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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11 02:11:05| 人氣19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輕裝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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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寫過一篇舊文「動的惰性」,其實是讀《西藏生死書》的小筆記,題目即是該書〈無常〉一章裡的一個小標。智者的言語總是寓意深遠,它即使短到只有幾個字,推衍開來卻是一番縝密的真理在其中。

近日發現又回到動的惰性的循環,像是每一刻都在行動,可是其實沒有方向。不論寫字曾帶給我多少愉悅,現在極端不屑自己寫出的東西,可見與他們的關係是可疑的。除了寫字外,心情也騷動到無法順利完成任何一件事。每每想起手頭一宗宗待了結的工作,冷汗直冒,為害怕所擒。感覺天亮不久,天色又暗了,中間沒有留下什麼可資回憶的事。生活像是空白了,可是明明在努力著。雙腿一直在跑,卻好像只是在跑步機上運動,除了疲累,人並沒有精神多少。

清明那日,一早就坐二哥的車回故鄉上墳,之後倆人一起去醫院看媽,再各自趕路回家吃有點逾時的午飯。

在車上,他不由自主地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我向他暗示,我全身都有怪味,他才稍稍熄了火。近來我們都面對著人生的新關卡,舊的過去即將揮別,新的可能卻都還未明朗。我們都打包了,背了一堆行李,在起身時,卻突然發現忘了確切的行程。

那日和哥談到我的體會:人生都是「論件計酬」,無論做過多少滿意的事,每回做事都是重頭起算;每一段路,每一件事,沒有可以輕忽的時刻。哥說,本來就是這樣。他告訴過我,千萬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可是究竟我們有多少個籃子呢?我們要把自己投射在什麼地方?

再打開《西藏生死書》,發現「心識的流動」稍縱即逝,我們對自我身分的一個個執著不斷地變化著,所以無時不刻那麼擾攘不安。

我彷彿聽到仁波切說著:旅人啊,輕裝簡行吧,在路上不要帶那麼多東西。

台長: 波波與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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