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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31 11:36:38| 人氣12,99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以〈最後的獵人〉一篇論田雅各的創作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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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1980年代崛起的原住民作家──田雅各,在原住民書寫的形式和內容中建立了雙重典範。早在1980年代以前通常都會將「書寫原住民」和「原住民書寫」兩大部分通稱為──原民文學(或是山地文學)。然而,在此時期崛起的原住民身分作家田雅各、莫那能、瓦歷斯.諾幹......等人,相繼掀起一波原住民自覺後的書寫特色。直至今日在討論「原住民文學」定義時,通常會以身分和認同兩大原則來看,成為了原住民文學的標準。在小說方面,田雅各的文學創作可謂是最為人所稱頌的,他開啟了原住民書寫上弱勢民族的性格呈現與文化紮根的書寫內容。
田雅各為原住民運動崛起後具有原住民意識創作的作家。1982年在校內發表同名小說〈拓拔斯.塔瑪匹瑪〉即開始受到注意。1987年和1990年又紛紛得到「吳濁流文學獎」與「賴和文學獎」兩大獎,成為原住民文學中重要的作家。出版有《最後的獵人》、《情人與妓女》、《蘭嶼行醫記》,目前的著作中不妨有許多膾炙人口的經典作品,筆者希望藉由〈最後的獵人〉說明田雅各小說形式與內容文學創作雙重經典。

二.善/惡

在小說內容中,田雅各常將善/惡二元人物對立起來描寫,〈最後的獵人〉一篇中也不例外。這樣的做法雖可突顯出原住民所受的迫害,但無形中也將漢人一竿子推向惡的一方。以〈最後的獵人〉為例,我們可以看見比雅日的純真、善良,一個在森林中狩獵能力很強的獵人在遇見警察時卻變得束手無策,唯唯諾諾的一般老百姓。反而警察像是獵人一般「呼氣時像尋找山豬」的,對比雅日是否有以槍獵補一事非常嚴厲的檢查。然而田雅各在小說中鋪陳二者間的對比已經十分明顯,卻在文字中加諸許多筆者愛恨的字眼,破壞了原本營造的氣氛。
若撇開這一點不談,田雅各在善/惡的分別詮釋上也有相當精媲的描寫,最為明顯的即是警察隊比雅日的咆哮「操媽裡卡比,你讀過書嗎?真不知廉恥,老實說,你的獵槍射重什麼東西。」田雅各有意突顯漢/原文化上的衝突,一個獵人世家與山林天地合一的獵人卻被綁著漢人思維的執法者罵沒讀書,雙方的認知與歧見之深可想而知。之後,比雅日因為身為獵人不能說謊而對警察臨檢一事無言以對,不過警察卻形容比雅日為「小偷」甚至以法律為後盾對這樣純真的獵人進行壓榨,漢/原、殖民者/被殖民者二元對立的鮮明對照。

三.特有的語法使用與想像力

田雅各在小說文字上運用了許多原住民的語法,筆者認為這可能是田雅各藉由布農語的思考之後翻譯為漢語的書寫方式。相較於更早期的原住民作家陳英雄、田敏忠更能表現原住民的感受,如此產生的語言文字更能代表原住民的文學與文化特色。田雅各特殊的原住民文化經驗,以及刻意去殖民化的排除漢語語言體系「創造」原住民新一類型的書寫方式,更可由小說中看見原住民與大自然的關係。以〈最後的獵人〉為例:
「他被強光驚醒,以為是螞蟻爬上眼睫毛。」
田雅各十分有創見的將視覺刺激轉化為觸覺感受,並融合對大自然的體會。又如:
「野獸不可能因家庭計畫被迫結紮。」
這樣的形容是為求突顯野獸消失蹤跡,獵補不到野獸的無奈。然而我們也可以看出這樣的話語突顯出的漢/原文化含混的情形。在〈最後的獵人〉小說語言中這樣的例子非常的多,筆者不在此一一贅述,希望藉由前面兩個例子看出田雅各在語言使用上異於漢民族知不同。

四.與神話、俗諺融合的小說藝術

  田雅各在小說中運用了許多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而其中能透露出許多原住民的價值觀與生活模式。在〈最後的獵人〉中我們可以看見打獵的習俗,例如:在森林禮遇到其他獵人要將部份打獵而得的獵物分給他人。此外還有,以夢的內容決定是否要到森林去打獵。此外在家庭中,比雅日與帕蘇拉的對話中也出現了許多的運用習俗、傳說的情節,筆者認為這或許並非田雅各刻意去強調的部分,而應是原住民生活本來就與俗諺、神話有著息息相關的關係。
  在原住民的生活裡,因為沒有如漢人一般的書寫記載,所以經驗的傳承基本上是以口述與故事的方式來傳承下去。學習的過程中並非在特定的學校教育中,而是藉由生活與人際關係而得到傳承。由此來解讀〈最後的獵人〉中繁複的出現神話與傳說的部分,便可解釋為原住民本身特有的生活模式。

五.最後的.獵人

此篇篇名取為「最後的獵人」有著雙重的意象存在,首先是比雅日自身對獵人身分的自我堅持。比雅日雖然與帕蘇拉之間有許多的摩擦,獵人身分帶給家庭的生活拮据,甚至我們可以看見比雅日對自身獵人身分也多有怨言,但到了絕望的時刻比雅日還是依循傳統上山打獵。我們可以說因為山是他最親近的地方,更可將之衍伸為比雅日對於傳統文化的眷戀。這樣肩負著傳統的獵人精神,在小說時間裡的原住民已經是少有的,所以才以最後的獵人為題目。
此外,森林大火、樹木的盜伐、動物的減少、漢人以法律控制原住民打獵的生活習性,這一些皆是迫使獵人放棄手中獵槍的原因。在小說最後,警察說道:「改個名重新做人吧,不要在叫獵人了.....。」更是此篇文章「最後的獵人」畫龍點睛之處。這意味著「獵人」身分在漢人身上醜陋、野蠻的象徵,更是一種文明價值觀對原住民的改造使得原住民活在邊緣掙扎的境地。
小說主角比雅日在外來文化的入侵與社會型態的改變後,成了經濟與社會地位的低下的一群。小說結尾處警察的「改個名重新做人吧,不要在叫獵人了。」一語,更是壓垮比雅日對傳統文化堅信的最後一株稻草,在家庭、森林、社會一連失利的比雅日,卻依然以「獵人」生活自居堅持傳統,小說在警察這一句說教之語處做結束留下無限的空白。筆者認為,作者刻意不明言比雅日之後的遭遇或心境的態度,因為作者欲突顯的並非原住民在接受一連串的挫折後會如何抉擇,而是希望讀者看見是誰讓原住民接受了一連串的挫折,這也可以說是這一篇題目「最後的獵人」的由來。

台長: 紅蘿蔔與白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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