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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5 09:40:50| 人氣2,46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諾蘭變奏曲》:潛入諾蘭導演的電影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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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週都在閱讀《諾蘭變奏曲:當代國際名導Christopher Nolan電影全書》,有種每天都在跟諾蘭導演約會的幸福感(想太多!!)。越讀越覺得諾蘭導演是個思緒清晰、涉獵廣泛、謙虛好學,而且,具有職人精神,對於自己的作品有著高度要求的創作者。

《諾蘭變奏曲》的「亮點」,一是從諾蘭導演的視角去重新認識(或拆解)他的作品、二是從訪談者(影評人 Tom Shone)的視角,一邊補上諾蘭導演的童年與求學經歷,探索他的作品與過去的關係,一邊補上影迷對於諾蘭導演作品的想法與疑惑。同時間,本書作者還敢於挑戰諾蘭導演,研究與推敲導演對於某些事物的觀察(很喜歡諾蘭導演給作者出的考題,如何用語言而非文字或影像,描述左邊與右邊的概念,測試語言的侷限與可能性)。

最棒的是,諾蘭導演與作者在書中提及許多作品(音樂、建築、電影、小說、繪畫等),這些作品都對諾蘭導演的電影有著啟發作用,我一邊讀著《諾蘭變奏曲》一邊想著要補上更多的小說或電影或音樂,例如重看《窈窕淑男》、《烈火悍將》、希區考克作品、或是重聽大衛鮑伊與漢斯季默的專輯,我甚至已經借了波赫士的小說來讀!

《諾蘭變奏曲》厚重有份量,讀起來有飽足感,卻不會讓人感到艱澀或有距離感,身為諾蘭導演的影迷,這本書絕對值得收藏!以下節錄幾個我很有感的段落跟大家分享!

其一,「你知道嗎,電影製作當中,最棒的特效就是剪接。」(剪接是敘事的一部分,決定故事該長什麼樣子!)

其二,「我開始注意到幾件事。最主要的一個是,你絕不與陌生人保持相同走路速度,就是不行,你可以快或慢,但絕不與陌生人保持相同走路速度。在極度擁擠的城市中,我們為了維護隱私感,會使用很多這類無意識的屏障。當你在尖峰時刻搭地鐵,那年代會用報紙這招,大家都擠在一起,卻假裝其他人不存在,這我其實也很擅長。

閱讀珍·奧斯汀( Jean Austen)或哈代( Thomas Hardy)的小說時,你會讀到某小鎮上的人不能跟剛搬來的人講話,因為他們還沒正式被引見。竟然有人是這樣過生活的,這太瘋狂了,但我們現在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如果你在街上或購物中心直接跟陌生人互動,你就是在改變這些法則,對方會立刻感覺非常不舒服。我並不建議你跟蹤別人,但如果你曾在群眾裡選個人,專注留意他們,看著他們去哪,那麼你立刻就改變了一切。光是覺察他們,你就侵犯了他們的隱私。」

諾蘭導演談他的首部作品《跟蹤》,一名無所事事的男子跟蹤一位穿著打扮上流的男子,卻反過來被對方發現,甚至成為對方的「徒弟」,展開截然不同的人生...,這部一小時長度的影片,已經有了諾蘭導演作品的雛形,包括在簡單的劇情概念下,玩起了複雜的敘事線,還有片尾的劇情翻轉。

其三,「電影可以十分如夢似幻,它與我們的夢之間的關係很難講清楚,但在你活著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期間,會希望能夠建立連結,發現隱藏的事物。我認為,夢為我們做到了這一點,我也認為,電影為我們做到了這一點。

《頂尖對決》尾聲,休傑克曼的台詞就是完全相反的東西,他說,真實讓我們失望,所以我們為世界創造出更複雜、更神祕的想法。我覺得這也是非常正確的觀念,但是對於『虛構是什麼』的看法太黯淡了:虛構就是一連串的複雜事物,設計來讓我們看不清真實有多平庸。我比較喜歡韋納荷索(Werner Herzog)的觀點:虛構是『令人狂喜的真實』。」

這段話解釋了導演對夢境,對虛構的世界,對電影的愛。虛構是『#令人狂喜的真實』,這也是為何我們一再回到戲院的原因吧。

其四,諾蘭在《連線》( Wired)雜誌的文章中寫道:「如果你待過放映室,看到放片時膠卷轉出轉盤,掉到地板上,你就會對時間流逝的無情與恐怖有非常具體的概念,而我們都是活在這樣的時間裡。」電影導演為了一個案子耗掉三或四年,而成品在兩個小時內就消失了,導演體驗到的時間流速與觀眾不同。「導演與觀眾並非對等的組合。意思是,我得用好多年的時間籌劃、思考,要把什麼放到他們面前,而他們在真實時間裡用兩小時、兩個半小時,在電影映演的當下去掌握它。我的工作是盡我所能地把一切都放進電影,為了真實時間的觀影經驗,仔細微調作品。」

諾蘭導演對於時間感的掌握總是迷人,就像《敦克爾克大行動》乍看很像是「一天」內的故事,事實上,電影裡海陸空三組人物是身處於不同的時間線。地點會影響人們對時間的感知(例如痛苦的環境,會讓人感到度日如年,但愉悅的環境,卻覺得時間快速流逝),交通工具、身體狀況、生活經歷等,也會造成每個人對時間流動速度快或慢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諾蘭導演最厲害的一點,在於呈現不同角色內心的時間速度,例如《記憶拼圖》的蓋皮爾斯必須在自己遺忘前趕快寫下對他有利的證據,但沒有罹患短暫記憶症的旁人,卻是氣定神閒,輕鬆等待蓋皮爾斯落入險境。

其五,「說真的,每次我說喜歡某部片,但那部片不是正規驚悚片或動作片的話,大家都會很驚訝。例如《樂來越愛你》(La La Land, 2016 ),對我來說是一部了不起的電影,我看了三、四次,它的導演手法真精采,而我通常不喜歡歌舞片。」

諾蘭導演愛《樂來越愛你》!!讀到這一段,內心放煙花,哈哈,《樂來越愛你》真的很好看啦!!

其六,「他(諾蘭導演)有一次看電影經驗,至今難以忘懷,就是 1991 年強納森.德米(Jonathan Demme)改編湯瑪斯.哈里斯小說的驚悚片《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那是諾蘭在倫敦大學學院的第一年,他放假回到芝加哥,他一直是這本書的粉絲。

『我跑去郊區的二輪電影院,在首輪的最後幾天,你知道那種狀況吧,空蕩蕩的電影院,只有一兩個人。我很想和我弟一起去看,我很喜歡這部電影,這是一次偉大的改編,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看完就過去了,好像沒什麼了不起。幾個月後,這部片在倫敦上映,我又去西城看了一次,這次是和艾瑪(導演的妻子),在一個擠滿人的電影院裡。我嚇到了。這是我最可怕的一次電影經歷,我記得受了很大的刺激。

電影獨特之處,就在於它融合了個人主觀、內在體驗,以及你與其他觀眾共享的體驗與共鳴。這是一種臨界的神秘體驗。當你讀一本小說,是完全的主觀體驗,無法與他人共享。你是自己一人處在那個敘事當中。舞台有感同身受的體驗,但每個人從不同的角度去看舞台。電影,則非常、非常獨特地融合了主觀沉浸,同時也是共享的。這份經驗在其他任何媒介上都不可能發生,這就是為什麼電影如此美妙。而且如此永恆。』」《諾蘭變奏曲》

諾蘭導演談他在電影院看電影的經驗,滿場電影與稀疏觀眾,個人與群體看片,都會激發不同的感受。觀眾,其實也是「電影體驗」的一部分,觀眾的反應,也可能會影響到人們對電影的觀感。我記得第一次看魏斯·安德森導演的《天才一族》,獨自觀賞,笑聲零落。第二次則是跟朋友一塊欣賞,朋友笑得非常開心,他的情緒反應有感染到我,明明是同一部電影,好看度卻似乎往上加了幾分。

同樣的,在影展看片也跟在一般院線看片的感受不太一樣,影展的「儀式性」氛圍更為濃厚,影展觀眾對於喜愛或厭惡的電影的反應比較強烈,更容易影響觀眾對一部電影的評價,這也是為什麼我仍持續參加影展(即便現在看片數量已經比往年大幅減少),除了想要搶先看到一些作品外,也是想要享受影迷「集體狂熱」的氣氛吧。

《諾蘭變奏曲:當代國際名導Christopher Nolan電影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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