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雞說】距離畢業,還有十天,剝雞的畢業感言是什麼?
在南華待了近四年,說實在話,感想很多,卻也因此不知如何下手。想起在南華的第一年,那可真是個純真年代,與現在相比沒有孰好孰壞,只是感受深刻,深刻在什麼地方?
沒有傳統,對了,這一點是很可愛也很短暫的特點,何其有幸能經歷這樣的年代,說到傳統,正因為沒有傳統,所以我們無意中創造了許多傳統。
第一次的耶誕舞會,我記得是前一陣子被強迫倒社的康輔社主辦的活動,主題好像叫做「佛陀也瘋狂」,在藐姑射餐廳清空桌椅後辦的小型舞會,雖然規模小,氣氛也還不賴,根本無法和其他學校的大型舞會相比,卻能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回憶。
說到藐姑射,當初第一任的藐姑射餐廳是有做宵夜的,常常我們傳管系籃(當時一二屆草創時期)練完球,大伙一起到藐姑射吃幾碗魯肉飯(沒記錯的話,一碗15元),也在藐姑射親眼目睹學術界的菁英們醉吟喧鬧,最後藐姑射還是因為不敷成本所以不做宵夜了。
說到傳管系籃,當時也不知道大家怎麼發起的,總之當時傳管系男生總數的一半以上都加入了球隊,在南華可能真的頗無聊,一個禮拜練習兩個晚上,從沒有籃球場而需要到中正大學練習到有籃球場卻沒夜間照明所以還是得到中正練習,最後終於等到學校裝設夜間照明設備,我們一路走來卻也無怨無悔,從南華慢跑到大林鎮上,那算是一件瘋狂的事,我們卻做到了,更打出傳管籃球的風格,至少這對我們這一班有很深刻的意義。
也不能不提到文會樓餐廳,剛進南華只有這麼一家,藐姑射是10月左右才開幕的,所以大家都不太能忍受每天吃一樣的口味,不過這位老闆目前仍然是南華餐廳待最久的紀錄保持人,他們待了三年才被換掉,大家應該都記得它們的獨家口味「每道菜必加生薑」。
那更不能不提到消遙堂,原本還有一位梁媽,也是好人,這四年我們看著姐姐結婚生子,卻依然青春美麗,看著昇哥夜夜笙歌,消遙堂的空間也有很大改變,據了解第一年的時候販賣部和消遙堂並沒有在一起,消遙堂是單純的泡沫紅茶店,那時大家都喜歡沒事到那裡去八卦聊天,現在似乎亂了點、擠了點,但是裡面的人情味卻沒改變,價格也沒多大變化,厚片土司四年多來沒有漲價過。
記得當時,文會樓三樓是屬於我們傳一的地盤,房間還有一半是空的,而且幾乎都是兩人住三人房,沒事就一群人泡茶聊天,要不就跑到外面去買消夜,大家的感情都不錯,我們也是最早被教官盯上的一群,沒事就來查房查賭查女生,那時全三樓沒幾台電腦,宿網快得像飛一般,這都是那個年代的事了。
文會樓說完了,就說成均館,變最多的是原本是圖書館的廣學齊,傳說中「24小時冷氣開放的圖書館」,我們真的能在那樣的環境中學習,當然,的確有人夏天晚上帶綿被去那裡睡,到了下學期,圖書館搬到目前南華仍是最新(三年多沒有新建築物了)建築物的無盡藏之後,一切都不同囉!
學海堂也是我們進來開始使用的一棟建築物,當時所有系所共用一個大辦公室,感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我們最怕在學海堂一樓上課的重要原因就是小黑蚊,現在的情況比起當時已經是好很多了,我記得曾一掌打到十多隻小黑蚊,每個人都防不勝防,到現在似乎有點免疫的感覺了~~
講到這裡,突然發現,南華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增加建築物了,人卻一直增加,雖然最近已經決定要建新教學大樓,但是等建好恐怕還得過個一、二年,唉,不知該說什麼。
大一時人少,活動卻很頻繁,三不五時就會辦個研討會,想想當時學校新,朝氣卻很足,記得自己也曾去好幾個研討會幫忙,增長不少見聞,也吃了不少茶點~~
成年禮,是少數我們延續前一屆傳統而辦的活動,不過對我們來說,卻有不同的意義,這恐怕只有我們這群人會了解吧!現在的成年禮到底是為了「招生宣傳」還是「生命意義」,相信很容易分辨。
至於課程,我一直很慶幸我修過一門這輩子恐怕只有我們有這樣機會修的課,每週都有一位藝文界人士來為我們講座,羅曼菲、林懷民、葉錦添、羅大佑、陳琪、李國修、虞戡平、倪再沁、許王....那算是一種生命的豐富。
說到演講,大一聽了多到不能再多的演講,平均一星期約一場,因為學校人少,所以每次演講總要「動員」,才能製造出人潮,想想當時聽過李金銓、鄭瑞城、羅文輝、鍾蔚文等傳播學術界名人的演講,卻常常睡著,根本不了解自己為何去聽,後來才發現其實自己錯過了不少。
在當時的南華,是個什麼都有可能的學校,也許會是永遠只能懷念的南華。永遠只存在我們這群南華小毛頭心中的南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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