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傍晚跟先生去工作,剛停好車時,突然聽到淒厲的哭聲,想必是慈祥的長者安祥走了。沒有刺耳的救護車聲,也沒有葬儀社人員出入,有的是兒女及孫輩傷心的哭喊,能在家平靜的等待終老,有至親家人陪伴在身旁應該會覺得了無遺憾吧 ! 此時只能感嘆雙親走得有些突然,兩人皆選擇趕上班的時刻離開人世間,沒有留下任何遺言,也看不到那不捨的眼神 ...
這篇思念的文章早就在心底擬好草稿,原本打算在母親逝世十週年 ( 清明節前夕 ) 就PO在部落格,卻拖到現在才曝光。這是一封沒有地址、無法寄出的告白家書,有許多來不及說出的真心話,內容離不開思念、後悔及遺憾,正印證了一句話 : 「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媽,您種在陽台的「一葉草」每年的冬天就長得特別茂盛,算算歲數也有二十年了,每次三姐都會摘一小撮回家搓汁生飲,據說可治百病呢 ! 每年的端午節總是特別懷念您,記得那時候早上一起來就能聞到那香氣四溢的紅豆粽,真佩服您的本事,要各準備十五斤的紅豆粽及鹼粽,還要搭火車分送給大哥和二哥,再轉搭公車送給三姐及我婆家。每當我綁肉粽時,就會想到與您同住的幸福時光卻不知珍惜,真可謂人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知其可貴。
睹物思情您買的碗盤、涼被及所留下的衣物我仍保存著,儘管涼被有破損、碗盤有缺角還是捨不得丟棄。母親做頭七的前天深夜,我突然醒來 ‧‧‧ 似乎感覺您有回來,那夜異常寧靜,連您剛坐沙發產生微弱的聲音我都可以聽見,可是沒膽量出來瞧瞧。您在世時總是每天早起但卻不會吵醒我們,正如您最後一次回來探望也是靜悄悄的。
爸媽都走得很安祥,唯一的遺憾是都沒在自家房間逝世,我知道媽您很在意這件事,還曾托夢指責我,都怪我忙於工作 沒有提議讓您回家安寧。記得您臨走前的星期假日,我煮鯛魚豆腐薑湯餵您食用,您邊吃邊流淚的模樣,讓我直覺到情況不對勁,可能您也知道來日不多了,似乎有好多話想說,卻因嚴重口腔炎而只能用眼神傳達心中的不捨 ... 每次一想到您熱淚盈眶的畫面,我就會陷入悲傷的情緒中 ... 很後悔沒陪伴您走完最後的五天。
( 下回待續 )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