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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6 13:31:59| 人氣1,00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黑眼圈(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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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性情慾世界的探討與挖掘一直是蔡明亮影像創作的主軸母題,由家庭關係的瓦解、捕捉都會生活下人與人之間彼此漠然的疏離或情感與性慾的辯證。蔡明亮一直運用異性、同性、亂倫或三角關係角色做為解構的基石。在此片中是描述一段三角關係的追逐。李康生分飾兩角,一是流浪街頭的華人遊民與植物人;陳湘琦是小吃店的女傭平日除了店務外便是照顧老闆娘植物人的兒子;蔡寶珠是小吃店的老闆,照顧著店面與植物人兒子;另一遊民是馬來西亞當地的非職業演員諾曼奧圖所飾。

在整體敘事上可大致上分為三個段落來看。第一段,流浪漢小康在一次意外被人毆打躺在路邊時,由諾曼發現並帶回去療養,在此一照顧階段產生了一個對比:陳湘琦照顧植物人小康;諾曼照顧傷重的遊民小康,一個是制式化毫無感情遊走的冰冷空間,另一個是細心殷勤的看照景況,諾曼幫行動不便的小康解手、吃飯、擦拭身體、換沙龍,並為了他把撿來的床墊搬給他睡。在第二階段層面展現了人性慾上的渴求與情感的追逐,小吃店老闆娘與流浪漢小康在黑暗的後巷中產生詭異的激情,這詭異包含著小康同時也飾演著她植物人的兒子,營造出心理技術上的亂倫感,使我對這段情慾的渲瀉感到相當抽離,但同時也撞擊出一種人性慾望上的脆弱,這脆弱除了生理上的也含蓋了心理面向的孤獨,而蔡明亮對這類人性弱點的挖掘可說不留餘力。而這段弔詭的情慾展現也為後來老闆娘強拿著陳湘琦的手去幫植物人兒子自慰做了鋪陳。在遊民小康與陳湘琦間的情愫,有某種悲涼,倆人都是屬於社會低下階層的身份,陳湘琦在片中的角色形象彷如行屍走肉般的沒有靈魂,生活的平版與冷調也正指涉現代人的時下生活的機械性運做,所以他與小康的感情較像是一種調濟,彼此之間的互動找不到情趣可言,當陳湘琦端著一盤給客人的茶,小康在一旁戲弄她不斷的拿起客人的茶來喝,最後神秘的丟下一包塑膠帶裝的東西就走了,然後陳湘琦再把打翻在盤上的茶倒回杯中,在此我們完全看不到浪漫氣氛的營造,反而是環境下的理性,瓦解了慣常好萊塢浪漫的愛情神話,再現低層的情感關係。在遊民小康與諾曼的關係,則散發著無可言喻的曖昧,尤其透過一幕蚊帳更展現了此一隱誨的關係,而那路邊撿回到床墊象徵著諾曼對小康的情感示意,床墊表徵著家的意像,只是透過一床撿回的床更強調出他們社會邊緣人的遊民身份,但在一場戲中他們卻因為床上的跳蚤而不得把床托出來除蟲,似乎也暗喻著這段情感注定的波折與瓦解,最後這床墊被小康與陳湘琦搬到了她的住所,也展現出某種程度上極為曖昧的背叛。

第三段,是整體寓意上的呈現,空曠的建築大樓中,鏡頭常捕捉樓梯間錯綜的空間,以此來象徵片中角色彼此的曖昧與複雜,更展現出現代社會上混亂的情感關係,而大樓的空洞感空虛感與莫名的孤絕感,也再現人性心理上脆弱。而有意思的是大樓底下如深潭的積水,構築了影像與空間上的抽象與超現實感(廣義上),水一直是蔡明亮電影中的母題符號,指涉著人性的慾望與渴求,像《河流》中由天花板上「奔流」而下的漏水,《天邊一朵雲》裡滿冰箱的礦泉水。而在此片中水的意念被發揮到極致,深黑的水面似乎也代表著情感世界的撲朔迷離與捉摸不定。最後一個鏡頭,遊民小康、諾曼與陳湘琦三人同躺在一那張床墊上,漂浮上黑潭上,這鏡頭若與《天邊一朵雲》的最後一鏡頭相較之下,可說導演這次柔和許多,並帶著高度烏托邦的意念,缺乏了《天邊一朵雲》中的批判態度。

台長: 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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