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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4 07:44:05| 人氣37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歸零（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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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後騎車，短袖顯得單薄，冷風不客氣地灌入已換季的夏裝裡，頭不由得沉重起來。停車想穿上雨衣禦寒，才發現它沾滿城市的灰塵，也破了不少地方，穿起來既沒有昔日的潔淨，不太擋風，也不很避雨。不到兩年的生命呢，夭壽啊，怎麼這麼容易就磨損消耗了？

毛毛雨裡，慢慢地騎車到車行。油錶壞了，指針一直向下朝著底端，即使才加過油也看不出來，隨時令人感覺像是能源耗盡，恐慌任何一刻都可能在路上拋錨。這種狀態非改善不可。

停車後，把破雨衣也脫下。老板說車一時修不好，我便起意想去買雨衣。散步到附近專賣店，新款式多，價格也比想像中便宜，很滿意地挑了兩件。回到車行，借輛舊車，只拿了安全帽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再去取車，陰雨綿綿，舊雨衣不在手邊，不忘提新雨衣去。車行裡，望見那六年的老車在一旁，踏板上放了一大盒換下來的污濁舊零件，我把它們和老雨衣都留給老板。

重新騎上這已跑過六萬多公里的小機車，感覺突然陌生了。加油太順、太輕巧，一不小心就飆過時速六、七十公里，連煞車也鬆緊適中，簡直像部新車。低頭一看碼表，老天，雖然才付過帳，真不敢相信，竟然所有里程紀錄都沒了，從．零．開．始。

邊騎車邊撫摸那碼表。它外表清澈透明，微黃的夜燈下，裡頭紅色指針閃閃發亮。嶄新的表面平滑極了，指尖竟摸出它上頭的落塵有一種細沙感，與新物的溫存使人貪戀不已。

像乘風一樣，在晚春的微涼中，騎它行過台北市，尋到一個在幽靜之處的藝文角落，下車去吧。

我要檢舉
台長： 波波與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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