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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20 15:29:47| 人氣7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你會看到我的傷痕8---不走等死嗎(BL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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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遭逢狐妖的虧損,在白騁細心的照顧下,漸漸好了,這天,白騁熬了一碗補氣培元的藥液,端到床前來,要餵沈謬喝下。

 

「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憑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學人降妖除魔?」

 

白騁一面餵,一面寒著臉念叨。

 

「師父,您不知道我和那狐妖相持了將近半個時辰,絕不是三腳貓功夫。方回山第一高手白騁大俠的徒弟怎會差到哪去呢?」

 

「半個時辰後呢?如果不是我趕到,你現在就是忘川旁的一縷冤魂了。以後別再給我生事。」

 

「師父,月姊姊跟我又不是普通的交情,難道讓我看著她去死嗎?要怪,就怪弟子我太過重情重義,捨生取義,義薄雲天。」

 

沈謬一匙一匙地喝著,他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實在不需要白騁餵了。

 

白騁見狀,把藥碗交給他。

 

「還能貧嘴了,自己喝!」

 

然後走向盥洗架子,將雙手盥了盥,洗去手中藥液。

 

 

 

沈謬老大不情願地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完。

 

「對了……師父啊……那天晚上……我聽到了唷……..

 

白騁臉色一變。

 

「你聽到什麼?」

 

「因為師父都不告訴我過去的事,我只好自己聽了。那個千年狐妖,叫師父你大人耶。他是不是認識您啊?」

 

「不認識。我打贏了他,他才叫我大人,不過是個敬辭罷了。」

 

白騁走了過來,正襟坐在沈謬身畔。

 

「你還聽到什麼?」

 

「他說有人要對付您,他可以做您的馬前卒。師父,到底是誰要對付您?對方很厲害嗎?」

 

聽沈謬這樣問,知道關鍵詞他通通沒聽到,白騁不禁鬆了口氣。不過,順勢讓沈謬提高警覺也不錯。於是道。

 

「那是我過去的仇家,雖然我隱居在此已經很久了,但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找到我,也許還會對你不利。所以傻徒弟,你還是低調一些,別再想什麼行俠仗義,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好嗎?」

 

白騁摸了摸沈謬的頭。

 

「仇家?很厲害嗎?和那個姓玄的狐妖比起呢?」

 

「自然比狐妖厲害多了。你看你差點都被狐妖殺了,萬一遇上他們,那是十死無生。」

 

「那師父呢?師父你都不和人打架,我都不知道師父的實力到達哪裡。現在也只知道師父您比狐妖厲害。」

 

「比來比去有什麼意義嗎?你好好練功,強身健體就是了。」

 

白騁接過沈謬手裡的碗。

 

 

 

「這樣不大公平。師父你當過高手,但我沒有啊,您不能剝奪我成為高手的權利。」

 

「呵,成為高手的權利?以你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練功方式,想做高手,猴年馬月吧?」

 

「那師父你當年是怎麼練功的,指點我一下吧!」

 

沈謬下了床,跟著白騁出去了。

 

 

 

當年怎麼練功的?那是在青陵派時的事了,白騁其實不大想回想。

 

在他這一代的弟子裡,他的資質是最高的,學習又勤奮,才會獲得師父器重。

 

也才會被選中,造成了他後半生的悲劇,和喬子軒的死。

 

 

 

白騁不說話,在水盆裡將藥碗洗滌乾淨了。

 

「師父啊,每次講到過去的事,您都不跟我說。您應該要跟我說,讓我知道一個成功者到底是怎麼成功的,對不對?」

 

沈謬從背後摟住白騁的腰,把下巴擱在白騁肩上說話。

 

「誰准你這樣跟師父說話了?」

 

白騁念叨著,卻也沒有掙脫沈謬。

 

「而且,誰跟你說,我是個成功者了?」

 

對白騁而言,被師門遺棄,心愛的人死去,沒有人比他更失敗了。

 

沈謬敢這樣造次,是因為他知道白騁總是順著他。老實說,白騁的實力雖強,卻不是個嚴格的好師父,所以沈謬的術法造詣才這樣不上不下地。

 

「那師父,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問你答好了。你說的仇家,是不是就是他們,害死喬三師叔的?」

 

……是。」

 

白騁躊躇了一下。其實,殺害喬子軒的真兇早已生不如死。但他口中的仇人,不僅是他的仇人,喬子軒的死,和他們也有間接的關係。

 

「那……師父您不想報仇嗎?」

 

他知道,白騁和喬子軒感情很好。白騁做什麼,都要先問過喬子軒。喬子軒的死,一定令他悲憤莫名。

 

雖然沈謬對喬子軒的墳用過天眼通,知道喬子軒的魂魄已經不在,應是投胎去了。

 

但白騁還是常常對喬子軒的墳說話,好像他還在。

 

 

 

報仇,不錯,我應該要報仇的!

 

喬子軒滿身是血,躺在他懷裡死去的樣子,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白騁的身體開始顫抖,雙眼開始發紅!

 

 

 

抱著他的沈謬查覺到,他知道師父又要發作了!

 

自從引天雷劈死錢老大,白騁也發作過幾次,大部分是沈謬賣柴時被欺負了,走山路時被猛獸追了。多半和沈謬有關。

 

或者,不小心吃到了腥氣的紅肉。

 

他知道此時,白騁會想法子克制自己,跑到冰湖上,喬子軒墳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看慣了平常師父畏畏縮縮的模樣,沈謬其實也想知道,他發作起來究竟是怎麼樣的。

 

 

 

白騁又朝冰湖衝去!

沈謬追了上去,果然又看見白騁將自己浸在湖水裡。身體上,髮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沈謬坐在湖邊,等白騁恢復正常。

 

後來,白騁睜開眼睛,看見坐在岸邊的沈謬。

 

 

 

「下次我再發作,你不要管我,跑得越遠越好。」

 

白騁似乎已經恢復平靜,交待道。

 

「我不是每次,都來得及回到冰湖。」

 

「我不,師父,我怕你出事,不會離開你的。」

 

沈謬道。

 

「什麼叫發作?師父你發作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底。」

 

 

 

趁現在置身冰湖裡,可以抑制他的心魔,白騁深吸了口氣,道。

 

「看見那座墳嗎?」

 

「是師叔的墳。」

 

 

 

「那就是我發作後的樣子。你師叔他,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白騁身體四周的湖水顫動了起來。

 

沈謬瞪大了雙眼。

 

他和師叔感情有多好,沈謬是知道的。

 

殺死喬子軒……怎麼可能?

 

 

 

「你不走,下次就是你了。」

 

白騁說完,閉上雙眼,繼續在冰湖裡運氣。

 

 

 

沈謬還陷在白騁殺死喬子軒,他最愛的這個師弟的事實裡,腦子一片空白。

 

在他的印象裡,師父是他見過最溫和的人,殺死身邊的人,怎麼可能?

 

所以,在他拜師之初,白騁才會告訴他,他身邊的人都會死?

 

 

 

白騁完全恢復正常時,沈謬已經不在冰湖畔了。

 

他知道之前,自己將喬子軒的死因,告訴了沈謬,趕走了他

 

也許沈謬,不會再敢待在他身邊了。

 

這樣也好。他這樣的人,就該孤獨終老,任何人跟他在一起,都得提心吊膽,不知什麼時候會遭他毒手。

 

而沈謬已經學得一身武藝,再不怕別人欺負了。就這樣走了,也算他罪惡滿身的人生裡,唯一的一件功德。

 

不走,等死嗎?

 

 

 

伴著月色,白騁慢慢踱回他的木屋,木屋一片闃暗,沈謬很顯然不在。

 

白騁站在門外許久,對推門而入有些膽怯。

 

 

 

九年了,他們師徒情份,已經走了九年。

 

他不是一定要沈謬陪著他,只是,九年的習慣,一時要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容易也得容易。他這一生受過的生離死別難道還少嗎?

 

他永遠忘不了師父當年指著他,罵他瑕疵品,將他逐出師門的樣子。

 

師兄也說了,瑕疵品,就該淘汰。

 

這世上,只有喬子軒守著他,彷彿他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珍寶。

 

師兄,我會永遠陪著你。

 

 

 

連這樣對他珍而重之的人他都能殺。

 

他真的不是人,而是師門說的瑕疵品吧。

 

是師門的瑕疵品,也是人性中的瑕疵品。

 

 

 

他一直對沈謬很好,好到近乎寵溺。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來不及對喬子軒做的。

 

儘管沈謬和喬子軒,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不是因為他是沈謬,而是白騁身邊,須要有個人,讓他付出,讓他補償。

 

剛好,沈謬在。

 

沈謬在的時候,他發作的次數少了很多。

 

 

 

當白騁推門而入,一陣淡淡酒味撲鼻而來。

 

是誰?他向來不准沈謬喝酒,肯定不是沈謬。

 

 

 

「師父。」

 

沈謬從黑暗中不知哪裡突然竄了出來,從背後抱住白騁。

 

身上都是酒氣。

 

「師父您終於回來了。」

 

 

 

竟然沒走?

 

白騁一則以喜,一則以怒。

 

「喝什麼酒?」

 

 

 

「那個時候……師父很痛苦吧?」

 

沈謬醉言醉語。

 

 

 

知道了白騁殺死喬子軒的事實後,沈謬想到的並不是逃走。而是白騁一直對那件事諱莫如深,心裡肯定受了很嚴重的傷吧?

 

所以他又聯想到每天擔心自己殺了徒弟,那心裡壓力肯定很大吧?

 

沈謬回到木屋,一面喝酒,一面想,今後的他們,該何去何從?

 

他什麼都想過,就是沒想過離開白騁。

 

然後,他想到了。他想到該如何克服白騁的心魔了。

 

 

 

他以後要好好練功,把自己當成死了一般練功,如果白騁發作時殺不死他,反而被他暴打一頓,那心結肯定可以解開。

 

 

 

「師父,那樣的痛苦,我肯定不會再讓你經歷一次的…….

 

囈語完,沈謬竟然倒在白騁身上睡著了。

 

 

 

台長: 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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