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像夢境般唯美,可惜短暫如朝露,蒸散在他離去的剎那。他說,公司要在上海打下版圖,於是,他也要去那邊拓展事業。
可我知道,他去了上海,肯定會去找一個女人。那女人姿色不算出眾,但是精明,一雙圓滾的眼,還有嘴角的痣,看來就是個喜歡招蜂引蝶的女子。
徐娜,父親是電視公司有頭有臉的高層人物,母親則是聲樂家。我之所以知道如此清楚,就是因為有次,杜平突然不告而別,我跟蹤他去了上海,才看到他擁這女人入懷的景象。當時,我發瘋似的,拿了皮包就往那女人頭上砸,只見她用瘦弱的身軀擠出全副力氣,竟也把我給打的很疼。
杜平一走,我的生命,又缺了個口。就像枯井,久旱逢甘霖後,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滂沱。
不過,我也很快的投入了戲劇的拍攝,下戲時,有時會跟仕雲吃個飯,但是再也沒有讓他來過我家。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對面的房間,好似搬來了一個人。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是,我看到有雙鞋,放在對面門口。因為我平時也日出夜歸,與常人作息不太一般。可今晚,我剛好收工的早,看見有個男人,正準備進門。我跟他打了個照面,就回房休息了。那個男人個頭中等,眼神深邃,帶著隱隱孤寂,鼻樑挺直,背上還有一把吉他。我想,他可能是個音樂家。
沒有杜平的日子,除了拍戲,就是看了好多部電影。現實生活的愛情,讓人頹喪,在戲裡卻能永遠與心愛的人活在最圓滿的極樂世界。我常想,也許是以前我也傷了好多人,於是現在,上天派了杜平來殺戮我,又送了祈光來護祐我。可這兩種愛,都是會把人逼入死角的。尤其是一個性格極端,又愛莫能助的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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