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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3 21:03:02| 人氣2,645|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花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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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工作室的三天後,當我一早被電鈴聲吵醒,以為是嚴曦那對囂張的兩姊弟,打開門正想大吼時,卻發現來的人是許久未見的許蕙蕙。
「蕙蕙?」我著實是被嚇到了。
「不請我進去?」蕙蕙挑眉說。
我趕緊打開門讓蕙蕙進來,「妳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妳。」蕙蕙逕自走到沙發坐下。
「要喝什麼?」
「白開水就好。」
「嗯!」
我倒了杯白開水,並為自己倒了杯柳橙汁,然後到客廳坐下。
「妳和老闆,」蕙蕙盯著我的臉,似乎想從我的臉上找出一絲線索,「怎麼了?」
「我和老闆?怎麼這麼問?」
「你們分手了吧!」是肯定句。
我有點訝異蕙蕙的敏感,「是阿!」
「妳不後悔?」
我再次訝異於蕙蕙的問句,「我不需要後悔,也並不後悔。」
蕙蕙用著我無法解釋的眼神望著我,她似乎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我是愛著他的。」
今天是愚人節嗎?!
「我常常對妳說些有的沒的,是因為我忌妒。」
蕙蕙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比妳早認識他,但是,他不愛我。」蕙蕙低下頭,我看不見她的眼睛,「但是,我沒辦法說服自己離開他,所以,我選擇繼續留下……就算只是助理,我也甘願。」
「蕙蕙……」我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對不起。」
「妳不需要跟我道歉。」我連忙說著,這件事,誰都沒有錯。
「我為我的口無遮攔道歉。」
「蕙蕙,這不要緊的,我能了解妳的心情,其實,妳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吧!」
「是因為嚴曦吧?!」
「什麼?」蕙蕙也知道這件事?!
「他愛上她了。」蕙蕙用一種很絕望很絕望的語氣說著那似乎與她無關的事。
「蕙蕙……」
「我終於想開了。」蕙蕙抬起頭,眼裡有一道光芒,「我決定離開。」
「妳要去哪?」
「我打算去美國。」我發現,蕙蕙的嘴角微微揚起。
「去唸書?」
「嗯!我要充實自己,我要成為獨當一面的花卉設計師。」
我笑了,帶著祝福的笑,「那我們…會是競爭對手喔!」
「阿?」蕙蕙一時沒聽懂我的話,但看著我的她,很快就懂了,她伸出手,「加油!」
我握住她的手,「彼此彼此!」

送走蕙蕙後,嚴曦來敲我的門。
「她走啦?」
我用疑惑的眼神代替回答。
「我知道她喜歡她的老闆,」嚴曦聳聳肩,「是妳太遲鈍感覺不出來。」
我送了個白眼給她,「妳不用上班阿?」
「要阿!等一下!」嚴曦抓起我餐桌上的一顆蘋果,咬了口後,「我弟就麻煩妳啦!」
「這什麼意思?」我覺得這其中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他等等要去看他的工作室,妳陪他去吧!」
「為什麼是我?」
嚴曦聳聳肩,「我要上班。」
「我……」
「別我了,就這樣啦!」說著,嚴曦往門口走去,「11點喔,拜!」
這女人……

兩個小時後,我和嚴瑮站在他位於忠孝東路的工作室,這對姊弟似乎把我吃得死死的,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妳覺得怎麼樣?」嚴瑮問我的意見。
「不錯阿!只是總覺得少了點東西。」這個工作室太單調了點。
「我也這麼覺得。」嚴瑮很滿意的對我微微笑,然後又轉頭跟仲介談話。
我百般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
「小琋!」
這小子,什麼時候連姊這個字都省略了。
「幹嘛?」
「看完了嗎?」
「嗯!」我點點頭,我老早就看完了。
「那走吧!」
「喔!去哪?」
「吃飯阿!」
「喔!」跟著嚴瑮的步調走,似乎已經成為我這陣子的習慣,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依賴他啦?!算了!這種問題越想頭只會更痛,不想了!

「其實,我有事想請妳幫忙。」嚴瑮吃完飯後,這麼對我說。
「什麼?」我還在跟我的甜點奮鬥呢!
「妳說,妳覺得我的工作室少了點什麼。」
「嗯!」我點點頭,我是這麼說沒錯。
「我希望,」嚴瑮看著我,「妳能幫我設計點東西。」
我狐疑的抬起頭,用眼神問他。
「我希望能有些生命在我的工作室。」嚴瑮的眼神看起來很誠懇。
「你是說,」我用手指指著自己,「你要我幫你設計花卉,在你的工作室裡?」
嚴瑮點點頭,天知道我多不希望他點頭。
「我不行啦!」
嚴瑮盯著我。
「我向來都是按照老闆的設計圖做,自己沒設計過。」
「妳不是說,妳要和許蕙蕙在這上面拼個高下。」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努力辯解,「但這跟這沒有衝突,就算要拼高下,也要好好學習過阿,你這…太突然了。」
嚴瑮盯著我的眼神,認真的讓我想逃,「妳在逃避!」
「我沒有!」反射性的。
「沒有嗎?」嚴瑮往後靠向椅背,「妳是個膽小鬼,一直說要改變的是妳,駐足不前的卻也是妳。」
「你不懂……」我的聲音聽來很沒說服力。
「我以為妳可以很勇敢,想不到妳也只是一個膽小鬼,跟其他女人沒兩樣。」
最後那一句,讓我感到百般的污辱跟憤怒,我忿忿的丟下手中的叉子,發出了巨大清脆的聲音(我想,服務生一定很想殺我吧!),然後我站起身,失去理智的大吼,在一家高級餐廳裡,「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小鬼頭一個就這麼囂張?你懂什麼?你懂個屁!你根本就不了解,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滾回你姊身邊當個乖小孩吧!臭小子!」
我發瘋似的發完脾氣後,二話不說拿起皮包就閃人,徒留一室滿臉錯愕的人。

發完瘋後,我獨自一人來到淡水,吹著悶熱的風,心情一點也不舒坦。
「阿~~~~~~」對著河水叫一叫或許會好一點,那死小子什麼都不懂,他不明白嗎?我已經26了,很快就要27了,27耶,他懂不懂阿?一個女人在這種年紀,是受不了刺激的,更何況我在短短的一個禮拜內,失去了我的工作,甚至是我的男友,現在,五年之約也要到了,很快的,我連自由都要丟了,他到底懂不懂阿?!
「笨蛋!」我仰天大吼了聲,樹上的小鳥,被我嚇得振翅而飛,如果,我能飛的話,那就好了。
「妳在罵誰阿?」
我被嚇到了!
「你…你在這幹嘛?」
「法律有規定,只有妳能來淡水嗎?」
「我……」我氣急敗壞的說,「你…你跟蹤我阿?」
嚴瑮習慣性的聳聳肩,「妳那樣口無遮攔大罵了一場,害我被餐廳裡的人指指點點。」
「那是你活該!」我撇開頭,不想理他。
「還在氣?」嚴瑮走到我身邊。
我賭氣似的不說話。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我竟有不同的感受,我覺得我已經原諒嚴瑮了。
「我……」
「你怎樣?」我開始咄咄逼人。
「沒什麼……」
「喂!」我白了他一眼,「算了!其實,我也有錯。我剛剛那些話,說得很難聽吧!對不起。」
「沒什麼。」嚴瑮又聳了聳肩,他真的很愛聳肩。
「我想,你說的沒錯。」
「阿?」
「關於我是個膽小鬼這件事,」我望向河水的深處,「我的確是在害怕。」
「我懂。」
「你懂?」我看向一旁的嚴瑮,看不透他的眼神想表達的是什麼。
「妳說過,妳跟妳爸媽有五年之約,對吧?!」
「嗯!」
「最近妳的生活很不順,可以說是一團糟,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男友,突來的狀況加上時間的流逝,這一切來得太緊湊,讓妳喘不過氣,」嚴瑮轉頭看著我,「而雖然妳想改變,但妳又害怕一切無法順利進行,所以,妳才駐足不前。」
我訝異的望著嚴瑮,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這麼透徹的分析我的心情?
「別想太多了,走吧!我送妳回家。」
「可是…」
「別可是了,」嚴瑮拉著我向前走,「工作室的事我先保留,等妳想好答案再回覆我,但是,我可等不了太久喔。」

回到家後,我把自己埋進被窩裡,卻怎麼樣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嚴曦下班,我狂call她,要她馬上到我家來。
嚴曦被我嚇得以為我又出什麼事了,「妳嚇死我了啦!」
「對不起嘛!可是我真的快瘋了啦!」
嚴曦盯著我,「妳又怎麼啦?」
我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發生過的事,和嚴瑮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通通倒給嚴曦。
嚴曦聽完後,沒有訝異的表情,有的,只是沉思。
「怎樣?妳覺得怎樣?」我急著要她給我一個答案。
嚴曦看著我,似乎下了一個決定。
「妳知道嗎?這些天來,我是故意讓我弟照顧妳的。」
「阿?」
「是這樣的……」
故事是這樣的,嚴瑮第一次到台北來的那天,去了我最愛的那家義大利餐廳,他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我,不知為什麼就愛上了那家餐廳,和那個位子,那天,是他第一次來台北談工作室的事。接著,他每次到台北來的時候,都總愛到那家餐廳去,希望可以和我巧遇,但很可惜那一個月正是我最忙的一個月,所以,他沒有一次遇到我,唯一的收穫是,把那個位子納入他的管轄中。後來,在展覽那天,他去找嚴曦又再次見到我,他掩不住興奮被嚴曦逮個正著,而那時,老闆也已經開始追求嚴曦,嚴曦想想何不趁此機會幫弟弟拉拉紅線,再加上她的小套房沒辦法住兩個人,於是,她就和嚴瑮兩人搬到了我家隔壁,當起了我的鄰居,而接下來的故事,我都參與其中了。
「我弟他…是喜歡妳的。」嚴曦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 * * * *
今早一起床,我就去隔壁,狂按電鈴。
「誰阿?」屋內傳來嚴曦氣急敗壞又含糊的聲音。
「嗨!早阿!」我送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小琋?這麼早阿?」
「是阿!」我探頭望了望屋內。
嚴曦把門打開,「進來吧!我弟應該還在睡,我去叫他。」
「我又沒說來找他。」
「少ㄍ一ㄥ了,」嚴曦雖然還沒睡醒,頭腦依舊很清晰,「妳的臉早就出賣妳了。」
「不理妳!」我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哇!你要嚇死我阿!」
聽到嚴曦的叫聲,我轉過頭去,發現不知何時就已站在房門口的嚴瑮。
嚴曦看看我倆,揮揮手,「你們慢慢橋,我要繼續睡,拜~」
嚴曦進房後,我顯得有點不自在,「我……」
嚴瑮望著我,不發一語,「你去換衣服啦!」
「阿?」
「快啦!」我催促他,「陪我去一個地方。」

30分鐘後,我和嚴瑮並肩站在阿婆的書店前。
「這是哪裡阿?」嚴瑮摸不著頭緒。
「一家古老的書店。」說著,我走向前去。本來還以為這麼早,阿婆一定還沒開店,或是阿婆早就關門大吉了,沒想到店不僅已經開了,而且書店也保持著我上次來時的模樣,完全沒有經過大拍賣的感覺,唯一的痕跡大概就是那些標示著大拍賣的布條了吧!
「小姐!」阿婆在店裡看到了我。
「阿婆。」我笑著喊她。
「哎喲!阿妳怎麼那麼晚才來阿,上次大拍賣沒看到妳ㄋㄟ。」阿婆不流利的國語,不知為何讓我感覺好親切、好安心。
「對不起啦,那天我生病去醫院了。」
「阿?是喔!阿有沒有怎樣?」阿婆關心的問。
「沒事了啦!對了!阿婆,」我望望書店,「妳不是要大拍賣然後關店了嗎?」
「阿就沒人買阿,唉,」阿婆嘆口氣搖搖頭,「現在的人不喜歡到我們這種小書店啦!」
我環顧了書店一圈,其實店面還挺大的,空間格局也不錯,店面位子也很好阿,怎麼會沒有人來買?看著看著,我突然有一種念頭。
「是喔!那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只好再多開幾天阿!」
「阿婆,為什麼妳要關店阿?」我鼓起勇氣問。
「唉……」阿婆搖搖頭,「這家店本來是我兒子的啦,可是他因為欠錢,跟他老婆跑路去了,留我一個老人在這邊。」
「是喔,那妳住哪邊阿?」
「樓上阿,」阿婆指指店內角落的一個門,「從那裡上去。」
「喔!」我看著阿婆,「妳一定很辛苦喔!」
「唉,有什麼辦法,做人家的父母,本來就是這樣,兒子做錯事,父母要幫忙扛啦!」阿婆有很深的感觸。
我點著頭,眼角瞄到一旁的嚴瑮。
「阿婆,這我朋友啦!」我拉過嚴瑮,跟阿婆介紹到。
「阿婆好!」嚴瑮很禮貌的鞠躬。
「喔,」阿婆睜大眼睛看著嚴瑮,「男朋友喔。」
「呵呵~~~」我笑而不答。
「對了!阿婆,」我想我的方法應該可行,「妳這家書店打算怎麼辦?就一直開下去阿?」
「阿不然怎麼辦?」
「妳…兒子,都沒有跟妳聯絡嗎?」
「唉…出去就像丟掉啦!」
「阿婆,我有個辦法,不知妳想不想聽。」
「什麼辦法?」阿婆好奇的問。
「我想跟妳租這個店面。」
「阿?」不只阿婆訝異,我感覺到一旁的嚴瑮也微微一楞。
我很認真的點點頭,「我在想,我可以弄一間咖啡廳,加上花卉,還有書店裡的書,稍稍做改變應該可以很棒。」
「花卉?」
「對阿!阿婆,我在做花卉的啦!就是結婚阿在用的那種捧花什麼的。」我解釋著。
「喔。」阿婆看起來似懂非懂。
「阿婆妳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很好ㄋㄟ。」阿婆笑著說。
「嗯!阿婆,妳還是可以住在上面,妳無聊的話,可以下來玩玩,幫幫我,妳覺得如何?」我感覺我的體內有一股新的能源在轉動。
「好啦!就租給妳!」阿婆很阿殺力的拍了下手。
「真的嗎?」我興奮的抓住阿婆的手。
「呵呵,」阿婆笑笑的,「反正我跟妳有緣,租給妳我也不用拖老命在這顧店。」
「耶!阿婆人真好!」我忘情的抱住阿婆。
不知是我太過熱情還是怎樣,阿婆竟然紅了眼眶。
「阿婆?」
「唉……好久沒有人抱我了,我兒子都走了好多年了…唉……」
「阿婆…..」我心酸的替阿婆擦掉眼淚,「阿婆,妳不要難過,以後有我會陪妳阿!」
「妳真是個乖孩子。」阿婆摸摸我的頭,「那妳要讓我到妳的咖啡廳幫忙喔!」
「嗯!」

一切都非常順利的進行,阿婆執意不要收我太貴的租金,最後以一個月6000達成協議,再加上我之前的存款,書店很順利的在進行改裝,在這其中,我拜託了嚴瑮。
「嚴瑮,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嚴瑮看著我,「妳是認真的嗎?」
「阿?」
「妳是認真要做咖啡廳嗎?」
「對阿!」我認真的說,「我承認這個念頭是在阿婆的書店時才想到的,但是,我確定我很認真的看待這件事,我要把它當成我的事業去發展,我不是隨便便玩玩的。」
嚴瑮看著我,「妳要我幫忙做咖啡廳的設計?!」
這次,我並不訝異,「嗯!」
「我會幫妳。」
「真的嗎?」
「嗯!」
我笑著,「我不是跟你交換條件,但是我願意答應你的邀請,幫你設計工作室的花卉。」
嚴瑮看著我,「我可以把它解讀成……」
「笨蛋!」我笑著牽起嚴瑮的手,「去吃義大利麵吧!」
從此,義大利麵店的老位子不再孤獨,也不再安靜,它多了我們的笑語,多了陪伴。

我把咖啡廳取名為「花心」。
我嘗試讓它不僅是一間擁有可觀數目的書的咖啡廳,還打算讓它跟花卉合為一體。我的目標是,在咖啡廳的一隅做個小小工作室,在那裡我會擺滿當天買進的新鮮花卉,然後幫有需要的客人設計一束適合她或他的花束,嚴曦兩姊弟和阿婆都很支持我,這讓我安心許多。
明天就要開張了,前些天,我撥了通電話給在台中的爸媽,跟他們報告了這一陣子發生的所有事,包括跟老闆分手的事。而在聽到我的計畫後,出奇的他們並沒有反對,反而很支持我,還打算明天上台北來幫忙我,這讓我感到非常的高興,而我也打算在明天,好好介紹嚴瑮給他們認識。
「明天要開張了,嚴瑮。」我捱著嚴瑮的肩,望著淡水的夕陽,感到無限的幸福。
「嗯!」嚴瑮點點頭。
「你覺得『花心』會成功嗎?」
「會的!」嚴瑮拉起我的手,「妳看!夕陽都在為妳祝福。」
美麗的火紅落入河水的精靈口袋,偶一吹來的涼風都像是在高唱著祝福的美聲。我笑了,「嚴瑮。」
「嗯?」
我將頭埋進嚴瑮的胸膛,「謝謝你!」

台長: 橘子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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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
老實說看到現在
一直以為我有看錯
還是搞錯人物

就是啊
情敵還相處的這麼好(驚)
要是我一定老死不相往來
2009-09-04 19:05:20
版主回應
情敵?
你是指黎跟嚴嗎?說實在的,她們不是情敵啦~XD
2009-09-04 20:20:15
如果是我大概沒他們這樣冷靜XD
2009-09-04 22:31:20
版主回應
ㄏㄏ~因為女主角少根筋吧~XD
2009-09-05 10:42:18
啊蓓
說實在的我好懶的看--
太長了[哈哈]
揍我吧![肯定句]
2009-09-05 13:28:38
版主回應
哈哈~
看一下嘛~~~
2009-09-05 19:40:01
RedBanyan
橘子!!純情作在這邊耶~
我隨便點就點到了,本來是想看黑的耶XDDD
好好看喔~可以好好去睡覺了=w=
2013-03-01 22:34:50
版主回應
哈哈~想看黑的話,一部份是詩,一部份是「之」系列,之系列都很嘿!XDDD
2013-03-02 08:55:36
是 (本台目前設定為強制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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