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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3 15:22:59| 人氣1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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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論語劄記(六)〈泰伯第八〉、〈子罕第九〉、〈鄉黨第十〉

讀論語劄記(六)〈泰伯第八〉、〈子罕第九〉、〈鄉黨第十〉

 

2012/07/13初記

 

 

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

在大節上能夠屹立不搖者,必然是從日常小地方開始訓練起。我認為,道德修養不是一種規範,而是一種習慣。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人,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這裡所言的「隱」是什麼呢?若是隱居或隱退,孔子為何還要周遊列國?或者,此乃是在周遊列國之後,才發出的感嘆?天下無道,不是應該要有匡濟天下、捨我其誰的志節與行動嗎?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盡己之為忠。我們也不過是在日常各種情境中,盡自己的本分罷了。孔子言此,當有感慨於當時禮崩樂壞、制度堕損。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章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乎!」

這一章的斷句與解讀差異很大。我所看到的解讀大多將「與」視為連結詞「和」的意思。也就是說,孔子很少談論到利、命、仁。但是這樣的訓詁就出現了必須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孔子怎麼會很少談到「仁」?因此《論語正義》認為:「今論語夫子言仁甚多,則又群弟子記載之力,凡言仁皆詳書之,故未覺其罕言爾。」

不過我印象中有讀過另一種解讀的方式,將「與」解讀為「贊同」,相當於「吾與點也」的那個「與」。則此章便成了:孔子很少談利,而贊同命,贊同仁。仁姑且就不說,贊同「命」的部分,則需要詳加討論一番。一般會將此「命」解讀為「天命」,也就是上天有所為的安排。在這個概念之下,常常相「天命」視為一個人生存價值之所在。例如「子畏於匡」章,「天之未喪斯文也」都解讀為「天之未喪此文,則我當傳之,匡人遇奈我何?」

然而,若天命如此,孔子又會為何會有「吾已矣乎」的感嘆?換言之,既以天命談生存之價值,認為這是「聖人受命」,那麼怎麼可能「受命」後又會有「道之不行」的可能?

所以我還是比較贊同勞思光先生將「命」解讀為「客觀環境的限制」。命不來自於另外的主宰,而是用來指稱那些我們不能夠左右的現狀。而儒家的精神就在於,明知道是不能左右的現狀,還是必須努力去做。生存的價值就在這努力去做的過程中展現。

 

達巷黨人曰,「大哉孔子,搏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謂門弟子曰,「吾何執?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

 

子聞之曰:「大宰知我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孔子博學道藝,不成一名,非專有一技之名。則是「君子不器」的涵義。無論是「執御」或是「多能鄙事」,都是強調一種技能之知。從技能操作當中,可以培養我們身體的思維與敏感,這或許也是孔子能夠深透禮教的原因之一吧。

 

夫子循循然善誘人

誘人已難,善誘人更難。

 

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病聞,曰:「久矣哉,由之行詐也!無臣而為有臣,吾誰欺?欺天乎?且予與其死於臣之手也,無甯死於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縱不得大葬,予死於道路乎?」

子路一片癡心。可惜不合於禮。

 

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匵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

器用喻道。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君子無入而不自得。主體自由的展現。

 

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器用喻道。

在要放棄的關鍵時刻,往往是我們自我覺察與修養心性的好時機。入伍當兵前我有一段時間密集地訓練自己慢跑,以前我是個不太運動的人,所以在訓練慢跑的過程中非常辛苦與不適應。那時候,會常常利用跑步的時間,專心觀想當下的念頭。尤其每當覺得疲累不想跑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給了自己很多放棄的理由。然而,如果可以繼續完成預定的進度,結束之後,那種欣悅的感覺,真的非常舒服。我很喜歡朱少麟《燕子》裡頭的一句話:「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多撐一秒鐘。」只單單這一秒,可以無限延後,將自己的力氣用盡。

反而現在,我很少這樣觀想自己的念頭,做事情常常半途而廢。心性修養反而不如當時了。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器用喻道。

 

子曰:「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彫也。」

器用喻道。

聽我高中國文老師蕭思聖先生的講解,「後」與「不」可以互訓,所以「後凋」就是「不凋」。不過我看《論語正義》引用了這麼多注解,卻沒有提到這一個說法,不知道蕭老師當初的說法有沒有什麼根據。

我們習慣用「松柏」來比喻「君子」。以前讀汪精衛的詩,有一首印象極為深刻〈太原晉祠有老柏偃地,人云周時物也。為作一絕句〉:「晉祠老柏倚天長,布影寒流色更蒼。羨汝蕭然明月下,不知人世有風霜。」汪精衛轉換了松柏的隱喻,認為他們與世隔絕般,昂立於明月之下,卻不知道人世間有多少風風雨雨。當初我讀到此詩,真是為柏樹抱不平。如果這千年柏樹真有知覺,說不定反而羨慕人類吧?縱使人生實難,時世艱困,但人壽百年,也不過就這白駒過隙而已。柏樹活了千年,他所看到的戰火與興替,又有多少呢?

 

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

同樣是蕭思聖老師課堂上舉證,「不問馬」可訓為「後問馬」,這樣才符合人情。

 

 

台長: 陳伯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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