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王和褒六女士遠遊歸來,他們參加了全程的長江遊輪以及大陸觀光行程,一共跑了二十多天,說累得很慘!他倆來看我家院子整修結果,周幽王說:「豁然開朗,好像院子變大了!」
這麼講的話,讓我覺得原來花枱的位置還是直接撒草種,讓它恢復成整體草地的一部份,不要改成花圃,可能比較好。
褒六女士聽我們說忙得很,她大惑不解,問說:「不是有請師傅做工嗎,你們到底在忙什麼?」
問得好,真是好問題!
倘若師傅是個精細的人,像以前幫我們舖地板那位師傅,可以放心的把工作完全交給他。而現在這位師傅則比較粗線條,他獨自一個人做得很累很辛苦,我們不忍多要求,只好自己來收尾。
砍下的樹幹、枝枒堆在草地上好幾天,他也沒來清走。趕在市府每週回收植物和廚餘的日期前,我們自己將較細的枝桿剪下來,放進回收桶。
花枱即將拆除,上面的花卉需要搶救挖出,移植到花盆裡。出動各種容器去裝花枱挖出的泥土。
師傅釘好菜圃就算完工了,不過他說的草地不用挖掉,舖上紙板就能殺死原來的草。在我們推平泥土時,發現有漏舖的地方,需要自己來舖,不然菜圃變成草圃,到底是在種菜還是種草,分不清楚。
由於地面本來就有斜度,菜圃左邊只用兩根粗木條,右邊則疊三條。因為師傅沒有先挖地再架木條,使得菜圃架底無法完全貼地,露有空隙。我們向鄰居要來幾根長長短短、厚厚薄薄的廢木板,以手鋸自己鋸,用來塞那些縫隙。
又為了長治久安,利用上次與左鄰整修籬笆的剩漆,將菜圃木框上漆,防腐防朽。
還有,請師傅剷除原來用來遮住花枱的一整大排鳶尾花,本以為他應該會將它們帶走,沒想到他竟將這些帶根莖的植株丟在我草地上就算解決了。怪當時沒和他講得很清楚,現在只好自己搬進自家的回收桶。
原屋主留下的水泥塑小天使和盛水盆,有裂痕在漏水,和師傅談好讓他搬走處理。師傅拎起鐵槌,乒乒乓乓,砸得粉碎。
右舍買了一個儲放工具和除草機的小屋,需要剷去後院一塊原來種花的地方,改舖水泥地面來放置這間工具屋。
師傅向我收的錢有包含廢棄物處理費用,市府垃圾場接收這些廢料是要繳費的。他老大將水泥碎塊放到右舍要舖水泥地面的地方,說可用來墊底,節約水泥用量,好心幫右舍鄰居省點錢。他沒拿去垃圾場,卻把我繳的錢完全納入他自個口袋,實在精明得很。若不是後來右舍先生告訴我這件事,我們還在詫異為什麼要砸到那麼碎的程度呢!?
所有這些瑣碎事情做起來都費時費力,又忙又累。我們老夫妻倆腰酸背痛,走路時膝蓋痠痛無力,身形佝僂,顯得老態龍鍾。
周幽王掀開外套,讓我看他綁在身上護腰的腰封。說他也又忙又累,混身痠痛。不過那是隨團旅遊時上高山下深谷,二十天裡密集地趕太多景點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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