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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07 17:38:11| 人氣2,16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宮崎駿與西方動畫世界的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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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與西方動畫世界的比較

動畫作為電影的其中一個類型(genre),就預示著其魔幻現實性。或者可以說,動畫製作是一個把世界和人類異化的過程。導演或製作人藉著動畫這個媒體把世界重構,旨在把觀眾帶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如果要真實重現世界,根本沒必要選擇動畫此一類型;要有別於世界,則往往用上大量魔幻現實的手法。根據讀者反應理論(reader’s response),觀眾會因應作品類型而產生相應的期待。換句話說,世界觀是動畫的命脈所在。

然而,要籠統地把宮崎駿的動畫與西方動畫作一比較是困難的。西方有數間出色的動畫製作公司,如Shrek(2001, A. Adamson)的PDI、The Incredibles(2004, Brad Bird)的Pixar,分別隸屬於Dreamworks及Disney,但這兩間大公司又各有自己的出品,令作品的血源相當複雜。雖然憑著西方背景可以推溯到一些基型,但又會忽然殺出如Tim Burton的The Nightmare before Christmas(1993, Henry Selick)一類風格奇詭之作。另外,東方人加入西方動畫工作室帶來的影響亦有待探究(如Shrek的香港動畫師許誠毅)。相反,宮崎駿動畫因風格統一的關係,很適合以作者論(Auteur Theory)來討論,與西方動畫的體系大相逕庭。因此本文將以宮崎駿動畫的分析為主,對比西方動畫一些較普遍的特色,以尋求兩個體系的基本差異。

如文首所述,動畫展現的是製作人的世界觀。宮崎駿動畫都是原創,因此個人風格很強。西方動畫主流的做法卻是改編名著或取材自歷史故事,如Alice in wonderland(1951, Clyde Geronimi), Hercules(1997, Ron Clements), Tarzan(1999, Chris Buck)等。 也許可以這樣說,西方動畫傾向展示西方人本身的世界觀,而宮氏的動畫則展現其個人的世界觀。

兩個動畫世界給人迴異的感覺,先由顏色引起。宮崎駿傾向使用較淡的色彩,也較著重當中的層次感。西方動畫(特別是廸士尼)喜歡用誇張、歡愉及繽紛的顏色,多以塗層為主,不重層次而有很「平面」的感覺。近年主流則轉向3D技術,如Shrek 及The Incredibles皆是代表。前者予人淡雅平和的感覺,切合宮崎駿本身的主題及世界觀,後者則帶出歡樂繽紛的感覺,與廸士尼的理念相合。

由用色開始,宮崎駿已嘗試建立一個獨立鮮明的動畫世界。這世界由城、鄉兩部份組成,然而兩者間並沒有明顯的對立。也就是說,宮崎駿熱愛大自然,著重表現自然的美及與人的關係,而對城巿的態度雖稍抱猶疑,但卻未有強烈的不滿情緒。如『魔女宅急便』(1989)的琪琪,在初到巿鎮時因人生路不熟而感到惘然,更一度失去法力,但最後尋回法力的關鍵是自我,而非盲目的回到鄉間。其他作品大部份都平衡展現城鄉關係,『再見螢火蟲』(1988)的兄妹雖然稍稍例外地回到鄉間避世,但主題也只是傾向反戰多於反都巿。

貫穿城鄉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成長故事。宮崎駿喜用小女孩當主角,無論是『魔女宅急便』的琪琪、『再見螢火蟲』的妹妹、『天空之城』(1986)的希達,還是『千與千尋』的千尋,都是年紀小而可愛的東方女孩。男角則每每比較醜,哈爾的樣子加上木村的配音可算是個例外。這些主角往往都經歷一些難題,靠著自己的能力及內心的「愛」而克服難關,由懦弱的小女孩成長起來。琪琪尋回法力拯救同伴,通過女巫測試、千尋也拯救了同伴,最後更令父母變回人形,重返現實世界。成長的主題到了『哈爾的移動城堡』(2004)時,甚至劇化為一夜白頭,蘇菲的抱怨或許就是宮崎駿因病擱筆時的感受。

動畫靠魔幻現實手法製造距離感,又靠距離感帶觀眾到所設定的世界。宮崎駿最鐘情的魔法就是飛,琪琪、哈爾都懂得飛,千尋、蘇菲則藉著他人之力而翱翔天際,天空之城更有飛行石、空中的城巿。在宮崎駿動畫內的獵奇式場面不在打鬥,而在飛行。也許飛行時的視角更廣闊,更能展現大自然的壯闊景色。

在人性方面,宮崎駿世界的善惡並非截然二分。『天空之城』的媽打、『哈爾的移動城堡』荒漠女巫由敵人變為同伴,『千與千尋』的老太婆姐妹,甚至無面更不時游移於善惡之間。『再見螢火蟲』、『魔女宅急便』也沒有打出鮮明旗幟的惡人。

西方動畫展現的世界則迴異於宮崎駿。也許西方人深受傳統神話故事,又或是形而上的哲學思潮影響,喜以二分法來劃分世界。而故事模式常停留於一個基型:主角是英雄,他要拯救所愛,偉大一點的則拯救世界。為了證實自己的能力,永遠有個魔王等待著被他剷除。Tarzan泰山把獵人打敗,更把珍妮征服拉到森林當野人、Shrek史力加屠龍救公主、Toy Story(1995, John Lasseter)的Woody與Bust Light Year打敗惡人,互相拯救對方等例子比比皆是。縱然史力加、胡廸及巴斯光年滲進了後現代的反英雄(anti-hero)影子來拓闊空間製造笑料,但整體基調大體依循上述的基型,與宮崎駿世界的善惡觀大大不同。

其實西方動畫主要以喜劇為骨幹,色調誇張(如Incredibles一身紅衣),著重感官刺激。上述的Tarzan, Shrek, Toy Story等等,都充滿著獵奇式的場面,如泰山在森林中「滑樹」、史力加與貓的對打、胡廸與巴斯光年在人類世界左穿右插的歷險(變奏自A Bug’s Life, 1998, John Lasseter)。

總括來說,基於文化差異與劇種的根本不同,宮崎駿動畫展現出一種與西方動畫截然不同的風格。縱使對比範圍較為廣闊,但仍可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映照出宮崎駿動畫的一些特點。



[這兩篇是大學最後一個學期選的日本電影課所造的習作]

台長: Re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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