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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6 09:55:06| 人氣10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風雨中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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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中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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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hikkhu Vūpasama烏帕沙瑪比丘 著





這是明法法師將〈嘉義新雨〉改名為〈法雨雜誌〉的第二期,從〈台灣新雨〉、〈嘉義新雨〉直至今日發展為〈法雨雜誌〉與法雨道場,這份催生台灣原始佛法的佛教刊物,在既缺乏人、物力資源,又缺少廣大信眾的關愛眼神下,雖艱難卻又極為堅定的存續下來,並且對台灣原始佛教的發展有了可貴、重要與不可抹煞的貢獻。回首來時路,悠悠乎已近十五載矣!想一想,人生有多少十五載的歲月呢?應該只有心懷對佛法的堅摯信念,以及對佛教的虔敬與熱誠,還有對世間的一份真誠關懷與耐心的人,才能在諸多困難的現代佛教社會底下,堅執的走過這段路程吧?從張慈田到明法比丘,所改變的應當不是只有實踐上的分別而已,或許還有歷經層層淬煉後,更為成熟的人生智慧與看淡後的平懷。如果果實是從青澀、堅硬漸轉為熟軟,那麼甘甜就指日可待,而一切雨露風霜的摧殘,就成為去蕪存菁的助力,今日的 明法法師 也正是如此。



個人與明法法師是相識於他還是張慈田的時代,堅定、老實、擇善固執,懷抱對佛法的熱忱及對人的慈心,在率直中帶著些許拘謹,是個人對他的初步印象。由於個人不習於與人攀交,故彼此僅緣慳數面而實無往返,甚至也不是〈新雨雜誌〉的讀者,唯心懷讚賞與信敬,誠當「其淡如水」之君子交矣。十五年以來,他在高處振法雷、擊法鼓,戮力的開聰振聵,奉獻出寶貴的青春與歲月,不計個人的毀譽得失,而個人則在不引人注目之處埋首耕耘、默默前進,任何名聞利養置之度外。不論在弘法、生活與往來法友上,彼此盡無交集,所共通的只是「對佛、法、僧的淨信」與律戒的堅持,以及在風雨滿佈的道路上,堅定不移的意志與決心。除此以外,明法法師與個人的相通經歷,是屢次受到無情的嫉妒、毀謗、攻訐、破壞與恩義俱斷的傷害,這些毀壞有從教界來,有從誠心對待與幫助過的法友來,也有從真心護顧與教導的近學弟子而來,真可謂是「幾番風雨盡摧折」、「冰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



年輕的學法者不免有著些許自信下的自負,並帶著熱切助人且易引人妒嫉的率直作風,雖然滿腦子的戒、定、慧與慈心利人的單純想法,但對於現實人性裏頭的諸多陰暗面,卻缺少應有的警覺與重視,加上對人懷抱著過於高尚的信心,那麼青澀、善良與單純的人際經驗,必然免不了要鼻青臉腫、遍體鱗傷了。記得多年以前,個人經歷過近學法友的惡毒毀謗與破壞,這個出於傲慢、妒嫉與貪婪的傷害,不僅使無知者生疑、信者失去正念、敬者生慢,也讓前進者心生退怯、和合者離散,僅有若干理性又通達事理的法友與弟子伴隨度過,並讓真相大白。但受害的不是只有被當作箭靶的個人,真正長久受到傷害的,是周邊諸多無知與善根淺薄的無辜者。這個沉痛的經驗,讓個人重新認識人心的煩惱與信守的道路,並因而在修行上有了更加深入的體驗。當時,台灣新雨教學團解散的消息正傳佈於教界,這樣的結果頗使人感到意外與遺憾,也讓個人剛經歷過波折的內心感觸良多。由於單從〈台灣新雨〉所公告十方的聲明中,無法讓人了解真正的原因,當然原因的所在往往也是各說個話,基於對台灣新雨教學團的關懷與對張慈田的信敬,即使個人和新雨及張慈田的關係淡薄,還是與當時的張慈田通了電話。



對於新雨教學團的解散,當時張慈田是以反省自己、稱讚法友的態度與立場,將責任歸於自己,但對於教學團內部諸多事宜則少有談及,可是從他的言談及作風上面,個人卻清楚的看到許多自己所走過行跡。記得通話的最後,個人以一句話與當時的張慈田互勉,而那句話就是「不能只想著佛心,也要知道人心」。爾後,雙方並無任何的往來,而台灣新雨也轉變為嘉義新雨,但個人知道這位「努力實踐佛法的行者」一直都在艱難的環境下踽踽前行,直到張慈田出家的消息傳來。這個消息是讓人欣慰與讚嘆,所謂「龍終要歸於大海」,而當時個人正勞於法務與修行。



台灣的環境對於原始佛法的修習與傳佈,一直有著相當的困難與阻礙,來自菩薩道的輕慢、質疑、壓力及障礙,可以說是多數修習原始佛法者的共通經驗,加上一般的社會大眾對於原始佛法是相當的疏離與不解,使得出家於南傳佛教僧團的修行者,在這個社會底下艱困的前進。因為如此,造成許多出家於南傳的僧伽,為了堅持原則而選擇還俗。記得個人出家後初回到台灣,頭三天的托缽是一無所得,而金錢的供養依律亦不得受取,即使走在路上也常受人詢問:「是何宗教?」當時若不是靠著若干居家時代的法友照顧,個人應當會過得更加的艱辛。



出家後的明法法師初期也是相當的辛勞,但依舊認真的修行與弘法,不改老實修行、堅定向法的意志。2002年底,個人在環島遊化中正行到善化地區,由於善化離嘉義並不遠,故而想起多年不見的明法法師,透過電話的聯繫後,才知道嘉義新雨正忙於搬遷事宜。數日後依址尋往,見到歷經十餘年的辛勞後,明法法師與新雨雜誌終於有了固定的處所,而新道場就稱為──法雨道場。當時,明法法師對久未謀面且意外到訪的個人,是誠懇與歡喜的接待,而個人在十多年弘法生涯中歷經諸多的艱困、毀傷與淬煉後,內心對於明法法師的發展是深感寬慰與喜悅。在明法法師的引領下,參觀過法雨道場的各處環境後,個人對明法法師說:「這是法師多年的付出與修行後,所當得的信賴與肯定」。直到今日,即使有許多受過明法法師關懷照顧過的人,對法師有所不滿、貶謫或毀謗,在個人的內心還是這麼想:若為了佛法的修證與流傳,可以不辭辛勞與困難,多年不改其志的直心向前、篤實實踐,那麼這樣的人就應當受到尊敬、信賴與肯定。在個人的內心中,明法法師是個這樣的人。



個人對於明法法師的信敬,不是出於保持距離的「朦朧之美」所致,也不是因為彼此的所見、所行相同,所以臭味相投的互相標榜,更不是有共同的利害關係才不得不認同彼此。事實上,個人所信、所見、所行與所修,諸多不同於明法法師,許多為明法法師所見、所信的,個人並不盡以為然。然而,即使如此,又有何妨?如果一個人只能納受與肯定另一個自己,只能給自己的影子留個位置,那麼這個人的世界會更寬廣與平和嗎?個人以為「朋友並不需要有共同的信仰、人生觀點與價值標準,只需要相互尊重、確當了解與彼此珍惜就可以了」。三年前,個人前往緬甸,由於國際恐怖攻擊頻繁,臨行前個人特別寫下一份遺囑,一式三份分別交予近學的僧俗二眾,囑付「個人如有不測,則當將個人所承擔的道場、主持與一切權責,交付予明法法師」,並在臨行前將此一決定知會了明法法師。法師的態度是謙遜,而在個人則是信任。



個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近十八年的弘法生涯裏,看多了心口不一、言行狡獪、貪婪自大、忘恩負義與自以為是的人,也厭倦在諸多強爭善辯、善嫉多疑、功利刻薄、好勝寡恩的人群中虛耗精神。在這正法初萌卻風雨滿佈的土地上,要能於質疑與困難中保持信念,在挫折與傷害下維護意志與決心,當遭臨不實的毀謗、攻訐與輕慢時需得忍辱負重,面對虛偽與逆叛仍然不失對人的慈心,逢名聞利養時不失正念、善知遠離,而當眾人退怯時還要勇於獨自前進,即使孤寂的走在蒼茫的風雨中,猶然有著滿懷的信心。凡此種種,正所謂「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這是經歷者所有的真切感觸與內在體驗。共同歷經這十多年艱辛與風雨的諸方賢友們,你們不就是這般的經歷與體驗嗎?這個事實讓人不得不敬重與信任,而明法法師是真實走過的人,所以他也和諸方賢友一樣的可敬及可信。



人都是生而平凡,不必自許生來如何的與眾不同、超乎於人,也不用自許要有多少的功績與成就,這些「自許過人」的心理與渴求,都會讓人見不得人間的善知識與成就者,這無非是因為「隱藏在自許之下的傲慢」讓內心焦躁難耐,所以不想站在別人的後面。諸多對於其他修行者的言行,動輒「吹毛求疵」的心態,即使對於自己的師長與富於恩義的法友,也會加以妒嫉、詆毀及輕慢,這除了固執的相信自己以外,也是因為想要超過別人,所以就難以衷心的信敬、順語及跟隨,人的習性如此。



在台灣這片土地上,修學原始佛法的諸方賢友們,我們的作為正為正法律的流傳,開創出嶄新的機運與氣象,而這個事實容易讓我們自許與自負,也更容易自以為是。在這菩薩道興隆、人才輩多的社會底下,必需面對與承認「我們是力量單薄的一群,也是共同經歷風霜雨露的朋友」。我們都需要互相的關照與扶持,但不要只想利用朋友;我們都需要互相的尊重與信賴,而不是只知相互的「吹毛求疵」;我們都需要相互的珍惜與感恩,因為讓彼此在風雨中不孤單;我們更需要相互的了解與支持,因為路非常的崎嶇難行。最後,我們還是需要互相的策勵與包容,因為大家都還在煩惱中學習,並且世上沒有人是「十全十美」。



多年來台灣原始佛法的發展,是諸多的人不計辛勞的付出與實踐的結果,如已故的顯如法師,以及明法法師、甘比羅法師、強諦瑪法師、悟達法師、葛印卡、張大卿、曾銀湖、楊郁文、蔡奇林……等善知識,都有著可貴的貢獻。在此,謹對十五年來「在風雨中維續正法律的行者」致上崇高的敬意與感謝,並真摯的感謝許多默默關懷與護持的南、北傳僧俗二眾,以及這片美麗的土地和人民。

台長: 迪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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