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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愚人節，張國榮跟大家開了一個生命的玩笑！

四月一日當天從媒體得知，他在晚間從酒店跳樓身亡的消息，我跟大家一樣都認為這是一個愚人節的玩笑話！因為白天才有同事宣佈自己結婚的消息，轟動整個辦公室後，沒想到也是「假結婚」的愚人玩笑一則。今晚除了持續開打的「美伊戰爭」、「SARS」後續報導，居然又多了一則張國榮跳樓自殺的新聞。

電視新聞節目先以連線播出張國榮在港跳樓地點，現場血跡斑斑，待警方消息確認後，這一次我們看到的不是凡事要求完美形象的張國榮，而是一具從緊急病房推出的屍體。

關掉電視新聞節目，廣播新聞網正開始播報著張國榮過去主演的電影列表，像是「夜半歌聲」、「霸王別姬」、「倩女幽魂」、「胭脂扣」、「阿飛正傳」、「金枝玉葉」等等我們熟悉的電影劇名，並且持續報導張國榮可能自殺的原因，在演藝上的成就也多所著墨，播報傳聞內容指稱張國榮因拍攝電影《異度空間》後身患憂鬱症、脾氣暴躁，恰巧與同居多年的密友也已感情生變，看醫生、吃藥、推掉演出機會之外，「失眠」更令張國榮常常生活在惶恐之中。不知為何，他從位居高樓的健身房窗口跳下，一口氣結束二、三十年的演藝生涯、紛擾的感情、困擾的情緒，留下四十多部主演電影作品、為數可觀的遺產、影迷的傷心失望和愛人、家人們永遠的遺憾。

沒多久，旅行認識的好友小如，當晚就因為張國榮的消息，打電話告訴我，一個身為「哥哥」影迷的追憶與懷念。她說：她在念中學的時候，張國榮在她們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一直是同學話題和少女的憧憬的他，陪她們渡過很長的時光。儘管是過去的夢中偶像，好多年過去了，如果現在要求她填寫一張「我心目中的偶像」問卷，填寫的過程中，回想可能還有些困難！不知道他受了怎樣的「情緒困擾」，看著窗外繁華燈火為何會心生去意呢？她相信人生短短幾十年，生命一定有其存在的價值，特別是她最近恰巧看了「與神對話」這本書後。

一個人，心有千千結，非得要走上絕路，可能是一種解脫，也可能是逃避。生命原本無常，還有多少事正在我們的計劃中，又有多少面臨「分」與「捨」的兩難呢？只是，不管是解脫還是逃避，都已經喚不回他，也尊重他的選擇。想起因為旅行讓和小如相識，等不及再去看看世界的美妙，我告訴小如說：「我除了感謝還是感謝！答應我！無論如何，遭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情，我們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文/小鎮 2003/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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