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de Madrid 來自馬德里 馬德里人－ 從馬德里看西班牙 從馬德里看歐洲 從馬德里看世界 還有從馬德里看台灣 這是台長的心願 希望一切都能早日實現 培養一個夠寬廣的視野 一種夠深入的觀察 和一份夠宏觀的氣度 希望您也作夥來 歡迎入來馬德里人ㄟ厝 乎阮奉待一下!

816愛的鼓勵 1訂閱站台

記者來鴻:西班牙人的身份
BBC Chinese 2005.02.01
BBC記者阿德勒
(記者來鴻 BBC派駐世界各地的記者發回的隨筆、感想。)

在西班牙的巴斯克地方議會通過一項"與西班牙自由結合"的議案後，西班牙全國展開了一場有關國家統一的大辯論。根據巴斯克地方議會的議案，巴斯克人將來可以持巴斯克和西班牙兩種護照。然而這一計劃必須得到西班牙議會的批准才能生效。西班牙的主要政黨已經宣稱這項計劃有違憲法。BBC記者阿德勒觀察了西班牙人對自我身份的迷惑。

當女兒的屋子裡傳出一聲大喊後，正和我坐著在沙發上喝咖啡的孔奇一下跳了起來。我也跟了過去，喊聲過後，在一堆衣服當中，我看到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真不知道該穿什麼，"她氣鼓鼓地說。"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子。""有時，人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我試著安慰說。不過，我的真實想法卻是帕羅瑪的兩難境地正好反映出整個國家在身份認同上的一場危機。每天晚上的電視上都是"我們是誰？"這樣的節目。而西班牙十七個自治地區的報紙都在進行"你認為自己有多西班牙"的調查。

西班牙議會將討論巴斯克地區提出的一項有關脫離西班牙的計劃。這項計劃提出要與西班牙達成所謂的"自由結合關係"。這有點像波多黎各與美國的關係。這一計劃促使西班牙的其他地區提出了要求享有更多獨立權的類似主張。但是，西班牙的社會黨政府以"反西班牙"的名義拒絕了巴斯克地區提出的計劃。

身份認同危機

那麼西班牙到底是怎樣一個國家呢？是一個以各地區存在的差異為榮的國家，還是一個各地方極力擺脫中央政府控制的國家？

當我第一次來到西班牙的時候，我對這個複雜的問題一無所知。那是八月一個酷熱的下午，馬德里的各處名勝在我的眼前晃過。我的朋友米蓋爾是一位巴斯克記者，他開車帶我環遊這座城市。"那裡是普拉多博物館，這裡是太陽門廣場，"一邊聽著他的介紹，我一邊在想，生活在西班牙的人是多麼幸福。"法西斯，"米蓋爾突然大喊了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當他拉下車窗玻璃後，我好奇地向外看去。一面巨大的西班牙國旗覆蓋在廣場上。"這東西讓人感到討厭和傲慢，"說著話，他一踩加速器，帶我到城市裡不太討厭的地區參觀了。

西班牙紅黃相間的國旗讓很多西班牙人想起了弗朗哥政權的獨裁統治。在弗朗哥的眼中，西班牙應該是個統一而集權的國家，他殘酷地推行了自己的想法。諸如巴斯克語、加泰羅尼亞語這樣的地方語言遭到禁止。政府甚至不鼓勵當地人對自己足球俱樂部的支持。弗朗哥非常喜歡首都的皇家馬德里隊，以至於今天，很多西班牙人把這支球隊稱為"當政者的球隊"。人們時常會忘記，西班牙的民主制度是多麼的年輕，而人們對過去的憎惡是多麼的深刻。

有時候，我會想，在西班牙由一個保守的天主教國家向地中海式的瑞典轉變過程中，步伐是否太快了。當我在西班牙各地旅行的時候，我總喜歡問，作西班牙人意味著什麼。我還沒有聽到不同的答案。許多西班牙人以歐盟成員國的身份來掩蓋自己的身份。民意調查顯示，西班牙是對歐盟最積極的國家。你很容易理解為什麼。西班牙一半以上的高速公路是用歐盟的資金建設的。當西班牙將在下個月就歐盟憲法舉行全民公決的時候，歐盟的影響無所不在。西班牙的足球成為傳播這一信息的方式。坐在冰涼的塑料椅子上，我和七萬多名球迷等待著皇家馬德里隊和馬德里競技隊一場扣人心弦的比賽。二十二位球員上場的時候，陪伴他們的二十五名兒童，每人手裡揮舞著一面歐盟旗幟。開賽後，我不得不縮著身子。我看到一群群大聲叫喊的球迷，身穿自己球隊的隊服，激動地在空中舞動著在體育場裡散發的有關歐盟憲法的宣傳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