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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18 08:44:50| 人氣3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短篇小說-真愛迷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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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迷濛》-1

暮秋季節的天候總讓人不由自主的多愁善感起來,看著窗外枯葉映著月光,紫蝶深深的嘆了口氣。
望著熟睡的雲兒,紫蝶心中惆悵,為什麼當年大友不直接跟自己說清楚呢?為何要瞞著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嗎?
今天終於知道當年大友突然赴美的原因,紫蝶心痛極了,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陪伴他到最後的人!十七年了,自己心中還一直以為大友嫌棄自己,讓自己帶著恨嫁給了咸清,雖然婚後咸清對自己的好讓自己沒後悔過。但是……但是大友怎能如此狠心啊!
紫蝶忍不住掉下眼淚,他想,大友臨終絕對想著自己,紫蝶心痛得不能自己。
哭了一會,她倦極了,坐在沙發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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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吵醒紫蝶,是咸清回來了,咸清扯下領帶,一股腦將身體投向沙發。
『喔!累死了!今天老總發飆,都下班時間了,還訓個沒完,好像吃錯藥。不過就是工程進度慢幾天而已啊,他卻像我們要害死他一樣!』
咸清一回到家,就開始抱怨起老闆。
咸清是大友從小就很好的總角之交,但是大學時他念的卻是土木工程,紫蝶跟大友都是音樂系,但是三人常在一塊。當時紫蝶欣賞大友才華洋溢,雖然也感覺到咸清對自己有好感,但是咸清是個踏實的人,總覺得不夠浪漫。
而大友在音樂上的才氣,連系上教授都稱讚他有成為音樂大師的潛力。
其實咸清論長相要比大友體面,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臉型方正透出一股憨厚,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濃眉大眼,學校裡許多女同學都偷偷暗戀他,但是他就是沒一個看上眼。
大友卻長相相當斯文,身高才一百七十二,遺傳自他母親的秀氣,有時還被誤認為女生。但大友在彈琴或談論音樂時,渾身散發藝術野性,熱情足以融化旁邊的人,因此也是音樂系女生眼中的才子,一些學妹總喜歡偷看他,為他著迷。
大友、紫蝶、咸清三個在校園常常一起出現,同學們都知道紫蝶跟大友是一對,也常故意消遣咸清,說他是特大號電燈泡。咸清總是笑笑的說他不是電燈泡是專任車伕。
雖然咸清一直都沒表示,但他常常失神的望著紫蝶,紫蝶心中很明白,也感到有些欠咎。
大學生活有著很多快樂,他們三人一起讀書一起玩樂,每次一起吃飯時,咸清總愛搶著付帳,大友家境不是很好,所以每次都會說:『好兄弟!算我跟你借,以後我成了大師時一定加倍還你』。
咸清聽了就會說:「好啦!能請未來大師吃飯是我的榮幸,不要還了。你以後啊只要把小蝶照顧好就行啦!呵呵!」
紫蝶是家中老么,母親生他時已經三十八歲,父親年紀更大,整整大紫蝶媽媽十一歲。紫蝶上大一時父親已經是六十九歲,身體漸差,雖然媽媽很會照顧他,但是爸爸因為早年工作太努力,把身體都累垮了,年紀一大身體就有些吃不消。尤其腸胃簡直沒舒服過。
在紫蝶上大三那年,突然接到媽媽來電告知父親緊急住院,據醫生說是胃穿孔引發腹膜炎,還大量吐血,要紫蝶趕快回去。
紫蝶父親退休有幾年了,家中經濟要維持紫蝶學費已經讓家中經濟抓襟見肘,現在父親突然生病,紫蝶知道家裡沒錢,他很著急一直哭。
紫蝶告訴大友爸爸病了,現在住院需要開刀,情況危急,但是家裡沒錢,不知道怎麼辦!大友一聽眉頭深鎖,他想了一下說:『我找咸清商量一下,他老爸開公司,經濟比我們好,看他能不能幫忙。』
這天晚上,咸清來電話。
『小蝶!你別擔心,你先回去,先看看伯父情況怎樣,該開刀就馬上開刀,錢你別擔心,確定個數目後告訴我,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再說,別哭了!乖!』
紫蝶眼中充滿淚水,他好慶幸能有咸清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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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慌忙買了車票,坐上火車心中思緒紛亂,她一直在心中祈禱:『老天爺啊!請保佑啊,希望爸爸能平安渡過這關。』
車外風景一片片退去,紫蝶突然感覺到不安,她想,爸爸這開刀住院一定要花不少錢,雖然咸清是個很好的朋友,但是要他幫忙這一筆錢,心中總覺不好意思,錢或許將來可以慢慢還,但這人情可怎樣還呢?尤其紫蝶是知道咸清愛慕自己,只是因為大友跟他親如兄弟,所以他一直壓抑自己,還裝出瀟灑的樣子。
紫蝶就這樣一路既擔心著父親,咸清的憨厚模樣也一直在他腦海裡轉著,她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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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計程車到醫院,母親已經等在門口,母親神色憔悴,看來應該是都沒休息。母親拉著紫蝶到病房,紫蝶看見爸爸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打著點滴,閉著雙眼昏睡的父親,臉上已經沒有以往的堅毅神色。
紫蝶看到自己的父母親如此蒼老如此憔悴,她好不忍啊!
『王醫師!這是我女兒紫蝶』
剛好醫師來巡房,母親拉著紫蝶的手向醫師介紹自己的女兒。
『王醫師您好!我爸爸到底是什麼病啊?』
紫蝶焦急的問著王醫師。
『喔!你父親是嚴重胃潰瘍沒加以治療,後來胃穿孔了,胃裡頭的胃酸跟食物跑進腹膜,造成發高燒,這有危險啊,所以最好趕快手術,把胃的傷口縫好,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家屬簽字。』
王醫師熱心的回答。
『那!王醫師!我爸爸開刀治療加上住院大約需要多少醫藥費呢?』
王醫師說:『大約要二十五萬吧,你爸爸有沒保醫療險?如果有保險公司應該會理賠。』
紫蝶一聽面有難色,父親所賺的錢要養家要讓紫蝶讀書,他根本從來沒想過自己,更沒多餘的錢保險。
紫蝶又問王醫師:『醫師!確實數目是多少?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姚小姐!詳細數目你要去問一樓掛號處,你告訴他你爸爸的情況,跟他說是我的刀,他會幫你算出來。』
紫蝶到掛號處問了,手術連同住院修養共要二十六萬左右,他走到醫院外公公電話亭。
紫蝶拿起電話撥了咸清寑室號碼。
嘟~~~~~嘟~~~..
『喂!咸清嗎?』
『是!小蝶啊!你父親現在怎樣?』
紫蝶竟忍不住哭了起來,電話那頭咸清一直說:『小蝶!別哭!跟我說你父親在那家醫院,幾號病房?』
紫蝶強忍住哭,哽咽的說:『在高雄榮總806病房。』
『好!小蝶你等我,別哭喔!不會有事的!』
咸清說完掛斷電話,紫蝶才想到自己一哭竟忘記告訴咸清需要多少錢。他慌忙再次撥電話給咸清,但那頭都沒人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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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紫蝶強迫母親回去休息,他要在醫院看護父親,但從接到母親告知父親病倒開始,一直處在緊張憂慮的她,實在也撐不住了,他迷迷糊糊打著瞌睡。
『小蝶!小蝶!』
有人輕搖著紫蝶,叫他的名字。
紫蝶睜開眼睛。
『啊!咸清!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有課嗎?』
紫蝶面前站著身高180的咸清,這男孩臉上依然是那股憨厚。
咸清笑笑說:「我不放心你,所以乾脆自己跑來,也許可以多幫你一些。」
說著,咸清把一包東西遞給了紫蝶。
『這裡有三十萬,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夠再跟我說,要是有剩就給伯父補身體。』
紫蝶好感動,眼淚又不爭氣的湧出眼眶。
紫蝶的父親有了醫藥費,終於推進手術房進行手術,也順利完成手術。
剩下的就是住院休養,紫蝶跟他母親每天輪流看護父親。咸清卻好像一點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每天到醫院幫忙照顧,紫蝶擔心他的課業,催了他幾次,他總是笑笑。
這晚,紫蝶母親來到醫院,他要紫蝶回去休息,咸清就說他要送紫蝶回家。
走在路上,咸清伸手要招計程車,紫蝶攔住他說:『不用叫計程車,我家不遠,走走也好,我想跟你聊聊。』
於是兩人走在月光照映的馬路上,微風吹拂,兩人卻都沒說話。
走了約十幾分鐘,兩人竟同時開口。
『你……不回去啊?』紫蝶說。
『你累不累?』咸清說。
接下來兩人竟覺得尷尬,紫蝶說:『你們工程系課業重,你不回去不怕被當啊?』
咸清笑笑說:『要是被當我會被老爸趕出門,只好去工地當工人囉!這都是因為你喔!』
說著咸清眼神不敢看紫蝶,假裝看著街上招牌。
紫蝶聽了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兩人又靜默的走著。
到了紫蝶家門口,紫蝶站在門口,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說:『咸清!你的心意我懂,你對我好我知道,但是情感無法勉強,請原諒我!』
咸清臉上剎時失去憨厚的笑意,臉色漲紅,他呼吸急促,過一會嘆了口氣。
『小蝶!我明白!請別因為我增加精神負擔,我只要看著你好看著你幸福就好。大友是我的好兄弟,我怎能對不起他!』
說完他臉上擠出笑容。
紫蝶知道這樣對咸清很殘忍,但又無奈,他轉頭要進屋子。
『小蝶!我今晚就回去,你別擔心我,倒是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累倒!』
咸清跟紫蝶揮揮手轉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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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月,紫蝶的父親康復出院了,紫蝶也回學校上課。他好想念大友,一回到學校就奔向大友宿舍。
十幾日沒見,大友比以前更瘦,他看到紫蝶很高興,兩人不顧旁邊有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訴說這段時間的相思。
但是從紫蝶回學校之後,每次大友找咸清三人一起去吃飯,咸清總有理由推託,大友覺得奇怪,但紫蝶知道咸清是故意避開。
紫蝶覺得很不忍,咸清是這樣全力幫自己的好友,現在卻讓他一個人獨自忍受痛苦,他想自己是不是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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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紫蝶拉著大友,兩人到咸清寑室敲門。
扣扣扣~
門開了,咸清一身邋遢,看到是紫蝶跟大友,他連忙說:『我沒空,我要趕報告,你們去就好!』
紫蝶伸手拉住將關上的門說:『喂!吃個飯要多久?我要幫你介紹一個學妹,你也給我個面子嘛。』
咸清楞了一下,說:『唉唷~我真的沒空啦,也沒時間認識學妹』
大友搖搖頭說:『好兄弟!你最近很奇怪喔,好像變了個人。到底發生什麼事?說出來好嗎?』
咸清很無奈的說:『好啦!我去!我去!這樣行了吧?』
咸清換了衣服跟大友、紫蝶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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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室因為是週末,人並不多,大友選了個位置招呼大家坐下來,他負責去點餐。
這時有一個清秀的女孩朝他們走過來!
紫蝶起身迎上去拉她過來坐。
『咸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音樂系學妹,叫琉璃,他豎笛吹得很好喔!』
紫蝶邊拉著琉璃坐到他旁邊邊給咸清介紹。
『琉璃!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好友咸清!』
紫蝶給兩方介紹完後,她問琉璃想吃什麼?
琉璃看了看點餐單,笑著問咸清說:『學長!你點哪一樣啊?』
這琉璃一張素白的瓜子臉,長直髮幾乎到腰,身材纖瘦,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說話時一眨一眨的,鼻樑挺又秀氣,笑起來跟咸清一樣有著酒窩,是個有氣質的美女。說話的聲音悅耳到讓人舒服。
琉璃這一問,咸清臉竟然紅到脖子。

咸清低頭說:『我點牛肉麵,你看你想吃什麼就點啊,學長請客。』
『那我跟學長點一樣,我也吃牛肉麵好了』琉璃說。
咸清有點訝異的抬頭看琉璃,琉璃露出有些頑皮的笑,轉頭看紫蝶。
紫蝶跟大友交換眼神,然後都神秘的會心一笑。
這牛肉麵可是出名的湯頭好料實在,一個大碗裝得滿滿的。咸清個頭高壯,一個人吃一碗差不多,琉璃嬌小,真不知道能不能吃完半碗。
紫蝶跟大友點豬排,三兩下吃完了。
大友說:『唉!這哪吃得飽啊,就那麼點肉。』
『那你看還想吃什麼啊?再點啊,反正我說請就請到夠意思!』咸清抬頭說。
『好兄弟!我不吃這家的囉,我跟小蝶去吃別的,回頭過來找你。』
大友跟紫蝶一起離座走開了。
這下剩咸清跟琉璃,咸清好像有點緊張,低頭猛吃麵,額頭上汗珠一直沁出來。
突然有隻手拿著面紙幫咸清擦去汗水,咸清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琉璃,琉璃臉上還是那頑皮的笑。
咸清又是臉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笑一笑。
『學長!我不知道他們牛肉麵這樣大一碗,我吃不完耶,怎麼辦?』琉璃有些撒嬌的對咸清說。
咸清又是尷尬的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過一會才結結巴巴說:『沒關係!學長……學長幫你吃完!』
邊說邊去看琉璃的碗,他馬上後悔了。那根本像沒動過一樣,幫她吃完!等於咸清要吃兩碗牛肉麵,咸清面有難色。
『真的啊!學長你真好!』琉璃說。
咸清嘆口氣說:『學妹啊!你食量真小啊,還真好養!』說完猛搖頭。
琉璃就撐著腮幫子看咸清艱難的把她那碗牛肉麵塞到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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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琉璃常藉故找咸清,硬拉著咸清陪他去聽音樂會。咸清想推時琉璃就會嘟著小嘴說學長不疼學妹,弄得咸清無可奈何跟他去。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紫蝶跟大友也好像故意的不找咸清一起吃飯,咸清也不會主動找他們。
又是個週末,紫蝶、大友跟咸清在圖書館門口不期而遇。
『嗨!咸清!』紫蝶跟咸清招手。
『我那位學妹可愛嗎?』紫蝶有點抓狹的問咸清。
咸清苦笑一臉無奈說:「可愛!很可愛!唉!」
『咦!怎了?琉璃不可愛啊?還是他惹你生氣?』
『沒~琉璃是很可愛很漂亮!』
然後咸清就把琉璃喜歡嘟著小嘴說學長不疼學妹的情況說了。
大友跟紫蝶笑到前翻後仰。
『那~咸清!我們不找你一起去吃飯了,免得琉璃又要嘟小嘴!』紫蝶說。
『等等!小蝶!我有事要跟你說,你晚上九點有空嗎?』
咸清追向前對紫蝶說。

紫蝶回頭看咸清,說:「我晚上九點在寢室,你打電話給我好了。」
咸清點點頭進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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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跟大友離開圖書館,一路上紫蝶都沒說話,大友覺得有點奇怪。
『小蝶!你怎麼了?都不說話?』
『沒啊!在想一些事情啦,沒事!』
兩人吃過晚餐後各自回寢室忙功課。
鈴~~~鈴~~~
『喂~哪位?』
『小蝶!我咸清啦!』
『喔!咸清!你說!』
『小蝶!我想跟你說件事,但是你別誤會,我只是說一下我的想法。』
『嗯~你說』
『小蝶!琉璃是很可愛,說實
在的真的漂亮,氣質又好,但是……。』
『嗯~我在聽,你說!』
『耶…..我是說……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現在不想談感情,我對琉璃只是像兄妹,我喜歡她的可愛,但是我沒辦法跟他走在一起…..耶~我想……我想……。』
『說啊!你想怎樣?』
『小蝶!我想請你幫我把我的心意轉告琉璃,你幫我這個忙好嗎?』
『啊!要我去當壞人啊?琉璃可是很欣賞你耶,你為何不試試看呢?再說~你這樣很傷女孩子的心喔!』
『這……這……唉!小蝶!我知道,但是……』
『但是怎樣?』
『小蝶!你應該懂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如果你願意幫就幫我跟琉璃說,我還是會把她當妹妹疼,要是你不肯幫我,那我只好…….』
『只好怎樣?咸清!你想躲啊?』
『唉~我只能躲了,要不還能怎樣?』
兩人同時都沈默了,紫蝶嘆氣說:「我懂!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試著接納琉璃,要找到像他這樣優秀的女孩可不容易啊!」
『小蝶!我知道他優秀,但是我現在不想談感情,請你幫我好嗎?』
終於咸清說服了紫蝶幫他,但是紫蝶知道,咸清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她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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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兩個哥哥都是船員,父親住院時他們都沒辦法回來,大哥三天前回來了,知道紫蝶跟咸清借錢讓父親手術,他匯了三十萬給紫蝶,要他還給咸清,並跟咸清致謝。
紫蝶約了咸清下午在紅葡萄簡餐見面。
大友因為接了鋼琴家教,必須去上課,紫蝶就先到那邊等咸清。
等了二十分鐘,咸清還沒來,紫蝶覺得奇怪,咸清不是會遲到的人啊。
正想著,咸清滿身大汗的出現在門口,他眼睛搜尋著紫蝶,看到後走過來坐下,呼吸還喘著。
『喂!你去參加運動會啊?看你喘成這樣!』
『小蝶!對不起!我遲到了。』
咸清拿出手帕擦汗,一邊向紫蝶道歉。
『我跟琉璃說我跟你有約,她一直要跟,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所以遲到了。』
『咦!為何不讓琉璃跟啊?』紫蝶問。
『我………………….我希望跟你單獨聊聊啊,這陣子都不大知道你的情況。』
咸清紅著臉說。
『咸清!你不要這樣好嗎?你讓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你耶!』紫蝶說著眼眶紅了。
『小蝶!我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
紫蝶把三十萬推到咸清面前說:『咸清!這次我爸爸生病開刀都是你幫忙,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我大哥回來了,這錢他匯過來的,還給你,我大哥要我轉告說幸好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們非常感激你!』
咸清收下錢,眼睛看著紫蝶,好像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小蝶!別客氣!能幫到忙是我的榮幸,以後如果還有我幫的到的事,記得跟我說。』
咸清終於擠出話來,但卻是有些客套,兩人間距離似乎一下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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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友下課回來,跟紫蝶一起吃飯。
『大友!我跟咸清借的錢我還他了,我哥匯過來的。』
『哦~大哥回來了啊?那你要回家一趟嗎?』
『不了!下週系上要辦演奏會,我跟琉璃要鋼琴、豎笛合奏,練習還不夠,等演奏會結束吧,大哥這次會停留一個月,晚點回去沒關係。』
『大友!你覺不覺得咸清變好多?』
大友聽到紫蝶這句話,臉色一下子沈了,半天沒說話。
過一會,大友說:『小蝶!我跟咸清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他,他……..唉~我其實知道咸清也喜歡你!』
紫蝶臉色一下白了,原來大友一直知道!
『你!你一直都知道?』紫蝶問。
大友點點頭。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嗨!紫蝶!』
店門口傳來一個悅耳女聲。
紫蝶轉頭去看,原來是系上學弟妹。
『是你們啊!』
『是啊!真巧!咦!怎沒看到咸清學長?』
這一問紫蝶尷尬了,倒是大友接話:『他最近發憤圖強,很認真在讀書,所以我們不去吵他。』
『耶!美華!你跟英琦下週要來幫我忙喔,我跟琉璃要合奏。還有鑫得,你要賠英琦來喔!』紫蝶說。
『好啊!我們一定到!』三個學弟妹同時回答。
『學長姊!你們聊,我們不當電燈泡囉!』
說完三人找了樓上位置吃飯去了。
原本僵住的氣氛被這三個學弟妹化解了。
『大友!既然你都知道,好!那告訴我你的想法好嗎?』
紫蝶乾脆問大友對咸清愛慕自己有怎樣的想法。
大友看著紫蝶,眼神裡顯現錯綜複雜的情緒,一會激動一會無奈,但是沒說出一句話。
紫蝶也知道這問題大友很難回答,他也不再問。
突然大友表情痛苦,五官都糾在一起,他抱著頭說:『我最近老是頭痛,奇怪!』
紫蝶看大友臉色一下子變慘白,他趕快扶著大友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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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音樂系校內音樂會在大禮堂演出,紫蝶、琉璃合奏受到大家的肯定,美華、英琦拉著鑫得來台上獻花,咸清也送給紫蝶跟琉璃各一束鮮花,給紫蝶的是紅玫瑰,給琉璃的是百合。
演奏會最後的壓軸就是大友,他將演出自己創作的樂曲,自彈自唱。
大友穿著一身燕尾服,顯得玉樹臨風又飄逸,他走到舞台中央鋼琴前,舞台燈光突然暗下來,只見一抹微弱光芒在舞台上亮起,是一支蠟燭,接著一點一點燭光接續發出光芒,在舞台鋼琴旁邊繞成一個心形。
大友在鋼琴前坐下,拿起麥克風。
『各位師長!各位同學、學弟妹!今天我要演奏一首我為我深愛的人所做的曲子,這首曲子叫作『幸福飛翔』,我要把這首曲子獻給她。現在!我可以請我的女主角上來嗎?我要在你面前歌唱!』
大友用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說了一段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搜尋『女主角』是誰。
琉璃推了推紫蝶說:『學姊!快上去啦!』。
紫蝶臉一下子紅了,他被推上舞台,大友起身牽著紫蝶走入那用燭光圍繞成的心形中。
大友開始彈奏了~
他的歌聲充滿禮堂,舞台上的大友與紫蝶如同王子與公主,被燭火璀璨光芒圍繞。
紫蝶臉上表情又感動又幸福,這時有一個人影悄悄離開禮堂,高高的身軀卻像是戰敗的英雄。
當最後的音符拖出長長共鳴停歇時,大友拿起麥克風,他說:『小蝶!在全校師生為我公證下,我要向你求婚,請答應我此生讓我陪伴你好嗎?』
大友曲右腳跪下,將一束玫瑰花遞給紫蝶。全場響起激烈掌聲,紫蝶臉上帶著淚接起玫瑰花。大友將麥克風遞到紫蝶面前。
『小蝶!你告訴大家你願意好嗎?』
紫蝶害羞的接過麥克風,輕聲的說:『我願意!』
台下的人瘋狂了起來,大聲慫恿說:『新郎親新娘~送入洞房!』
大家都似乎感染了這對戀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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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清獨自離開禮堂回到寢室,他把門反鎖,頹廢的坐了下來,兩行淚水無聲滑落。
強忍哽咽,咸清心情亂極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的情人是我的好兄弟,小蝶!我愛你啊!命運為何如此捉弄我?』
咸清嘴中悲痛低吼。

**請接續真愛迷濛(2)閱讀

台長: 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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