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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10 12:41:54| 人氣19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比自尊心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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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準備上班，在樓下見到一位老伯在衣物捐贈箱中，取出一袋衣物，然後將一件咖啡色的綿衲慢條斯理穿上，試試是否合身。他的不避嫌，在箱旁試衣，加上天氣炎熱，甚為側目，在我騎著單車回望之間，映入眼中的，還有兩名婦人，一邊走，一邊回望老伯，竊竊私語中，眼神充滿不屑。這突如其來的畫面，令我無言以對，只是眼眶一熱。

上班途中，一直泛現老人以枯瘦的手，拉著舊綿衲的下襬，回頭看著是否長度合身的背影。到底老人知不知道，他正在以身試法？如果他知道，何以還敢明目張膽在箱邊試衣，他為何不拿著那袋舊衣，到較遠的小公園試身，至少不會招來途人的側目鄙視？還是人窮志短，他根本就不在乎？隱藏在老人瘦小的身影內，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而一個人的自尊，要經過多次的踐踏，才會磨練出這種不在乎的冷漠？

老人年紀與我父親相若，不期然想到日本作家宮本輝的自傳式大河小說「流轉之海」，寫盡父子的宿命，人生的無奈。面對體弱多病的兒子，五十歲得子的父親發願要自己活到兒子二十歲，曾經意氣風發的父親，因為兒子的健康，中止事業遷回鄉間養病，多年以後，東山再起，但時機已過。生意失敗的父親，最終在精神病院中捱到兒子大學畢業，才信守承諾去世。父親留在兒子心中，讓他終生受用的一句話是：「你要好好記住，世上有比自尊心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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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子貞/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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