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喝過生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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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物質生活相當匱乏的年代,幾乎沒有任何的零食、冷飲來滿足孩童們的口腹之慾,唯一能填飽肚子的只有正餐而已。
不過,對於一個正值成長期間的國小學童來說,中餐裡,那鐵製便當盒內少少的醬菜、淡而無味的燙野菜及澆淋上些許醬油的米飯,是無法令他們感到滿足的-特別是阿木。
阿木的便當盒裡永遠是千篇一律的菜式,幾塊醬瓜還有魚乾,這已是阿木所能享受到最豐盛的午餐。更淒慘的是,就數量之少而言,阿木的便當盒還勇奪了全班之冠。雖然未曾做過正確的統計,或許阿木的便當盒不僅為全班之冠,更是全校之冠。
所以阿木喝生水-一種直接自水龍頭傾瀉而下的飲料。一口又一口的生水充盈著胃袋,彷彿就連胃裡的酸液也被沖淡得跟水一般,讓胃酸忘了身負著消化重任。最重要的是,生水讓阿木忘了飢餓。有時,在酷熱的盛夏當中,生水就成了冰涼解渴的冷飲,每一口每一口都帶著清涼的快感直沁心脾。這也是阿木唯一感到欣慰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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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木的老師嚴禁阿木等人喝生水,學校裡全部的老師都不准任何學生喝生水。老師們不斷在課堂上三令五申,亦透過朝會時間宣導禁止喝生水的校規,見到學生喝生水必定叫去辦公室訓誡一番。
「為什麼不能喝生水呢?」阿木疑惑著。
老師們的說詞總是非常的「官方版本」。像阿木的班導-陳老師總是這樣告訴阿木的:「因為生水裡頭有病菌啊,如果喝生水的話,病菌就可能會跑到腸胃裡頭,肚子就會疼喔。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傳染病呢!」
「嗯,我知道錯了,老師。」每當阿木喝生水被陳老師瞧見,捱上一頓訓時,阿木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著陳老師,阿木真的明白嗎?連阿木也不明白。
但究竟是何種病菌作祟?真的喝生水就會肚子痛的話,為何隔壁班的強哥從來就沒肚子痛過?真的不喝生水就不會肚子痛?這一切成了阿木心中的一個大謎團。
也難怪阿木困惑不已。水真是一種十分奧妙的物質,水不論是否煮過、燙過、炸過、煎過,口感也不會因而改變。絕不像夜市裡的烤香腸,如果吃到沒烤熟的,或許你我就得送給老闆一句國罵。
而且水也是世界上少數不完全符合「熱漲冷縮」原理的物質。只不過這對阿木太難了,這得等阿木上初中時才會學到,現在的阿木怎麼也想不到這些狗屁倒灶的東西。更重要的是,這跟喝生水的習慣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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