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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4 23:10:24| 人氣2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於汝凝望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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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果然瀑布內中還有玄機!」海殤君不禁欣喜道。
儘管是揣摩著梵天可能墜下的角度進入瀑布,海殤君也仍是無法確認梵天墜落的位置。所幸海殤君察覺了水中一道方向迥異的流動,朝著那方向游去,竟另有一番洞天別府!
海殤君急切地走著,彷彿多爭取一秒,他就離梵天更進一些!

海殤君一路走來,只覺眼中所見景物不同於苦境,可卻又在不同中有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而當桃花村村民裝束映入眼中之時,海殤君才恍然大悟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是來自於年代的差異!在這裡的一景一物竟是屬於千百年前的朝代!

進入村中,海殤君才發現這「桃花村」雖名為村,然其發展經營至今,其規模可比城鎮,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要找起人來,其實並不如想像中的容易。

海殤君一面在茶館驛站到處打聽,一面又張貼告示重金尋人,但數日來總沒有梵天的消息。後來他聽說在城郊外有市集,於是便畫了一幅梵天的畫像在人群之中探詢,只是依舊一點進展也無。

這一日有個叫化子,看了看海殤君手上的圖後,索銀百兩,告訴他城東有個教書的周老夫子知道圖中人的下落。於是海殤君匆匆奔赴周老夫子學堂,卻適逢周老夫子前往醫廬看診。問明了醫廬所在,海殤君加快腳程,正好於醫廬前攔下了周老夫子。

「汝要找畫中人?」周老夫子打量著海殤君手中之圖道:「此去西行百里便是『川雲寺』,汝往到那裡試看看吧。」

「是向西而去嗎?多謝汝!」海殤君感激著火速向「川雲寺」行去,卻不知所尋之人正在醫廬那道門後。

。 。 。

‧川雲寺

海殤君滿懷希望的來到川雲寺,可是佛寺內外除了一個掃地僧人之外再無他人。再看看那掃地僧人,除衣著服飾與自己所繪的梵天有幾分相像之外,又哪裡會是梵天?海殤君不禁失笑,大抵是那教書的先生誤以為自己只是要找個出家人,所以才指引自己到這裡的吧。

失望地在寺中走著,海殤君望著年歲痕刻的寺景,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四大皆空」牌匾,海殤君只覺得自己的心蕭索過這一切荒涼!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可是此刻他竟不知所措得想落淚!
梵天絕對不會故意讓自己擔心,可這半個月來梵天一點消息也無!
也許梵天受了重傷,也許梵天正在什麼地方等待,也許梵天落入歹人手中此刻正生不如死……也許,他再也找尋不著梵天……!

「梵天!」海殤君向著蒼天大吼,聲音餘波震得寺中景物不住晃動!
踏出寺門之時,海殤君突感胃部一陣絞痛。

。 。 。

第十八天,前往醫廬看診的病人明顯增多了,而且多半是年輕的男子及少女。抓藥的夥計剛開始還弄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後來陸續有人向他打聽「梵」的性別及來歷,他這才明白這些人是衝著「梵」來的!夥計看了看此刻正坐在窗邊候診的「梵」,心道:是說這村外人長得還真是清秀!他沒有看過這麼澄澈的眼神,雖然衣衫如此襤褸、雖然病容猶顯憔悴,可顧盼行止竟是我見猶憐、童顏鶴髮竟是美得讓人屏息!彷彿多看一眼,自己就會甘心在那璀璨的光輝下化為金粉!
「唉!」抓藥的夥計自語道:「可惜就是不曾聽他說過話。」每次他來醫廬看病,不管換藥時傷口有多疼痛,也不管師傅推拿的手勁有多重,他就是能忍著不吭一聲!

人一多,「梵」忍受著痛苦的時間也就加倍地延長,不過「梵」並不知道這些騷動是為了自己,只是在等待的時候覺得室內特別擁擠,而他提醒著自己這次要避免讓那大夫的徒弟為自己針灸。

在「梵」前面的是一對小夫妻,女的似乎跌斷了腿,而男的小心翼翼將妻子放下之後,仔仔細細地在妻子身上被過一件雪氅。「天冷,著涼了可不得了呢!」

「梵」不知自己為什麼這樣專注地看著那對小夫妻,只是心中有一些什麼被觸動著,而身體有被溫柔對待的記憶。他恍恍惚惚看到一個呵護的身影,可是他記不真切。
……是誰?


這天,「梵」走出醫廬的時間特別晚,已接近日落時分。「梵」不禁加快了步伐,因為要回到老爺爺住的地方還得再翻過一個小山頭,天黑後山路將會更難走。

行經途中,「梵」遠遠聽見山路旁有打鬧聲旋即聽見有人呼救。「梵」跑步上前,正見四個惡少合夥打劫一名大嬸,而搶得財物之後,竟對大嬸拳腳相向。
或許真是天性使然吧,「梵」根本沒想到自身身體的狀況有多糟,便大聲喝止道:「住手!」

不消一刻鐘的時間,插手這件事的「梵」是傷上加傷,倒地不起。

「哼!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惡少不屑道。

本來是掙扎著要站起身的「梵」在聽到這句話後,更是硬氣,不顧傷勢地猛衝向那名惡少道:「把東西還給那位大嬸!」

「小子!汝真是不知好歹!」惡少掄拳就朝「梵」臉上揍去!

豈料,這樣拼命的「梵」看在另一名惡少眼裡竟有著奪人心魄的美,不屈不撓的「梵」激起惡少深沈的慾念!惡少攔住同夥的拳腳道:「這樣美麗的事物,何必拿來糟蹋了呢?」

另一名惡少附和道:「說得是!憑他這副長相,就算大爺們快活之後再拿去賣,也應該可以大撈一筆!」

粗暴地被壓在雪地之上,「梵」才開始醒悟到這些人想做什麼!


‧ 「如今罪犯脫逃,吾難辭其咎矣!也許吾不該一時心軟。」僧者道。
‧ 「汝並非是單純的心軟,汝其實期待著另一個轉機,不是嗎?」友人道。殺人,從來都比讓一個人徹底明白道理要容易得多,而僧者,只是想讓那個罪犯迷途知返!友人其實明白,僧者的殺業,從來都來自於一顆不忍之心!不忍蒼生苦,卻苦著了自己!
‧ 「!」望著摯友的臉,僧者只覺得眼前之人真的是非常瞭解自己啊!「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就只能以暴制暴?難道人生一世,真的只要有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 以無比寬和的笑容看著僧者,友人道:「若真是這樣,那好友後悔過自己至今的所作所為嗎?若非是如此,那好友又會放任邪惡猖狂嗎?」
‧ 僧者搖了搖頭道:「不!若是有十分力氣,這十分吾會用來維持天下太平。若是吾僅有一分力氣,這一分吾仍是會用來維護公理正義。」
‧ 友人笑著道:「這才是吾所認識的梵天!不因勢強而傲物輕人,不因力小而罔顧生民!」


雪裡清冷,冬風在「梵」裸露的胸前肆虐冷意。
「梵」可以感覺到無法還手的自己這樣害怕,可是莫名想起的這段對話,卻又讓自己勇氣百倍!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卻不是為了自己此時的處境,而是那真真切切對訴說這段話的友人的思念!——他想見他!

「咦?哭了?」惡少道:「吾都還沒開始咧。放心!吾會好好疼汝的!」

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梵」按照腦海中閃現的武功招式,雙手向前推掌直取惡少胸膛!

。 。 。

這時,在前往醫廬的路上一前一後走著二個人,前者是醫廬的老大夫,而後者竟是海殤君!

「大夫,吾已說過吾無事,請汝放手!」海殤君道。

「汝有沒有病,難道吾這作大夫的會看不出來?小兄弟,吾既身為大夫,就沒有放任病人不理的道理。吾看汝這症狀少說也持續了半個月,但汝卻置之不理,一旦到了臨界點,要治癒就很困難了!」

任海殤君好說歹說,這老者就是不肯放手,令海殤君頗感為難!「汝的好意海殤君心領了,但吾急著找人……!」

「找人?那正好到吾醫廬來,吾那兒人來人往的,說不定找人也方便些。」

拉扯間,海殤君所繪的梵天圖掉落於地。

老大夫道:「這就是汝要找之人?怎麼有點眼熟?」

海殤君一聽此語,急道:「老丈見過梵天?可否告知梵天下落?」

老大夫捻鬚笑道:「那汝還來不來醫廬?」

脈也切了、藥也喝了,海殤君耐著性子等待老大夫告訴他梵天的下落。

「別急!別急!這畫中人挺像日前一個重傷的患者,可是又有點不像,那患者一頭白髮及腰,倒不是這僧者的裝扮。」

「真是梵天!他人在哪裡?」海殤君愈聽愈急,重傷不說,連裝扮都換了,還任一頭長髮披垂……這、這哪裡像梵天的作風!

「如果真是此人的話,那汝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啊!」海殤君心痛如割——梵天他不僅受了重傷,而且還失去記憶,那麼這些天來,梵天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呀!「他到底在哪裡!」

看著海殤君眼裡的急與痛—那種恨不能代而受之的自責與想要好好保護的疼惜—突然讓老大夫有點膽寒!怎麼?這男子如此壓抑的神色裡竟是如此近乎癡狂的激情!
指著窗面的山頭,老大夫嘆氣道:「他在吳老的家裡,翻過那座山頭步行十里就到啦!」

。 。 。

「大夫!大夫!幫幫忙救人哪!」
海殤君才出醫廬,老爺爺就用獨輪車推著「梵」到醫廬求助!

「怎麼回事?」老大夫大吃一驚,不知「梵」的病情怎麼會瞬間加重。

老爺爺說:「據一位大嬸說,他下午跟一群惡少鬥了起來,回到家後就這樣了!」

老大夫愈觀視「梵」的傷,眉頭就愈是深鎖,新增的傷就不必說了,連原本
好不容易接回的骨頭也異了位,氣弱血虛之餘,患者的體內還有一股真氣亂竄!只見老大夫拿出慣用的針袋,針起針落直如有神,俄頃,「梵」的脈相趨於穩定。
「吳老啊!這村外人的外傷,吾雖有能力可以醫治,可是他體內的真氣卻不是吾所能引導,這樣下去,吾怕枉送他小命。」

「啊!連大夫汝都這樣說了,那該如何是好?」老爺爺急道。

「今日有一人來尋他,吾因緣巧合探過這人的脈象,說不定這人有能力可以導正他體內之氣。」

「那這人現在何處?」

「應該是到了汝的住處。」

老爺爺道:「那吾馬上請他過來!」

「吳老!慢點!」老大夫說著叫家僕端了碗燒肉和湯圓來,道:「今日是冬至,這些汝祖孫二人分了吃吧!」

「大夫……。」

「過節嘛,大人可以忍著飢餓,小孩子可不能餓著了!」

老爺爺接過了大夫的禮物,回頭幫「梵」籠了籠被子,道:「吾回去哄哄孫兒就來看汝!」


老大夫慢慢取下「梵」身上的針時,診間外傳來一陣呼聲:「老爺!這冬至湯圓汝還吃不吃啊?人都到齊了,就差汝一個!」

見「梵」情況漸趨穩定,老大夫應聲道:「來啦!就來啦!」


大夫離去的時候,「梵」正好醒了過來。
「梵」眨了眨眼,心道:「原來……今天是冬至啊!」

聽著外邊傳來的笑語,「梵」只撐起身體,靠坐著望向桌上那盞搖曳的燈火。

‧ 「好友!汝手上拿的是……!」僧者詫異道。
‧ 「湯圓啊!」
‧ 「吾知道。吾是問汝拿這麼多來做什麼?」
‧ 「吾收到一堆湯圓,光是汝與吾的話又吃不完,所以吾想,不如今晚汝與吾就來比賽,看誰能派出最多的湯圓!」
‧ 「喔?」僧者大感興趣,道:「如何比法?」
‧ 「嗯,就以這燈花落盡為限,方圓百里的貧苦人家為對象。」
‧ 「好,就這麼說定!」僧者轉身就走,海色一身的友人卻拈了燈花跟在僧者之後。
‧ 「咦?好友!汝為何跟著吾?」
‧ 「吾又沒說要分開行動。再說,沒吾端著這燈花,汝怎麼知道何時終了。」
‧ 「可比賽……?」
‧ 「比賽不一定要二人分開的嘛,天冷,二人一起不是比較暖和?」
‧ 僧者還想說些什麼,海色友人已被起了雪氅,將自己暖暖包覆。雪夜之下,他們數著燈花、數著湯圓、還有數著收贈人的笑意。夜深了,僧者帶點冰涼的鼻尖與紅唇,有海色友人臉頰上的熱度。


初時只有聲音,可是漸漸地在燈火搖曳中,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影——一個似乎是常在自己身邊的海色身影。
眼眶裡潮潮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對一個人如此想念!
忘記自己是誰沒有關係,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無所謂,可是他想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想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他甚至會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那聲音的主人!


診間之外有腳步聲,到了診間門口卻停住了。
「梵天,是汝在裡面嗎?吾可以進去嗎?」

這、這聲音是……!
梵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梵天,吾是海殤君,吾進去囉。」
掀開簾布,海殤君正對上張著一雙澄澈大眼看向自己的梵天!

將梵天攬進懷裡,海殤君幾乎喜極而泣!
「梵天!真的……是汝!」


梵天有點不知所措,卻沒想到要將人推開。反倒是身體像有著記憶般,當這人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安心的感覺便在這一瞬間蔓延了開來!而且他的聲音,不就正是自己一直思念著的聲音!
如今這聲音在自己頰邊哽咽,梵天不知為何,只覺得這個人所受的苦讓自己好心疼!


台長: Nilwhere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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