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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2 01:57:15| 人氣5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關於好鬥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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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國中以前的我是否善辯好鬥已經不可考,但可以確定的是,在高一參加演講辯論社之後,好鬥的因子已經確實地被植入了我的血肉之中。

我現在都依稀記得,加入辯論社一個月左右的生活光景。那時,我開始會和爸媽—尤其是媽媽—爭論各種大小不等的議題,激烈程度好似立法院內敵對政黨的互相叫陣—當然理性得多,但總是不大愉快。辯論初學者最惱人的惡習就是會沾染欲舉唇槍置人於死的德性,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在講台上和人辯論時,對手「對方辯友」長、「對方辯友」短的樣子,「辯友」畢竟是個禮貌性的稱呼,但配上那副標準高中辯論家的口吻與神氣,給人的感覺往往是:「你這個目不識丁不學無術的雜碎,走著瞧,我他媽的要讓你丟臉丟到天邊去!」

一年以後,我離開了演講辯論社;沒有獲得學長的重視是其一,對辯論的過程與自己的改變感到厭煩是其二;離開後沒幾個禮拜,對於意見不同者便不會三秒鐘進入備戰狀態,然而在言語上好爭鬥的個性卻再也改不掉了,即使能壓制住,也會在心裡面暗自推算著語言攻堅策略的步數。

離開相關的學術性社團以後,真正需要純槍舌戰的場合並不多。商學院雖然重口頭表現,但也不是人人都歡迎雄辯滔滔、刀刀見骨的語言風格—其實,誰愛呢?—大學的我漸漸成為較為沈默的人,只有在少數的場合才會把這種本性流露出來。

然而,我的鬥性終究在網路上找到了新舞台—一個個討論留言板都成為新鮮的征戰園地。

多少個白天與夜晚,我把時間投注在網路上,和素昧平生的人激辯著宗教議題、色情產業合理性爭議、統獨議題,甚至在電影板都時能因為某部電影潛藏的意識形態而引起激辯;回想起來,那段日子還真是不可思議,竟然能夠花那麼多時間進行無止境的瑣碎破綻搜尋與論辯,雖然到頭來當然會習得部份支離破碎的知識,卻遠遠不如專門鑽研修習的深刻透徹。有時,我會忍不住揣測著,如果能夠稍微不那麼好鬥一點,也許能夠花更多時間在真正的知識學習上吧!

當然,這種揣測相當沒有建設性。

現在的我,好鬥程度已經遠遠低於昔日的水準。這是好事,讓我能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至少,對現在的我更有意義—的地方;只是,偶而在網路上碰到難以認同的言論時,依舊會不自覺地跳進論戰場中沾惹一生腥;我終究還是有鬥性的,願意將心力與腦力花在漫無邊際的概念戰鬥上,即便這一切終究沒有道理也沒有意義。

好在,我終究從見人就砍的狂熱鬥者,緩慢地成為偶而發作的業餘刀客。

也許有一天,我能夠成為真正地將眼光放在非爭鬥領域的和平份子吧。

附記:近來開始想多在新聞台寫日記性質的文章,內容無非是個人無理的呢喃與自說自話,嚴格說來是對自己想法與生活的記錄文字,對相關主題無興趣者,看到「交換日記」類別的就直接跳過吧。

圖:歐姬芙〈牛頭骨與白玫瑰〉,1931年,芝加哥美術協會。

台長: Sean W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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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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