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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6 01:00:00| 人氣1,22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集體的失憶》╱楊定一著(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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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的失憶》╱楊定一著(書摘)

 

本文來源        https://www.cwbook.com.tw/product/ProductAction.shtml?prodId=0000020600

 



楊定一簡介


楊定一,出生於臺灣,7歲時舉家移民巴西,13歲考上巴西醫學院,21歲取得美國紐約洛克斐勒大學-威爾康乃爾醫學院生化及醫學雙博士,27歲當上洛克菲勒大學分子免疫及細胞生物學系主任。 曾任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癌症研究所諮詢委員。1996年獲頒美國自由神獎章,並列入美國國會紀錄。

 

現為預防醫學專家、作家、長庚生物科技公司董事長。
(以上資料摘自維基百科)




07. 醒覺,其實是跳出人類的特質

 

我接觸過許多人,都希望透過修行得到改善。也許是從生病變得健康,生活的條件可以好轉,家庭關係變得和諧,可以找到陪伴一生的伴侶,工作可以順利,不用為物質煩惱,可以找到人生的目的——讓命變得更順。

 

這本身就反映了對真實的不理解,才會有這種期待。

 

就好像一個人在作夢,夢到自己快溺死了,在夢中希望有艘船來救他。卻不知道淹他的水、救他的船、快被淹死的自己都只是夢的一部份。

 

對人生,無論期待修行得到什麼結果,還是夢。修行是夢。可以得到的結果,也是夢。

 

這種期待,既不了解真實,也根本不了解——這個身體,本身就是業力的組合,就是要符合業力的運作。然而,業力有它自己的週轉,非要完成它自己不可。任何時候,我們最多只能體會到週轉的一小部份。

 

我們有限的感官以及念頭,透過每個瞬間所能體會到的,是不成比例的小。我曾經比喻過,就像從鑰匙孔往外看,只能看到一小部份。或像舞廳裡投射燈打出來的光,也只是照亮一小個角落。或像絞碎機的強力馬達在轉,我們看到的,最多是絞出來的一點碎屑。

 

有這個身體、這個命,是數不完的條件所組合的。是因為我們承認時-空,局限到時-空,而有業力。時-空和業力才更分不開。

 

其實,如果我們不把自己等同於時-空、肉體、身心,也就沒有業力好談的。一個人即使解脫,只要落在身心,也就自然有業力。

 

假如我們知道這扭轉的力量(業力)多大,就會知道——抵抗業力,一點用都沒有。

 

我們落入這個時-空,最多只能順著它走。所以,我才會談臣服——面對瞬間的一切,讓它輾過去、壓過去、扭過去,不去反彈,不去抵抗它,反而這個力量會消散。

 

我們反彈,雖然是想抵銷它的作用力,卻反而承認了它是真的,而不斷地增加它的扭力。於是,這業力還會再來,讓我們一次次地痛心。

 

修行,其實不是要成為一個好人、偉大的人、有用的人、有名望的人。

 

剛好相反,要成為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甚至,連什麼都不是的人都不是。

 

過去人類的價值觀念,想像得到的,都是制約,都是限制,都是業力的組合。所以,要解脫,要從人類的特質走出來。

 

要從人類的特質走出來,要看穿——任何人類的特質,都是我們透過過去的制約所累積下來的,跟一體根本不相關。

所謂人類的特質,反而是我們的束縛。

 

對任何人類的特質再也不在意,不再追求,不再把自己等同於種種人類的價值,一個人反而自然會感恩、自然會包容。對眼前樣樣的發生,知道都是剛剛好,剛好是自己需要面對的。

 

不需要再額外去加一個好壞的標籤。表面上再怎麼困難或不好,心裡也知道是剛剛好。表面上再怎麼好,也是如此。對好、壞再也不用反彈。

 

有意思的是,一個人醒覺過來,生命確實會徹底轉變。只是轉變的內容和方向和我們一般人想的完全不一樣。因為他接下來對物質和人間的轉變再也不重視了。所以,這個外在的世界(人生)最多是充分反映他內心的平靜。周邊的人看他,也就感覺到有一個徹底的變化。

 

但是,對這個修行者,沒有變化好談,沒有承受變化的人好主張,更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麼轉變,他已經老早與生命合一了。

 

他不再是一個要有作為的人,最多只是活出他自己。這時候,他這一生所帶來的業力其實沒有消失,但再也跟他不相關,他只是放鬆地讓業力完成它自己。

 

這與人類或動物最原始的狀態的不同在於,他完全可以自己作主。隨時可以拿頭腦當作工具,用完了也就挪開。同時,可以把生命簡化到最原始、最單純的狀態。

 

 

15. 睡覺,作為醒覺的練習工具

 

睡覺也自然成為我們最好的道場,讓我們透過每一天睡眠的習慣,作為練習。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透過睡眠,體會到前面所談的螺旋場,甚至是找到「我」的來源。

 

我們剛醒過來,還沒有睜眼之前,那一個剎那,可以輕輕鬆鬆體會——自己是醒的,好像知道,又不知道。雖然知道自己是醒著,卻還沒有一個世界好談的。沒有身體的感受,沒有念頭,我們自然停留在一個寧靜的空檔,那時候,沒有念頭,不用說會有煩惱,最多是發現放鬆、歡喜、舒暢。

 

這時候,就知道有身體,有一個「我」的觀念浮出來。

 

接下來,輕輕鬆鬆像捉迷藏一樣,看可不可以立即抓到「我」的起伏。可不可以在這個交會點,也就是睡-醒之間的起步,關注「我」的起伏。

 

只要關注到,自然發現「我」起不來。本來這種輕鬆的覺知,最多只是一個剎那的瞬間。透過這個輕鬆的觀察,它突然也就自然延長了,從一個瞬間,延續到下一個瞬間。透過練習,它還可以連貫更多瞬間,突然讓我們可以體會到永恆的瞬間,永恆的現在。

 

唯一可以描述這種境界的是——歡喜,或放鬆。

 

歡喜、放鬆愈大,也代表我們可以守住「我」的根源,讓它停留在心中。這種體會,本身就是醒覺的領悟,最多也只是這樣子,倒不是帶來一個具體的知道。沒有境界、沒有世界、沒有任何「我」的體驗好談。

 

任何體驗,只要可以用「我」或任何語言表達,已經落入頭腦的範圍,我們又被二元對立帶走了。

 

這種領悟,就是我多次提到的—最純粹的覺知。也因為這樣,我才會說,一個人清醒地睡著,清醒地在沒有夢的深睡中,其實比較接近醒覺帶來的狀態。

 

因為那時候我們最多只是一個純粹的覺知,就像銀幕的比喻—前面來去的電影(念頭、幻想)我都知道,而我站在銀幕看電影播放的一切。電影,也就是人生,已經和真正的我不相關

 

通常一個人會發現,睡覺時反而更容易注意到這個現象。一醒來,不注意,一兩個念頭又把我們帶走。我們又落回人間,進入時-空,完成業力。

 

同樣地,睡前也可以做這種練習。睡前這個時間點特別重要,入睡前,最後的念頭其實可以決定睡眠的品質和睡眠中的意識狀態。

 

一樣地,只是守住的順序,和醒來時剛好相反。我們輕輕鬆鬆注意任何念頭的來去,來了,去了,都不去管它,知道它都不是真實,都沒有什麼代表性,而會發現念頭自然消失。

 

念頭偶爾還會起伏,這時候就用參的方法,輕鬆問—對誰有這個念頭?答案當然是—我。

 

那麼,我又是誰?

 

熟悉了,連問題都不需要問。最多是做個見證,觀察念頭,就可以看著這念頭落回到心。

 

落回到心,我們也和前頭提到的早上剛醒時一樣,把注意力輕輕放到心和腦的交會。只要念頭再起伏,我們就再重複這個遊戲。

 

會用遊戲或捉迷藏來表達這種練習,是因為本來就不需要那麼認真。

 

這種練習,無論醒來或睡前,本身是在用腦來消失腦,用一個虛構的真實來消失另一個虛構的真實。

 

其實這一切都不存在,都還是腦的產物。古人會用官兵捉賊來比喻,把「參」當作警察抓小偷。這其實是正確的。只是我擔心這個比喻比較嚴肅,可能讓人無形中又把它當一回事,造出一個新的境來,才用新的比喻。

 

所以我過去才會提 “the  least  of  all  things"的觀念。也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最根本的狀態,也就是「參」的終點。

 

最多,我們只要提醒自己—任何頭腦的境界都不是。也只好放過一切。讓它們來,讓它們走。跟真實的自己不相關。

 

這樣,意識自然會達到一個「止」,自然不費力地落到最輕鬆、最小、小到不可思議的小,到沒有、不存在的點。接下來,知道和不知道已經分不清楚。

 

連這一點,都可以放過。

 

 

21. 時間的終結

 

談到人類的傻勁,我們自然會發現人類留下來的所有知識體,成千上萬的書籍,有史以來累積的紀錄,都是頭腦投射出來的概念,可以說都是落在因果法則的制約裡。無形中,透過教育、社會的互動,會讓我們以為人類留下來的知識有一套獨立的邏輯,本身就足以證明自己。

 

但是,只要參下去,自然會發現,相對的邏輯(頭腦)投射出來的任何知識,本身沒有什麼絕對的價值,最多只是在一個相對、局限的範圍內延伸出來的道理。和一體相較,完全是另一個軌道,本身還受到生死的宰制。

 

任何知識,無論多豐富、多微細、多深刻,可以孕育出來,早晚也會消亡,不斷地和文明一起興起,一起衰落。知識和文明是命運的共同體,和過去的文明一樣早晚會消失。

 

我們可以說,現代全部的知識體,也只是近代文明興亡的一部份。我們想不到,過去的文明可能多的是比眼前這個週期發達的。然而,就算有其他文明同時存在,我們因為透過五官知覺不到,也會以為不存在。

 

不同的生命—組合出過去、未來的文明——採用的知覺工具和我們完全不同,可能和我們在知覺上完全沒有重疊。我們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們。

 

懂了這些,一個人不會想去鑽研任何知識,也自然會發現任何知識都沒有絕對的重要性。無論讀多少書、累積多少知識,和醒覺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可能帶來更大的包袱,更大的阻礙。

 

然而,這些話,究竟有沒有道理,要你親自去體驗才能確認或推翻。

 

我還記得好多年前,一位政治學者,當時擔任美國國務院政策規劃辦公室副主任的福山(Francis  Fukuyama)寫了一本《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他當時認為人類文明發達到一個地步,已經走到和諧、統一,不可能再有大的衝突和戰爭,歷史的動盪也就到此為止。當年,這個大和諧的觀念相當受到重視,陸陸續續也有各式各樣談人類階段終結的作品,像是《科學之終結》……

 

有意思的是,我們只要回顧二十多年來世界局勢的發展,一切的衝突與緊張才剛開始,哪來的終結好談?當初聽到這些學者的觀點,我其實也只能笑一笑,因為知道——唯一好談的終結,是時間的終結。

 

什麼是時間的終結?我們仔細觀察,人類百千萬年的發展,都被時-空綁住。而我們所有的苦難,都離不開時間的觀念。

 

只是,說到底,時間本身不是痛苦的來源。痛苦的來源是——頭腦把時間切割成過去、現在、未來,讓我們隨時忘記對生命而言,只有現在是真的,過去與未來全是頭腦的投射。然而,我們哪一個人不是隨時活在過去和未來?

 

懂了這本書到此的道理, 連我們所稱的「當下」,都還是個大妄想,也是頭腦的產物。就連當下,也是因-果所制約出來的。

 

一個醒覺的人的當下,和我們的當下完全不一樣。

 

我最多只能期待,有一天,我們完全可以跳出時-空,或是把時-空當作人生的工具,讓時-空帶來的業力完成它自己。但是,再也不把我們真正的自己和時-空綁在一起。

 

只有這樣子,我們才會集體的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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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定一.讀書會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aXe71NabX8-lstwkAxToPau-L-cOvfMR

 

【楊定一】剪接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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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定一博士.全部生命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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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praj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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