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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03 03:27:10| 人氣4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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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還要堅持著？」他問了自己數千次。從他再不須要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就這樣的發問題。

今天是他的生日，11月17日。沒有人告訴他她的到來，但他已經從空氣中的氣味、地板的震動感，「看著」她走到自己的身邊。

「阿泰，生日快樂。」他聽到後，還是平淡的心情。可是，他嗅到了一股強烈的酒味。他本來就覺得空氣中的香水味有點怪，但是他不想去確認，他打碎每一個負面的念頭。不過現在再沒能力去擊破它們了。

婷知道他看不到自己，還是別過頭來，不想看到泰緊皺了的眉頭。

涼風吹過，他鬆開了眉頭，說：「多謝妳。」

仍然是很溫柔的聲音，婷再次看著那闔上的眼睛，心想：「如果他的人不是那麼的溫柔，能否堅持到今天呢？」她感覺到風帶來的寒意。

他深呼吸一下風帶給他的生命力，回憶她那明亮的眼神。「是否這眼神使我堅持著呢？」

他嘗試在空氣中尋找她的手，她很快地把手送上。門外一對老人家在看著，他們手都緊握著手。

泰在婷的手中開始寫：「黑暗…不可怕…閉了…的心…可憐… … … 笑」

婷對著他微笑了。

就如大多數人一樣，他以前從沒想到過自己會失去了眼晴。他嘗到了後，也和大多數人一樣：逃避。到了今天他還沒有走出這一道圍牆。

婷希望他得到如柏林圍牆倒下那一幕的震撼，她很想努力，然而那道牆高得可怕、厚得可恨，漸漸地，她也建立一道牆，卻總是給泰軟化。又或許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他那道牆的建築師。

泰說：「酒喝多了，對身體無益。」

婷眼珠滾滾而下，但她沒發一聲，心裡卻在嘶叫著：「蠢材、傻瓜、笨蛋……」她又回想起他們當日想愛未愛的日子，大家都猜想著對方時的曖昧，然後噗通一聲笑了，眼睛從在向上的嘴角滑下。淚與笑，都在割切她的心。

泰又是眉頭又再緊皺，他從笑聲到感到一點開心，可是皮膚上的是清純的淚水。他知道，她在哭。

風又再吹過，泰腦海中忽然想到了兩個字：希望。

他沉思……

她無言……

門外的老人倆已經離去，房內的二人是那麼的相近，卻是天涯海角般遙遠，海與天的那一線，就是他們現在的關係。

泰打開嘴唇，慢慢地說：「希望…就是希望，原來我堅持的、妳堅持的，都是一個希望。」

我希望你能康復，只要你不灰心；我希望妳能開心，只要我不灰心。

我要檢舉
台長： 理情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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