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舞 願在哪裏都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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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 今年常常聽見的詞語。不但「辛亥百年」成為了大中華各方人士的挪用對象，「阿拉伯之春」更觸動了全球被壓者的神經。「華爾街之秋」乃是正上演的劇目，「佔領中環」大概亦指日可待。

如是者，你我他也在談論革命，期待革命。可是，革甚麼命？

想不通。

「革 命」，總是要推翻甚麼吧。推翻帝制、推翻獨裁政權之類的。「阿拉伯之春」的革命對象清晰鮮明，群眾大概亦對後革命時代的變更心裏有數。民主、自由、廉潔， 他們在其他國家看過聽過的，自然成為對自己國家未來願景的投射。這種願景，希望終一天讓伊朗人打倒神權、讓強國人打倒強權。真的希望如此。

然 而，在發達國家醞釀的「類革命」情緒，盼望的究竟是甚麼？儘管資本主義千瘡百孔、性質邪惡，演化至今更被認為「Capitalism is a crisis」，但歷史顯示了一個個「Socialism is a failure」的個案。「類革命者」，心裏真的要把資本主義推翻嗎？革命後這世界要怎麼走下去，他們心裏有清楚可行的藍圖嗎？Anarchism？

每當想到這裏，我便想不通。我痛恨資本主義的剝削，痛恨資本主義的謊話 (就如所有國家和宗教的謊話)，但是，資本主義不正是民主社會相輔相成的東西麼？想不通，或許只因為我讀書不夠多，想像力不夠豐富吧。

昨 夜，聽過維也納愛樂，聰慧的朋友Z伴我分享遲來的晚餐。頃刻，對方的哲學經和革命經讓我感到自己的愚昧，其革命願景卻令我感到保留。「你有聽過『時代精神 運動』嗎？全人類可以把所有自然資源共同分享！」我立刻想到的，是中央集權，和全球性獨裁......  然後，也想起我敬重的那位教授的想法：「要打垮所有國界，即使讓跨國企業統治亦然。因為，政府不見得會比跨國企業好......」

真的要走極端路線的話，我想，還是從意識形態開始吧。嗱，一切還是源自慾望，不如全球性接受洗腦教育，灌輸佛學理念，根絕那虛幻而無止的物慾，與自然共存......可以嗎？

 

(寫於2011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