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 bE ! Be !　˙ˇ˙響爆﹎♣ 　[ 哈囉，你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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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跳舞吧！就像沒有人在看一樣。
　　去愛吧！就像不曾受過傷一樣。
　　生活吧！就像是最後一天一樣。


　　Dance like no one is watching.
　　Love like you’ve never been hurt.
　　Live like every day as if it were your last.


　之一


　　恐慌症。

　　我還是不知道那是蛇麼？為何會這樣？不過我已知道它有點嚇人，而且奇奇很不喜歡它。

　　典型的恐慌症。

　　當急診室的醫生用麻木的口吻說出這六個字時，奇奇當下的眼神好像已經死掉了一樣，我甚至還懷疑她好像寧願自己得的是心臟病而不是這六個字；我不知道奇奇為什麼那麼討厭它，但我想那大概和But I有關。

　　But I。

　　『我知道我今天的樣子很不好，但不要同情我，也不要把這個不好的我記住，好嗎？我知道我會變好的，我會的......會......』

　　這是那天夜裡，奇奇唯一說的一句話，然後她哭了起來，彎著腰把臉埋進膝蓋裡的那種悲傷哭泣；而我的感覺是有點難過的，不是難過奇奇口中的樣子不好，而是難過在那麼不好的狀態之下，奇奇的選擇還是逞強。


　　不過我總是很高興自己打了那通電話，及時的電話，在最對的時間點上。

　　其實早在我當真騎車上合歡山而且還因為天雨路滑摔了車時就想打了，不，還有當我騎到屏東ˋ特地繞道哭泣湖看它時，以及獨自上阿里山等待日初......每分每秒我都想要打電話給奇奇，都想和她分享我眼前看到的每個畫面，都想聽到她的聲音，就算只是冷淡的一句：「我在忙。」

　　可是我終究還是不敢，我想我到底還是怕她，很怕很怕她。


　　機車旅行。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大佬他們勸我別傻了，就算是陳媽以不煮晚餐為威脅ˋ嘔氣阻止這機車環島旅行，但我就是執意想要這麼做，執意想要完成它；在我告別學生生活ˋ進入現實社會工作的這段空白期，總覺得好像不這麼做的話，我就沒有辦法順利的面對這未知的未來。

　　雖然每個人都說沒問題ˋ對於我這茫茫然的未來，我不知道自己和大人社會處不處得來，不知道，而且有點害怕。

　　『浩呆沒問題的啦！不管是哪家公司，什麼工作，肯定都是老闆疼ˋ同事愛的最佳人緣獎得主的啦！』

　　這是大佬的保證。

　　而至於沙大則是冷了這麼一句：『對啦對啦，浩呆人緣好到連管理員伯伯都愛的啦。』

　　接著他老大就繼續把話題帶到關於他成功執行了被男人那個到底是什麼感覺的性體驗。

　　不理他，大佬又繼續拍拍我的肩膀試圖為我加油打氣。

　　只是，大老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感到不安，因為我發現到他完全沒有提到我的美術才能，而其實我最不安的是，就算他刻意不提，我自己也心底明白。

　　我不像他們那麼有才能，看過我漫畫的人都知道，就算他們沒說，我也明白他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畫漫畫，我告訴自己只要肯努力，應該就會成功的。

　　有志者，事竟成，不是嗎？

　　結果證明並不是，當我完全機車環島旅行回到台北家裡時，等待我的是既放心又還在嘔氣的陳媽，還有......還有一份又一份的退稿，看著上頭一份又一份的客套字句，我的心卻往下沉到谷底。

　　我只是很想要有套漫畫，我自己畫的漫畫，就算它不被歡迎只是沉默的被擺在漫畫店的角落沾灰塵也好，但為什麼卻這麼難？


　　我的夢想真的有那麼可笑嗎？


　　就是在那個既沮喪又失望的夜裡，我終於鼓起勇氣打了電話給奇奇，然後親見看到她的痛苦，她討厭透了的恐慌症。

　　而，不知道為什麼的是，當我陪著奇奇靜靜待到天亮時，望著她小小的套房裡透進來的細細陽光，我突然有個什麼懂了；確定奇奇已經沒事ˋ並且很明顯的不希望有人陪時，我騎車回家，連線上網，然後開始投履歷，我知道大佬是希望我繼續在工作室裡替他跑業務的，但我也知道的是，我並不想再繼續依賴大佬了。


　　我覺得身體裡有個什麼改變了。


　　接著在連續幾天的面試之後，我得到了個小小的工作，很簡單很入門的DM排版，連我都會的那種，而薪水也沒話說的少，畢竟它不需要什麼才能而我又完全沒有工作經驗，不過我覺得那不是什麼問題，因為這工作既輕鬆又愉快，而且還能準時下班，這麼一來我就可以繼續畫我的漫畫，而且重點是，這裡離奇奇住的地方很近，我心想或許我們會比較容易不期而遇。雖然離我家遠得要命，雖然陳媽沒意外的又囉唆了一堆。

　　在工作確定了的這個下午，我閒閒沒事的騎車回學校找詩茵，雖然她被畢業展整得很慘，不過詩茵還是很夠義氣的陪我到〈我和我追逐的夢〉去喝杯冰透了的百香紅茶兼瘋狂大聊天；當她聽完我的第一份工作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

　　『咦？那離奇奇的公司很近嘛。』

　　「呀是哦。」

　　我裝沒事的輕描淡寫回應，然而實際上我懷疑我的心臟已經笑到裂開了。

　　『那所以，這杯百紅就讓你請客吧，哈。』

　　「那有什麼問題，來個慶功宴都可以。」

　　『就我們兩個嗎？』

　　詩茵撥著她的厚劉海，而眼底是期待。

　　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會知道怎麼把這個話題轉開，於是我又故作調侃的反問：

　　「妳真的很想跟我約會，對不對？」

　　『屁啦。』

　　哈。

　　「看要不要約奇奇嘛，上次她慶功宴ˋ還沒回請她咧。」

　　然後詩茵尷尬了起來。

　　「怎麼啦？妳們吵架啦？」

　　『也不算啦，只是上次我們約吃晚餐，然後我因為趕畢業展遲到很久，她很生氣，我也不敢再打電話給她，所以也不知道她氣消了沒有......』

　　「那沒問題呀，我打給她就好啦。」

　　『說真的，你其實喜歡奇奇，對不對？』

　　對。

　　「屁啦！妳在亂講什麼。」

　　『你發誓？』

　　「我幹嘛要發誓呀？」

　　『屁咧。』

　　又成功。


　　慶功Party，我們三個人，同樣是在上次的夜店，我突然奇想的提議不如我們三個穿著制服紅外套去，而令我自己也意外的是，奇奇居然沒反對並且認為這真是個好玩的主意，甚至在電話裡笑著說她要記得帶相機。


　　慶功Party，穿著紅外套的慶功Party。

　　相較於詩茵的忐忑不安，奇奇倒是對於她們上次的吵架好像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雖然距離上次夜裡見到奇奇才不過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但這次的奇奇感覺和上次的奇奇ˋ甚至是以前的奇奇，又有著相當大的差異。

　　她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極好，她甚至嘴繳漾著微笑，臉上總是充滿著防備與距離桿的眼線已經不見，相反的，她素淨著臉龐，而且就是連手指上的黑色指甲油也清除得乾乾淨淨的。

　　看得出來她活得非常開心，打從心底開心，就像是三年前我第一次在工作室裡無意撞見的那個奇奇。

　　我是很想問她是不是戀愛了？可是我不敢，我怕她會收起笑臉青我一眼，我更怕的是當我這麼問了，而她愉快點頭承認時，我的表情會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而這個開心的奇奇，連粗線條的詩茵也發現，在察覺到奇奇已經忘記她們上次的吵架之後，詩茵小心翼翼的八卦問道：

　　『欸欸，妳是不是戀愛啦？我看妳連抱怨工作的表情都是笑耶。』

　　謝啦！詩茵。

　　「妳白痴哦！」

　　結果奇奇這麼回答，而笑容甚至漾進了她的眼底。

　　『所以到底是不是戀愛啦？』

　　『沒啦！』

　　謝啦！上帝。

　　『真的假的？是還沒ˋ還是沒有呀？』

　　『沒有啦！』

　　『還是說ˋ有個很棒的人正在追妳？』

　　結果奇奇青了詩茵一眼，於是詩茵識相的放棄了這打破沙鍋問到底。

　　『陳浩，你今天幹嘛一直耍悶呀？』

　　「沒啦，只是一想到真的要工作了，就覺得有點驚驚。」

　　『你找到什麼工作？』

　　奇奇好奇的問，於是我簡單的又重複了這工作這內容這薪水還有我的漫畫夢想，才想著剛好藉這機會提議以後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午餐時，話就這麼的停在了舌尖，因為我看見奇奇揚著眉毛的表情，和大佬一樣的表情。

　　『你是當真想當漫畫家？』

　　「嗯。」

　　揚著眉毛的表情，大佬的表情。

　　「會不會其實你和大佬復合了？」

　　我以為我這麼問了，但是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認為他們會復合；而終究我還是選擇了沉默，沉默的把玻璃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聽著她們愉快而又熱烈的聊天。

　　『你耍悶就算了，幹嘛連酒都不喝啦？是不是怕到時候錢不夠付？』

　　突然的，詩茵又把話題轉向我，真的很奇怪，她幹嘛一直注意我呀？

　　「沒有啦，我怕等一下酒喝太多開車危險，到時候有個什麼小擦撞，我爸恐怕會把我捉起來吊陽台。」

　　『你白痴哦，哈～～』

　　真的是很奇怪，同樣的一句你白痴哦，為什麼詩茵說來就沒有奇奇的說服力？


　　在離開結帳時，奇奇示意要由她來買單，雖然她說的是：「等你領到薪水在讓你請吧。」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你那點小薪水就算了吧。」

　　因為在她們的聊天裡，我才知道原來奇奇的薪水已經是我的兩倍不止。

　　走出夜店之後，我依照距離的順序先送詩茵回家再送奇奇，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單獨車程中，奇奇終於開口提起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很不好意思。』

　　「上次什麼事？」

　　我故意的裝傻，然後奇奇很滿意的笑了；好像判若兩人了，笑著的奇奇，和不笑的奇奇。

　　『不過，我真的是說到做到吧？』

　　「咦？」

　　『我會變好呀。』

　　「所以妳有乖乖吃藥吧？」

　　『沒，相反的，那天你走了之後，我立刻本那些藥全沖進馬桶裡。』

　　「愕。」

　　『我討厭吃藥，非常討厭。』並且：『我不相信藥，我相信意志力。』

　之二


　　彷彿是坐了場雲霄飛車似的，這一個月以來的心情。

　　那天，當我銷假回去上班的那天，一大早的ˋ老闆就推開我辦公室的玻璃門，當時只覺得心頭一涼，我知道他沒事不會在公司ˋ更何況是這麼一大早，我更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推開這扇門ˋ打從我進公司以來；我猜到他大概是要來替協理傳達些什麼她自己不方便開口ˋ而我不會想要聽到的消息。


　　『早餐吃了嗎？』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

　　「欸。」

　　我點頭。如果黑咖啡也算是早餐的話，我心想。

　　『那還是陪賴總去吃早餐吧？』

　　「咦？」

　　『公司樓下轉角的Starbucks，別擔心，它可以抽菸，這就是老顧客的特權，哈。』

　　在賴總爽朗的笑聲裡，我暫時忘記了先前的忐忑，就這麼傻愣愣的跟在他身後走。

　　公司樓下轉角的Starbucks，兩杯熱咖啡，以及份量過多的餐點。

　　『老師一個不小心就點太多食物，我知道我得要注意腰圍，但沒辦法，我光是看到那些中文就想吃掉它們，哈！幫我一起吃吧！為了我的腰圍，也為了妳害我早起，妳知道。』

　　「你知道我沒吃早餐？」

　　『我知道妳『一向』不吃早餐，所謂的辦公室ˋ妳知道，就算妳把自己關了起來，別人的嘴巴還是會張開的。』

　　我苦笑。

　　『而且我還知道妳昨天第一天請假，以及妳前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整天，說到這ˋ妳的膀胱沒事吧？』

　　忍不住的ˋ我就笑了：

　　「她們沒告訴你我其實有包尿布？」

　　『哈～～很好，不但有捉到我的笑點，而且還懂得怎麼回應了，有進步，很好！』用眼睛盯著我開始吃可頌之後，他才繼續又說：『我知道妳是個有幽默感的人，我雖然有腰圍困擾，但人ˋ我從來沒看走眼過。』

　　「呵。」

　　『所以ˋ妳沒事了吧？』

　　「嗯？」

　　『這次的開發季，妳真他媽的讓我們陪慘了。』

　　「如果賴總要請我辭職，我不會說第二句話的，因為我真的ˋ很對不起。」

　　『在沒幫我賺回來之前，我是不會讓妳輕鬆走人的。』

　　「咦？」

　　那溫柔的眼睛筆直的凝望著我，像是在哄小朋友那樣的口氣，他溫柔說道：

　　『沒關係，妳太自責了，沒有誰是第一次就成功的。』

　　「你們也不是嗎？」

　　『非常不是，而且至今還沒成功過。』他爽朗的笑著，聳聳肩，又說：『但ˋ那又怎樣？不然我們高薪請妳來幹嘛？』

　　「呵。」

　　『很好，這次是真的笑ˋ不是客套的笑了。』

　　「什麼嘛。」

　　『在我面前不用假裝，沒關係。』

　　「嗯。」

　　『不過說真的，妳不笑的樣子冷冷的很有魅力，為了美化辦公室，我看妳還是繼續幫我們賠錢好了。』

　　「喂！」

　　『哈～～』

　　爽朗的笑聲，他的笑聲，既男人又男孩，他。


　　『不過我們歷年來賠的也沒妳這次慘，也是了不起，第一次就破公司紀錄。』

　　「......」

　　『哈～～我又成功把妳搞冷了。』

　　「嘖。」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多吃點，因為今天的工作會很辛苦又刺激。』拿出一個超級迷你的掌心相機，他繼續又說：『還好妳今天穿平底鞋，因為待會我們要去逛整天的街以及瘋狂的偷拍。』

　　「我們？」

　　『我們。』


　　逛街以及偷拍。

　　在計程車上我們快快的整理好所有百貨公司的路線，接著我們出發，一開始由賴總親自出馬而我在他身邊陪伴以及觀察，於是我才見識到他深藏不露的演戲天份，表面上他如同體貼男友那般，拿起一雙又一雙的新鞋問我意見ˋ讓我試穿，我感覺到專櫃小姐以及所有人頭已羨幕的目光，就是在這樣寵愛的行為底下，他不著痕跡的用長心裡的迷你相機拍下所有的鞋款。

　　不著痕跡。

　　我發現我們有種犯罪的快感，我感覺好像回到當初那個渴望變成設計師的小女生，我以為夢想就在我的手中，我明白力量重新回到我的手上。

　　「可以換我了嗎？」

　　走出女鞋樓層之後，我主動問。

　　『準備好了？』

　　「嗯。」

　　『比我預期的還快。』

　　於是他笑著把小小的數位相機交到我的手上，就在接過相機的那一剎那，我們的指尖相觸，我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我意識到我的手已經很久沒有被碰觸ˋ被溫暖，孤零零的手指。

　　在那短短一秒鐘的觸碰哩，我聽見了無言的交流，我聽見愛情的聲音。


　　當手抽回時，我要自己別想太多。


　　再出發。

　　走進下一家百貨公司，我們已有默契的扮演情人而實則拍照，也不曉得是多久的時間過去，當我發現到自己好像太過投入時，是因為他懷裡抱著一只精美的鞋盒來到我的面前。

　　「你什麼時候？」

　　『真是太感傷了，我都離開這麼久了，妳居然沒發現？』

　　我尷尬的笑了笑。

　　『很好，工作狂，我欣賞。』

　　「......」

　　『走吧，收工了，我的腿走到快斷了。』

　　「可是我還OK耶。」

　　『......』

　　「好吧好吧，老闆最大。」


　　挑了家最近的喫茶店待下，才一走進店門口，他好像很不自在似的，說：

　　『這地方會不會太......？我知道附近有家法國餐廳，還是我們搭計程車過去？不塞車的話很快的。』

　　「沒關係啦，我以前常來這種地方，很自在。」

　　我和我追逐的夢，和陳富；本來我以為心情會是苦澀，然而連我自己也驚訝的是，我竟就對著他說出了這些，這些長久以來說也說不出的往事，陳富，還有我和我追逐的夢，以及那些的曾經，曾經的點點滴滴。

　　「突然的說這些，你會不會聽得很無聊？」

　　『不，因為我很喜歡聽八卦。』

　　「呿～～」

　　『哈～～不過我很羨慕哪。』

　　「嗯？」

　　『因為我沒有過那樣子的青春，所以剛剛聽妳用那樣子的口氣說起那些，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有錢人就算年輕時也不來這種地方約會嗎？」

　　『不，相反的，在那個時候我很窮，沒時間約會，因為要忙著賺錢。』

　　「白手起家？」

　　『完全正確。』

　　「乾杯。」

　　『嗯？』

　　「為了這個，乾杯。」

　　『白手起家？』

　　「不，為了成功。」

　　『呵，我喜歡。』

　　乾杯。


　　『這雙鞋，送妳，當作是今天的加班費。』

　　打開他遞過來的精美鞋盒，我看見一雙華麗的玻璃細高跟鞋美麗了我的視線。

　　『穿上它，沒有女人不性感。』

　　「咦？」

　　『這是它在美國廣告海報上的Slogan，不曉得是這句Slogan或是那Model太性感，總之這雙鞋在美國賣翻了，差不多是賣到翻過來又翻過去的那個程度。』

　　我於是立刻試穿，尺寸剛好但非常咬腳，站起來我試走了幾步，我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性不性感，但我知道它不是一雙容易馴服的鞋。

　　『不怎麼好穿吧？』

　　「嗯，跟太細太高，楦頭也很不親切。」

　　『但女人還是瘋了似的買它，為什麼？』

　　「太美了，就算穿不下，也想擁有它，擺在鞋櫃裡光是看也滿足，就像是個秘密情人一樣。」

　　『很好，把這心情記下來，然後我要第二雙是由我們公司賣出去，而且是我們的代表作。』

　　並且：

　　『越美的東西，往往越是事與願違。』


　　越美的東西，往往越是事與願違......


　　走出喫茶店，外頭的天色已晚，而他突然的被什麼吸引注目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我看見電視上的娛樂新聞重播著今天的頭條：蔡依林因為合約官司於是演藝生命跌入谷底。

　　『可惜哪。』

　　「你也喜歡少男殺手？」

　　『談不上喜歡，我只是看好她。』

　　「為什麼？」

　　『覺得她的成就不會只是這樣。』

　　「但這種偶像歌手不就只是這樣？」

　　『雖然她現在只是個偶像歌手，但她不會只是個偶像歌手。』

　　「哦。」

　　『要賭嗎？』

　　「好呀。」看著娛樂新聞上的報導，我覺得我是壓倒性的會贏，「反正我穩贏的，賭什麼？」

　　『一個吻。』

　　我抬頭望著他，而他的眼底ˋ迅速的換上偽裝：

　　『哈，我開玩笑的啦。』

　　揉著我的短髮，他笑著說，笑得不太自然；而我只是在想：只能是玩笑嗎？

　　而我只是在想，卻沒有勇氣說出口；我不想會錯意表錯情，我不允許自作多情。

　　我害怕自作多情。


　　『忘記是在什麼場合哪個時候，只記得那天我心情差透了，對自己失望得要命，然後我看到她在電視上唱著那電影的主題曲〈Because You Loved Me〉，突然很感動，好像力量透過歌聲重新又回到我的手裡了。』

　　最後，他又說。

　　我始終不知道他是在什麼場合聽見這首歌？是什麼心情？為什麼差透？我只是想起當時和陳富分手之後，我同樣聽著她唱〈The rose〉。


　　我後來才知道，當蔡依林人生跌入谷底時，我的人生，開始起步。

　　我後來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這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Because you loved me -----

　　”You gave me wings and made me fly.

　　You touched my hand I could touch the sky.

　　I lost my faith, you gave it back to me.

　　You said no star was out of reach.

　　You stood by me and U stood tall.

　　I had your love I had it all.

　　I’m gratedul for each day you gave me.

　　Maybe I don’t know that much.

　　But I know this much is true.

　　I was blessed because I was loved by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