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過一句佛偈:’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那時,心裡暗暗稱是---我們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什麼也沒有填上,活像個處子;然而在這個混濁的塵世迷迷糊糊地繞了一圈以後,白紙不再白,變成了灰色,甚至是黑色;難道我們還可以天真地想我們就像原來的模樣嗎?
從前幼小的我,天真地以為老師是神聖的、是世界上最公正、最有見識的;然而,這些想幼稚的想法逐漸被否定,在這重讀的年頭了解天更甚,是我的人生歷練多了,還是現在的老師都變了質了?有人會說老師不是聖人,所以我說教育不是一種使命,而是一份工作;有人說工作容許我們有自我,所以我說老師也可以肆無忌憚地說是非、搞小圈子、記恨、以權謀私等等;有人說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知所謂,所以我說這都是我們太自縱的副產品。
老師到底是怎麼個模樣?有老師說他最討厭看著他的那些同事湊在一起就人家是非,然而當學生問他:你有沒有說過別人的是非時,他就羞愧地回道:有;在學校裡頭,只要學生出了糗或是有什麼在老師眼裡是麻煩的事,不屑一秒就會傳遍整個教員室,這簡直比狗仔(隊)還是可怕;曾經見過有一位老師因為對某事件作了不恰當的反應(雖然誰都會覺得他的反應白癡),而被另一位老師當著學生的面罵:神經病等等。到底老師是怎樣的?還是那值得我們尊重的嗎?
今天,很灰暗的一天。剛起床就覺得頭重重的,然後流鼻水,發燒,都不知道燒到多少度了,反正課一定要去上的,所以吃下幾顆成藥便往學校衝。也許是沒睡意成份的傷風藥的關係,所以它會從你身體的其他地方抽了一些精力去支持那反睡眠的意識吧,一整天下來,我完全不覺得累,反而軀體卻疲憊得很;本以為這已經夠我受了,可以更可怕的,還在後頭----不再是清白之身了。
從小到大,我在學校裡,從來沒有被罰過,什麼缺點、留堂這些懲罰性的行動跟我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今天卻是例外的,我因為在體育因為某些事情遲到而被罰留堂,害得沒了會計的放學補課。
我哭了,因為我責怪自己沒有看清楚通告的說明,以為打保齡球的地點一定年年一樣,所以我告訴自己這又是人生重要的一課,因為代價沉重;我哭了,因為遲到會記錄在成績表上,找工作的時候一定會給人壞印象,所以我想叫她乾脆記我缺點好了,因為可以功過相抵,但是這是不可行的;我哭了,因為我在這沒有權力,也跟她有什麼友好關係,她不可以給我人情面子,所以我告訴自己:以後要打通人脈關係,也要有權力;我哭了,因為我還以為不是有心遲到,只是去錯了地點,應該可以被’著’情處理,誰知道還是被罰了,所以告訴自己:我曾問她可不可不上體育課,她反感,她是討厭我的,我長大了,不要再抱著這種天真的心態。
人性是醜陋的,我天真過,檔案花了,學會了走路的訣竅;自己做過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代價;我不可能像那佛偈那樣灑脫,黑了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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