（不接受現金付費）,領到拍照許可,被告知去一入門的那個櫃台旁抽號碼。抽到號碼是41,當時正拍的是28,電腦拍彩色大頭照,速度很快,不會等太久才是....
坐在位上,觀看一張張坐在藍布塊之前的男男女女秀在螢幕上之照片,還真是有趣!而負責拍照的和藹老先生總是如背書般地說出:"Look at the red circle; smile, if you want.",拍完還會問你滿不滿意,要不要重拍!?其中一位身著西服的男士,一連拍了四張才選出滿意的,他拍第四張的時候,鄰座有人說出"One more picture?!",我聽了在位上竊笑許久。這電腦螢幕最多也只能秀出四張,實在好奇,有沒有人四張都不滿意,又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硬是要求再重拍？不過,當天照最多也只是四張,就是這位西裝王子和另一位時髦女性；倒是年紀稍長的人,都是一次OK不囉嗦,不重拍。不過, 有位阿姨則是在拍照之前,在電腦列出需要按鍵回答的問題時(例如:用英文還是西班牙文?死後要不要捐器官?),一邊看問題,還得一邊唸出題目,再細細唸地選出答案... 這...,想必此刻負責拍照「慢慢來」老先生心裡嘀咕著:「哇,老天,碰到對手了,拖泥帶水的功力比我還強哩!!」
等著..等著...又等著....發現這「慢慢來」老先生速度超慢（John都會回說"Government!",表示政府機關辦事效率就是這樣不彰）,每拍完一.兩位,就四處走動不知在忙啥勁,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坐繼續（反正,早拍完就早早沒事做,不如慢慢來,不急不急,,,）。John數度帶著四處亂跑.耐不住的Jamie到外面散步耗時間,我則把頭趴在兒子的推車上,愈來愈不耐煩；而一旁的人也陸續發出抱怨聲音:"This is ridiculous!"。看著數字蝸牛上昇,很想走到阿伯面前,拜託他動作加快些.不要如是這般拖拖拉拉...
有人比我晚到辦理,卻比我早拍照；其中一位是拍照十多分鐘前才交好文件的,竟比苦等許久的我先一步照相(可見是內行人,懂得先抽了號碼再說!)。總之,從28號到41號,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可以上場擺pose了。拍出第一張,真是不滿意,所以拍了第二張...也在此時方能體會為何之前的人可以一直重拍,不管後頭有多少人正透過螢幕看著他們拍出的相片和等待的煩躁...因為.當你坐在那裡,背後一塊藍布隔著,面對的只有老先生(老先生反正也見怪不怪),心裡產生和其他人處於不同空間的錯覺；又加上看到難看的照片呈現眼前(尤其是要放在駕照上讓人看的),真是顧不得尷尬,就是要求再來一張。不過,後來雖亦發現拍出來的肩膀左右不平.頭髮垂得不好.... 但因已重照一張,小女子臉皮尚薄,不想婆婆媽媽(尤其又知道後面有一堆人在看在等),不想再來個「1234,2234, 換個姿態,再來一次!」。幾分鐘後,終於拿到剛出爐.熱騰騰的賓州駕照!而雖然John沒能換成,但終是大功告成一半,開心也。
九五年第一次在美國拿到駕照是麻州駕照；這回拿賓州駕照,我知道自己將與它建立更深更久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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